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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多:谢什么?真感谢我就快点完成任务,赶紧毁灭世界让我拯救世界啊,傻雨儿。
有茶:嗯,话说他们的愿望你能听见吗?
希望沙恩永远平安,如果可以请让我以后能待在沙恩的身边侍奉他。请神明大人保佑我能找回记忆,希望我、我和、我们,希望我们能永远在一起,我们……我和谁?我……感谢神明大人倾听我的愿望。
这是海格拉的愿望,而莱茵的愿望就……
我想要好多好多钱,比艾莫里更有钱!我要变得天下无敌,把奎因那老头踩在脚下,拳打凯尔,脚踢艾莉!我还要称霸天下,要有无数的美女!这点小事神明能做到吧?如果太难,就让我对面那冷冰冰的女仆变成我的奴隶吧!
如果神明听到了莱茵的愿望,确定不会给他屁股一脚吗?
至于沙兽就没许愿,它只是闭着眼睛,好像这是魔兽的习俗?
许愿结束,法星仍在空中缓慢飞行,莱茵望着天上极彩的法星将土豆吞下,好像将它当作祭品,只有这样他才能忍着不吐出来。
突然听到吸鼻声,似乎有人哭了,两人一兽将目光转到海格拉的身上,她的面颊有四条泛光的泪痕。
“新年夜你哭什么?”莱茵厌烦地询问,刚才许愿现在就哭,觉得太晦气,可能会让愿望不灵验。
“不是的,我只是很怀念这种在荒野过年的感觉,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失忆前的事,对不起,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海格拉赶紧解释,莱茵的眼神让她有些害怕。
“麻烦。”莱茵的眼神迅速变为嫌弃,和有茶一比,海格拉什么都差,除了身材。
“对不起……”海格拉抿嘴道歉,因为莫名而来的伤感加上莱茵的否定,让她心中一痛,豆大的眼泪顺着泪痕打在地上。
有茶身后的沙地出现淡淡的魔法阵纹,黄沙迅速立起变成一个长方块。有茶拉着海格拉坐在沙块上,左手勾着对方的左肩,让她更靠近自己。
“海格拉小姐以前一个人在荒地过年吗?”有茶轻声询问,他试图帮海格拉唤起记忆。
“不,我感觉我还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但是,就是想不起来。”海格拉轻轻抓着有茶的手臂,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海格拉不为莱茵的话语哭泣,她是因自己遗忘了重要的人而哭泣。
“有茶先生,我该怎么办,我不应该忘记那个人,但是!我……我真的好没用啊有茶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海格拉的表情逐渐变成了哀求,不停向那被遗忘之人道歉,她无法原谅忘记了对方的自己。
海格拉松开手,紧紧地抱住脑袋。她蜷着身体,大腿撑起了胸部,她就将头埋进自己的胸脯里闷声哭泣,过大的胸部好像就是她逃避现实的“避难所”。
“无论海格拉小姐想起什么,那都是过去事。”有茶与海格拉靠在一起,有个坚实的肩膀也许能让她安心些。
“嗯……”海格拉发出呜咽声,抱着对过去的歉意轻拭泪水。
看到有茶这么关照海格拉,莱茵不爽地撇头,他并没有道歉的打算,觉得海格拉在演戏。
明明以前再过分的事都做过,怎么会因为自己一句嫌弃话哭呢?
一定是装的,想博人同情,本少爷才不会上当。莱茵这么想着,心中也担心有茶找他算账。
有茶:米多,你能把她的记忆变成图片放在我脑子里吗?
米多:可以,你等等。
在思维超算状态下约五次呼吸的时间,十余张定格画面陈列在有茶的脑中。
先将注意力放在第一张图片上,这是非常温馨的画面。
地面干燥贫瘠,有一些雪,背景是一个堆砌起来的小房子。地上架着一口铁锅,画面中的海格拉穿着旧衣服在熬汤。
她的旁边有一个比她矮些的女孩,稍大的衣服比较新,蹲在铁锅旁对手哈气取暖。面容模糊,因为海格拉想不起她的脸。
画面偏蓝,应该是在冰雪帝国,可这种色调一般不会给人温暖的感觉。奈何海格拉笑的开心,画面中的她在对那面容模糊的女孩说话,两个人紧挨着,橘红的火光打在两人脸上,正因如此画面才是温暖的。
第二张照片没有明显的色偏,是海格拉生病躺在床上,被子盖得很厚,她露着欣慰的表情,因为那面容模糊的女孩正给她喂药。
碗和勺子有些破损,应该和第一张图片一样,这时候的海格拉家境不好,而且从房子的大小判断,只能住下两个人。也就是说,此时的海格拉没有别的亲人,她一直和面容模糊的女孩生活。
第三张图片有些不同,色调微绿,画面中有很多植物,背景有一个大房子,是搭建的,比之前堆砌的好看很多。
如果这是在冰雪帝国,应该在东边与苍龙帝国交界处,否则不会有这么多植物,因为是冬春时节空气才会折射显绿。
画面中有一块田,房外还有锄头,应该是农户。这让有茶更确定海格拉家住在冰雪帝国东边与苍龙帝国交界那块。
画面中有四个人,一个是海格拉,那时候她还小,约十余岁,同样有面容模糊的女孩,这时候看起来年龄只有一位数。还有两个大人,一男一女,应该是海格拉的父母,面容虽然模糊却能看出五官。
一张一张图片看下来,有茶完全确定海格拉家住何方,那面容模糊的女孩很可能是她的妹妹。而且……海格拉的父母应该去世了。
最让他在意的一张图片非常特殊,画面像用残缺的画笔刷上去的,画面残缺严重。
画面中海格拉在一个透明罐子里,周围很多炼金造物,还有很多只有炼金术士才会用的设备。
可以肯定,这就是把配一配二变成脑残的地方,就是那个在制造【对魔法师人体兵器】的炼金术士基地。
只是还有一件事让有茶不解。
有茶:米多,为什么这些画面都不是海格拉的主观视角?
米多:这是她意想的画面,根据主观画面想象成客观画面。
有茶: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米多:不对,傻雨儿你说错了,她很聪明,因为这能让她更快恢复记忆,帮她理解事件。
“海格拉小姐曾是农民?”有茶询问,他记得海格拉以前说过她会种地。
“嗯……好像……是这样。”海格拉抬头看有茶,虽然眼泪止住了,但鼻子通红,还会时不时吸鼻涕。
“海格拉小姐的故居应该在冰雪帝国东边与苍龙帝国交界处。”有茶说出自己的猜测。
海格拉睁大了眼睛,她惊讶于有茶竟然会知道她家在哪。
“有茶先生……真的吗?真的在那里吗?”海格拉激动地询问有茶,两手不自觉地抓在了有茶的大腿上,她迫不及待得想知道答案。
“很多植物于冰雪帝国只在东边可活,海格拉小姐懂得颇多,失忆前若无园艺教师,应当在那。”
有茶没有表情,没有情绪,就像冷冰冰的炼金傀儡只会执行命令,不做命令之外的事情。
但这只是表象,如果内心不温柔,如今这么多举动怎么会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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