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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剑落在叶简面前。掠几分影,带几阵风,耍几分劲,还带着一股杀意,几刺几挑,杀的叶简下阵来,狼狈的白衣溅上脏的血,空旷的场地中只余少年的喘息。看着周遭叶繁投过来的担心眼神叶简轻轻摇了摇头。
叶繁?姚诗突然意识到什么,可还来不及思考,面前的高大男人再刺出一个剑花,钢铁切割空气,“咻咻“两声穿破空气的剑影再掠到叶简面前,少年想要抬剑,反应却慢一拍,一点锋芒已逼咽喉。
“我输了。“叶简叹了一口气,话出口的一瞬间双手失力,剑从自己的手中跌落,落到地面上的声音清脆无比。
“把剑捡起来。”对面的男人姚诗看不清面貌,执剑的身姿挺立,言语无比严肃。。
“我说了,我输了。“叶简把脸别过去,似乎不想让男人看见自己的神情。
”你在战场上输了也把自己的剑扔掉吗。”男人拿着剑尖迫使叶简把脸别过来,看着叶简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模样,仍是那副严肃无比的神态说着。“把剑捡起来。
“我打不过你,我输了。“叶简也仍是那副倔强的样子,这对父子一个模样。
“输了,也把剑捡起来,哪天叶繁在你身后的时候你也把剑丢掉受戮吗?”男人说完,叶简忍不住回头看一眼那个受诅咒的孩子,看着他也在望着自己有些狼狈的模样,叶简忍不住一点一点的把头低下来,望着自己那摔到地上的剑。
覆满了尘埃,沾染几分血,翻了些刃,和那一柄指向自己的无缺的剑形成鲜明的对比。
叶简突然鼻子一酸,有些痛苦的闭上眼,可下一刻,自己所望的视域变得猩红,扭曲,崩坏,各种熵增的迹象突显,在背后凝视着他的姚诗,所能窥视的影像变得如一团不能分拨的血肉,将一切糊住,声音,还有声音,姚诗集中精神,任由界外叶简多刺向自己几剑,任由刚刚自己窥见的剑刃刺向自己的面前。
“叶子,记得晚上来我家,我过生日。”
“家里还有点事,我就……”
“你就什么,你就不去了,天天抱着你那个剑干什么,在班里也是一副阴沉沉的样子。好像大家都欠你钱一样,作为朋友我得多说你两句。”
“不用了,我去,新哥,我去。”
剑再次刺入那被消耗掉的薄的如同纸张一般的甲胄,可剑刃穿刺的甲胄遇到的并不是姚诗的肉体,而是一具由甲胄替换的肉体,无数的尖刺瞬间随着剑刃蔓延,将叶简的手臂吞噬,吸入他的血,回以他的血。
“姚诗,你在干什么。”叶简突然一失神,很快意识到姚诗在干些什么,朝着姚诗质问道,可对面的毒牙没有给他回答,反而是趁着他来不及防备的间隙,将叶简的上半身全部吞噬。
碧绿色的纹路随着他的躯体映射,姚诗知道现在的叶简即使是毒牙的突袭也难以纠缠多久,继续放空思维,伴随着叶简血液的注入,面前的场景又清晰几分。
很多同学围坐在一起,带着生日皇冠的司马新在主位朝着同学们敬着果汁饮料,出乎姚诗意料的是,相对于姚诗所见的现实来说,司马新如果认识叶简,那他应该是属于比较沉闷的那种,反倒叶简更像是在主位邀请自己的好朋友来过生日的那位,可现在一切都反过来,原因想必自己也能很快见到。
似乎是在这种场合有些不适应的原因,叶简从进场开始脸色就比以往更加阴沉,司马新也很快注意到这点,借着上厕所的间隙,把叶简呼出来。
“怎么了,叶子,你玉玉症犯了,还是菜不和你口味。”司马新刚洗完手就揽上叶简的肩膀,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
“有点不对劲。”叶简一副凝重的样子,看的司马新有些心慌。
“你担心天灾吗?整个夏国最能打的都在这里了,祂要是能在这里闹事,还能全身而退,人类也就完蛋了。调整调整心情,叶子,等等带你们去我家各个地方逛一逛。“
“其实我感觉到很强烈的剑意,带着恶意的剑意。“虽然叶简自己并不是用剑的好手,可长期接触它,对它的那份直觉,让叶简感受到强烈的威胁,但叶简终究还是没将这句话说出口,他有些怕司马新看不起自己或嘲笑自己,虽然对方大概率也不会那么做,可少年的本能还是将这句话藏了起来。旁观的姚诗突然感觉有些什么东西被轻轻波动了,紧接着面前的视景快速向前,崩坏。
那团无法分拨的血肉很快见了模样,一具尸体出现在一群孩子们的宴会上,一具断了头颅和四肢的尸体突然被丢进来,紧接着黑影掠过,血肉横飞,惊恐,慌乱,在房间,在司马新家族的宅邸蔓延,浓烈的血腥气息被即将回到房间内的两人捕捉,司马新瞬间想要惊呼,被叶简瞬间拦下,比了“嘘”的手势,让司马新暂时冷静下来。
看着司马新的脸色由突然的惊吓到难看,叶简才继续开口。“去找你们家的大人。”
司马新缓过神来,一边点头,一边大口喘着气。可就在两人打算离开的一瞬间,叶简就感觉到背后一股强烈的杀意朝着自己,似厉鬼盯着自己,窥视着自己。
姚诗回过神来,看着对面那濒临崩溃的状态,再看着同样他如厉鬼般盯着自己的神态,姚诗突然感到一阵恶寒,即使毒牙也有些颤抖。
“叶简,不是你的错,你不必自责。”面临着执剑的叶简,姚诗轻轻开口,即使不知道事实也可以说的自己之前偷偷总结过的拖延时间的话术。
“姚诗,你在说些什么,我可听不懂。”除去之前的枝叶,出现在叶简手中的是一柄青锋,和之前叶简手中的金属制的剑有些不同,又带着他拿过的枝叶剑的髓质气息,比刚才更强的威压出现在叶简手中。
姚诗早在说话之时,全身的毒牙朝着内外两个方向生长出刺刃,一侧享着序列-女娲的血祭,一边对上青峰。
剑只一瞬,从叶简背后突袭的猩红色甲胄就被一刀两断,就和司马新家的大人一样。四五人朝着从房间出来的黑影出手,仅仅一瞬,剑光闪过,五人从腰部皆被斩断,髓质形成的保护与矩阵所带来的威能全然无用,只剩冰冷的剑带起来的凛冽寒风。
比起叶简,早已有人注意到了那股带着杀意的剑,可那五人一死,本来还能控制住的场面就开始失控,火焰蔓延,血流成河,如果说叶简来时看见的司马新多么大的家族,多么肃穆古朴的宅邸,如今只剩一团腐烂的地狱。
叶简早已带着司马新躲在绿植的一隅,借着髓质对于植被的操控,隐匿着两人的气息。
司马新刚刚被叶简的鼓起的勇气荡然无存,只能恐慌着看着不多视野外的一切,可叶简却不一样,无论是刚刚的一剑,还是现在的屠戮,他死死的盯着那些身着黑衣的人用剑的一招一式,带着愤恨,带着痴迷。
同样的情绪姚诗又在面前叶简的脸上看到,即使自己已经违背约定,使用了域权日月,日月交辉的双倍增益,可他面对自己从他那习得的剑招脸上只有痴迷,愤怒的痴迷的,他丝毫不畏惧毒牙的威势,带着伤口愈战愈勇,甚至不弱下风。
此刻姚诗却有些畏惧,因为如果现在将司马新打败,他可能也无法保持清醒,但是自己对他的侧写已经达到了瓶颈,那团血肉已将一切封死。
“所以,你的剑是从那些将你好友灭门的天灾上学的是吗?”
“是又怎么样,是又如何,剑意谁更盛几分,剑刃谁更快几分,谁才能有话语权。”说罢,一些枝叶缠上叶简的那柄青锋剑,叶简身上的血以枝干做的血管在为青锋输血,青红两团锋芒融合,叶简转守为攻,攻势比以往更甚,竟然顶着姚诗的日月加成开始反打。
“那你也没有对不起司马新吧,他最多的也只是你一个朋友而已,毕竟那时候的你,也只能在你父亲的剑下低头,你又有什么反抗能力呢。”姚诗此刻强稳镇定,试图挖掘叶简更多的信息。
“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经历的一切。”出乎姚诗意料的是,仅仅一句话叶简的状态开始变得更加不稳定,姚诗似乎误打误撞的触及了一些真相。
可真相在哪,叶简反复就说过那几句话,姚诗只看过那几个场景,思维深潜,门把手被姚诗握在手里,纹丝不动。
“姚诗,对不起,我要杀了你。”刚刚的怒吼之后,叶简的声音开始平静,平静的不起波澜,威胁就好像在诉说不可改变的事实一样。
姚诗在叶简话出口的瞬间,感到一股比厉鬼更甚的目光盯上了自己,那好像是一把杀死过厉鬼的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