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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赶紧也说道:“是呀,现在就不想那些过往了,你与丞相走过这么多坎坷离合,现在终于圆满了,该高兴才是!”
林夕擦擦眼泪,笑着使劲点头。
出了议事堂,刚进自己的院门,就见院中站着一个十一二的少年,听见脚步声,少年一回头,林夕恍如见到了年少时的丞相。
“思远?”这肯定是诸葛瞻,那个自己亲手接生的小娃娃。
少年灿然一笑,“林姨!”
另一边,光禄大夫谯周正在擦汗。刘禅迁都时改元炎兴,这是历史上蜀汉的最后一个年号,只存在了数月,如今还于旧都,刘禅还是选择了这个年号,不能不说是历史的巧合,只是季汉面临的时局截然不同。
此刻,丞相就摇着羽扇盯着谯周,要他选一个吉日,立等可取那种。可怜谯周连新的年历都还没编,大白天的也看不见星星,只能在老黄历里手沾唾沫的翻着,半天,才总算在下月寻到了一个大吉之日。
“丞相,炎兴元年五月初九,乃大吉之日!”
“五月初九,也就是下月,离现在还有二十日……”
“丞相,不能再急了,再早没有这样好的吉时不说,少府那边也来不及筹办啊!”谯周擦了擦汗,丞相不是向来清心寡欲不近女色么,丞相府里这么多年连个侍女都没有,恨不能耗子都是公的,现在怎么这样着急大婚?老房子着火?
“好吧,那就定在下月初九,谯大人禀报圣上吧!有劳了!”
“不敢不敢!”
丞相心情愉悦的回了府,进了屋,就看见思远趴在案边,全神贯注的看林夕写着什么。微微一愣,就见小瞻儿抬头冲他甜甜一笑,“阿父!”
丞相心中酸疼,自从五丈原之后,除了阿斗能偶尔陪伴他以外,他便只能一人在府中待着,每日学习,没有玩伴,更没有父爱和母爱,他有多少年没有看过这孩子如此甜的笑了?
“思远,在看林姨写什么?”诸葛亮笑着走上前去,从背后搂住诸葛瞻,同时倾身看向林夕的笔下。诸葛瞻的身体一僵,随即便放松下来,迟疑的伸手想要握住丞相的手,却又有点不敢。丞相一把抓住那试探的手,紧紧握住。
林夕扭头看了看诸葛瞻那幸福激动又不好意思的泪眼汪汪,叹口气,也合身抱上,与丞相一起将诸葛瞻夹在中间,“思远,以后想阿父了就去寻他,他若敢不理你,就来找我,林姨为你做主!”
诸葛瞻哭出了声,“嗯!我听林姨的!”
诸葛亮摸摸鼻子。
“夕儿在写什么?”转移话题。
“思远来找我,我想陪他下棋,他却说阿父说我会很多妙词,央我写一首,我便给他抄几首喽!”说完,将纸递给丞相。
“少年不识愁滋味,爱上层楼。爱上层楼,为赋新词强说愁。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哎呀,妙,当真是妙词!”丞相轻轻念着,只觉意境一层又一层,直谙人到中年时的心情,不禁大赞。
“还有么?”丞相也来了兴趣。
林夕冲诸葛瞻努努嘴,诸葛瞻不情不愿的从怀里掏出一沓叠得整整齐齐的纸,递给丞相。
“你这孩子,我就看看,又不要你的!”诸葛亮拿扇子拍了拍诸葛瞻的脑袋。
父子俩难得的嬉闹,让林夕笑得开心。又将诸葛瞻拉到身前,“瞻儿,以后你想做文臣还是武将?”诸葛瞻挠挠头,“我更喜欢诗文,却不善读兵书,所以恐怕只能做个文臣了。”说完还抬头看看丞相,觉得自己比阿父实在自惭形秽。
林夕却是大声称赞,“喜欢诗文好呀!那以后瞻儿就做一个大诗人,以诗词传世,不用受那征战的苦,多好呀!不要和你阿父比,咱不稀罕那武庙十哲,小瞻儿开开心心的就好了!”
诸葛亮觉得这样教孩子不对,但仔细一想林夕的话,又觉得句句都对,只好不发表意见。
“武庙十哲是什么?听起来很了不起的样子。”
“那当然,几千年的历史里,只选出十个文武全才受万民香火供奉,当然很了不起,但是也很苦啊,所以让阿父去就行了,咱思远不稀罕!”
诸葛瞻咯咯笑起来,“阿父是最了不起的,思远就只用做自己!”
“对!小瞻儿有慧根!不愧是丞相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