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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霜被谢兰舟敲得缩了缩脖子,揉着脑门道:“世子爷,您说什么呢,侯爷早起来了,才刚到演武场教夫人骑马去了。”
“骑马?”
谢兰舟将信将疑地伸着脖子往房里瞅了一眼,听着里面确实没有什么动静,撇撇嘴道:“好好的女人学什么骑马,我看她就是变着法的缠人。”
说罢转身就走。
“世子爷,您去哪儿?”艳霜拉住他,“侯爷和夫人好不容易有时间单独相处,您就不要去捣乱了。”
“嘿!”谢兰舟抬手又在她脑门敲了一下,“好丫头,你不说倒还罢了,你这么一说,小爷非得去瞧瞧不可。”
艳霜:“……”
什么人呐这是,一天到晚不干正事,专做他爹感情路上的绊脚石。
侯爷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闪念间,谢兰舟已经拂开她的手,一阵风似的走远了。
“哎……”
艳霜不敢追上去阻止他, 看着他的背影跺了跺脚,对艳枝说:“世子真是太坏了。”
“别理他,让他去。”艳枝说,“侯爷和夫人骑马,他总不能挤在中间。”
“……”艳霜想象着一匹马上挤三个人的画面,忍不住笑起来,“听听你说的什么话,整天看夫人和琢玉姑娘跟世子绊嘴,连你都学会胡扯八道了。”
艳枝自己也笑起来:“其实他们一家三口在一处也挺好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谢兰舟到了演武场,隔着围栏就看到楚烟一身红色骑装坐在一匹通体雪白的马上,他的老父亲就像个尽职尽责的马师,在旁边帮楚烟牵着马,连说带比划地讲解着什么。
两人一个讲的认真,一个听的认真,一个坐在马上低着头,一个站在地上仰着头,目光所及没有旁人,仿佛天地之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谢兰舟咂咂嘴,咂出一丝酸溜溜的滋味。
换作旁人,可能已经悄悄地退开,不好意思去打扰。
可他是厚脸皮的谢兰舟,才不管这些,直接纵身一跃翻过围栏,大步流星地进了过去。
“骑马怎么不叫我,我也好久没骑马了。”
那边认真交流的两个人听到声音都转头去看。
看到是他,谢经年嫌弃地皱起眉:“怎么哪哪都有他?”
“是啊,他怎么来了,他不是一向最爱睡懒觉的吗?”楚烟眯着眼,见他一身红衣如火身披霞光阔步而来,又忍不住感慨,“人是讨嫌了些,相貌却是一等一的俊美。”
“哪里一等一了?”谢经年说,“你别忘了,你夫君我才是京城第一美男,至今无人能及。”
楚烟:“……”
这当爹的,怎么还跟儿子较上劲了?
别人家当爹的最爱听的就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之类的夸奖,侯爷倒好,生怕他儿子超过他似的。
谢兰舟走到两人跟前,笑着问他爹:“爹,你今天不用上朝吗?”
“陛下说我这几天辛苦了,给了我三天假期。”谢经年继续嫌弃地看着他,“你呢,你怎么不去书院?”
“明天再去。”谢兰舟说,“我这几天也挺辛苦的。”
谢经年:“你辛苦什么,你这几天写过一个字吗,看过一页书吗?”
“没有,但我幼小的心灵受了重伤。”谢兰舟捂着心口假模假式地咳了几声,委屈巴巴道,“爹你只顾着和媳妇卿卿我我,浑然不顾儿子的死活了吗?”
“……”谢经年拿他没办法,无奈摆手,“行行行,你走远些,别耽误我教你母亲学骑马。”
“我也要骑。”谢兰舟招手叫远远候着的仆从,“把我的马牵过来。”
仆从领命去牵马,楚烟笑问:“你不是受伤了吗,怎么还能骑马?”
“受伤的是心灵,身体是好的。”谢兰舟一本正经地胡扯。
“……”谢经年牵着楚烟的马往前走去,“咱们走,不理他。”
楚烟头一回骑马,多少有点紧张,生怕自己摔下来,也没心思和谢兰舟绊嘴。
谢兰舟站在原地,看着他们慢慢走远。
少顷,仆从牵来一匹毛色乌黑发亮的骏马,谢兰舟打个呼哨,叫了声“疾风”,那马便挣脱仆从的手,撒开四蹄咴咴鸣叫着向谢兰舟跑过来。
楚烟听到动静回头看,就见谢兰舟也迎着那匹马跑过去,一人一马相会,谢兰舟不等马儿停下,就抓着马鞍翻身上了马,手挽缰绳喊了一声“驾”,那马便如一道黑色闪电向他们这边飞奔而来。
“世子好俊的身手。”楚烟由衷地赞了一句。
下一刻,谢兰舟已经策马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火红的衣衫在风中飘扬。
谢经年脸上也带了几分自豪,嘴上却随意道:“他也就这点本事了。”
楚烟:“……”
侯爷还说谢兰舟别扭,现在看来,谢兰舟一半的别扭都是跟他学的。
谢兰舟很快绕场一圈,又经过他们身旁,大声道:“你们倒是快点呀,这样磨磨蹭蹭什么时候能学会?”
谢经年说:“你骑你的,你母亲还不熟练。”
话音未落,谢兰舟扬鞭在楚烟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白马一声嘶鸣,扬起前蹄就要往前冲。
“侯爷!”楚烟吓得发出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