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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当跟班,而是当那个雇佣兵带着的猎犬。” 男人轻笑着说。
“你不是需要很多钱吗?” “……。”
“虽然不知道您在做什么慈善事业……但在这个养两个孩子都会压弯腰的世界里,您却独自抚养着十几个孩 子。”
“……。”
“难道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不得不插手这种肮脏的事情吗?您连走私都做过,难道还不能做雇佣兵吗?” 男人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装着几支高档雪茄。
“以朱皮特爵士的实力,作为雇佣兵一定能赚到不少钱。” “……。”
“跟我们一起走吧。”犹豫并没有持续太久。
朱皮特伸手接过雪茄。男人笑着剪掉雪茄的末端,用火柴点燃。
“神父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接受雇佣兵招募的那天晚上。
朱皮特把孩子们聚集在一起,告诉他们以后该怎么生活。主治神父会经常来访,也拜托了邻居们。 曾经的部下警卫队员们也欣然答应照顾孩子们。
雇主预付的金额相当可观,全部作为酬劳给了他们。剩下的钱给了朱尼尔。 “这大概够半年的生活费了。要省着点花。”
“……。”
“朱尼尔,你是老大,要照顾好弟弟妹妹们。”“……嗯。” “奶奶会赚很多钱,很快就会回来的。”
朱皮特和孩子们一一对视,道别。朱尼尔紧紧握住手中的钱袋。 那天晚上。
朱皮特坐在门外椅子上抽烟,朱尼尔小心翼翼地走近。“奶奶。” “嗯?不睡觉在干什么?”“这个,读给我听。”
朱尼尔手里拿着几天前给他的童话书。
朱皮特轻笑一声,发出“呃呃呃”的声音,把朱尼尔抱到椅子上。然后抱着孙女,慢慢地读起了童话书。 朱尼尔紧紧地钻进朱皮特的怀里。“奶奶,你要去多远?”
书读到一半时,朱尼尔突然问道。朱皮特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知道。据说先去西部。那边好像还有个国 家在打仗。”“不能不走, 一起待着吗?”
“……。”
“没有奶奶我会害怕。”
朱皮特慢慢地抚摸着孙女的头发。
“我会赚很多钱,很快就会回来的。不用害怕。”朱尼尔也知道。奶奶必须离开的事实。 但害怕是无法避免的。朱尼尔把脸紧紧地埋在朱皮特的怀里。“……最近经常做噩梦。” “噩梦?”
“嗯。奶奶也是吗?”
“是啊。奶奶也经常做。”
朱皮特轻轻拍着孙女的背,微笑着。
“但今天不会做噩梦,会做一个好梦。”
在嘎吱作响的旧椅子上,迎着海风,朱尼尔慢慢地睡着了。
朱皮特在孙女的耳边轻声细语。 “好好睡吧,宝贝。”
之后,朱皮特为了寻找战争,走遍了整个大陆。
作为雇佣兵的收入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战争虽然频繁,但大多数时候都处于停战状态。
朱皮特很快不仅要做雇佣兵的工作,还要做各种肮脏的事情。 作为军人一直守护的荣誉,在孙子的生计面前毫无用处。
朱皮特一生积累的名声被一点点卖掉,最终获得了新的名声。 被金钱迷住的堕落军人。
为了钱什么都做的淘金者。
朱尼尔曾经是一个天真柔弱的孩子,但随着肩负起弟弟们的生命责任,他逐渐变得强硬和邪恶。
曾经向邻居求助的奶奶,大多数人都拒绝帮助朱尼尔。相反,他们反而威胁要钱或伤害他。朱尼尔不得不 变得坚强,变得狡猾和冷酷。
奶奶曾禁止她学习的魔法,为了保护弟弟们,她不得不熟练掌握。最重要的是,她自己知道,她的天赋在 于魔法。
不,只有这个。
转眼间,十年过去了。
朱皮特和孙子们不仅身体上疏远,心灵上的距离也越来越远。除了偶尔的信件,他们之间的交流越来越 少。
尽管如此,朱皮特还是寄了钱,朱尼尔写了信。朱尼尔已经完全长大成人。
作为魔法师,她完全理解了十五年前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朱皮特做了什么。 不知不觉中,朱皮特已经变成了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
朱皮特开始害怕她的孙女。尽管她抚养了他们,但事实上,她无法抹去那些孩子们心中的伤痕。
现在。
帝国南部前线,要塞城市克罗斯罗德,朱尼尔住的旅馆房间。 “……。”
“……。”
朱皮特和朱尼尔静静地注视着对方。
十年前那种亲切的祖孙之间的目光已经不复存在。
取而代之的是两人眼中的恐惧、尴尬和模糊的怨恨。 “……。”
朱皮特默默地看着满手是血的孙女,终于开口问道:“……你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