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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驹慌不择路,使出浑身解数,施展出八步赶蝉的身法,在街道上狂奔。只见他身形如电,脚步轻点地面,每一步都跨出数丈之远,带起一阵呼呼的风声。街边的路人只觉眼前黑影一闪,还没反应过来,白驹就已经消失在视野中。
眨眼间,白驹便赶到了白府门前。门口的12个门卫,身着统一的黑色劲装,手持长枪,平日里威风凛凛。此刻,他们看到白驹风风火火地冲来,刚想恭敬地跟四少爷打个招呼,可还没等他们开口,白驹的身影就如同一道幻影,一闪而过,直接溜进了府里。门卫们面面相觑,脑子里面都是问号,搞不懂为什么一向悠闲自在的四少爷今天如此着急。
白驹心急如焚,一心只想找到爷爷白山雕。他径直来到庆余堂,那是爷爷平日里的居所。庆余堂内布置得古朴典雅,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白家的富贵。白驹一进堂内,便开始四处晃荡,眼睛急切地搜寻着爷爷的身影,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爷爷,爷爷你在哪儿?”
然而,堂内空无一人,只有一个奉茶的小厮静静地站在一旁。白驹心急火燎,根本没注意到小厮,一个转身,便将小厮撞翻在地。小厮手中的茶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烫的茶水四溅,在小厮的脸上、脖子和衣服上湿了一大片。小厮疼得皱紧了眉头,却一声不吭。
白驹这才发现撞到了人,他看了看地上的小厮,心中有些恼怒,正想发作,但随即想起这个小厮是爷爷的贴身小厮,有着半傀儡的属性,对爷爷的行踪肯定了如指掌。于是,他强压下怒火,急切地问道:“爷爷呢?”
小厮被烫得有些恍惚,还沉浸在被烫的痛苦局面当中,没有第一时间回复白驹的问题。白驹见状,更加着急,他一个箭步跃上前去,双手猛地揪住小厮的衣领,将小厮提了起来,嘶吼着:“回答我!爷爷到底在哪儿?”他的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有些沙哑,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起来十分狰狞。
小厮被白驹的举动吓得瑟瑟发抖,他用颤抖的手指朝后山指了指,艰难地吐出一个字:“那……”白驹这才松开手,将小厮扔在一边,转身朝着后山飞行而去。
白驹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后山的方向,只留下庆余堂内一片狼藉。小厮慢慢地从地上爬起来,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他默默地收拾着地上的碎片,心中暗自嘀咕:“四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如此急躁,希望不要给老爷惹出什么麻烦才好。”
后山上,云雾缭绕,静谧幽深。白山雕正坐在一处亭子里,闭目养神,周身散发着一股沉稳的气息。他是白家的掌舵人,修为高深,在这灵犀河一带,是个让人敬畏的存在。
白驹沿着蜿蜒的山路一路狂奔,他的衣衫被汗水湿透,头发也凌乱不堪。终于,他看到了亭子里的爷爷。“爷爷!”白驹大喊一声,声音在山谷中回荡。
白山雕缓缓睁开眼睛,看着狼狈的白驹,眉头微微皱起:“驹儿,发生什么事了?如此慌张。”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白驹跑到爷爷面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喘着粗气说道:“爷爷,不好了……我遇到了几个厉害的角色,他们……他们把我带来的人都给收拾了,还……还扬言要来找咱们白家的麻烦。”
白山雕的脸色微微一变:“哦?竟有此事?你且慢慢说来,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胆?”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让人不寒而栗。
白驹定了定神,将在饭店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爷爷。白山雕听完,脸色变得愈发阴沉:“哼,竟敢在我白家的地盘上撒野,真是不知死活。驹儿,你放心,此事爷爷定会为你做主。”说着,他站起身来,周身的灵力微微涌动,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就在白山雕周身灵力涌动,准备为白驹出头之时,一个清朗的声音悠悠响起:“你说的是要找我的麻烦吗?”这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般在山谷间回荡,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话音刚落,赵真、逍遥子、吕梳砚和贾诗四人,如鬼魅般倏然出现在亭子里面。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白驹浑身一哆嗦,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连忙往白山雕身后躲了躲,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爷爷,就是他们四人。”
白山雕猛地睁开眼睛,看到赵真的那一刻,也是眉角一跳,脱口而出:“居然是你!”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恐惧,显然,赵真的出现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赵真看着白山雕的状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天资果然很差,还是没有突破无垢境的桎梏。说说吧,白丛海在哪?”他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压迫感,仿佛在质问一个阶下囚。
“大胆,老祖的名号也是能够随便称呼的?”白驹在白山雕身后探出脑袋,怒声喝道。他虽然心中害怕,但还是强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想要在爷爷面前表现出自己的勇敢。
赵真淡漠的眼神如同一把利刃,朝着白驹瞥了过去。白驹只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到头顶,全身瞬间冰寒,仿佛被扔进了冰窖一般,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白山雕见状,连忙煽动衣角,一股灵力逸散而出,将白驹包裹起来。在这股灵力的保护下,白驹才感觉舒服了一些,他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有余悸地看着赵真。
白山雕看着赵真,脸上挤出一丝难看的笑容:“其实我是没想到你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按照道理来说,当年你落魄而逃,身受重伤,应该会死在外面。不过你既然想知道老祖在哪里,那么我也不妨告诉你,他就在川底。”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他对赵真充满了忌惮。
“果然是一只藏匿很深的老王八。”赵真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嘲讽。
白山雕听到这话,心中涌起一股怒气,但他还是强行压了下去,不敢表现出来。他想起当年的那一次围剿之战,自己也只是站在外围,根本插不上手。今天赵真居然找上门来,他知道,赵真对付自己那应当有十足的把握,要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如此冒然。
赵真没有理会白山雕的反应,他从怀中掏出一道符纸,手指快速舞动,以道蕴在其上勾画道纹。只见那符纸光芒闪烁,神秘的道纹逐渐显现出来。随后,赵真将符纸就地焚烧,一道灵光如闪电般钻进白山雕眉心。
“以后白家子弟,就以金元境作为修行上限吧。”赵真淡淡地说道,声音中没有一丝感情。
“你……”白山雕怒极,刚想开口反驳,却被赵真冰冷的眼神制止了。
“你不服吗?”赵真说道。
白山雕像是吃了黄连后,被封了禁口令,有苦不敢说。
“你不服吗?回答我。”赵真大声吼道,声音在后山间回荡,充满了威慑力。
白山雕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他知道,但凡自己说出了一个字,那么赵真会毫不犹豫地将自己击杀当场。他只能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和屈辱,低下头,一言不发。
赵真看着白山雕的样子,冷哼了一声:“哼。”随后,他转身,带着逍遥子、吕梳砚和贾诗,大步离去。只留下白山雕和白驹在亭子里,一脸的惊恐和愤怒。
白山雕望着赵真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怨恨。
白驹看着爷爷的样子,心中有些害怕:“爷爷,我们就这么放过他们吗?”
白山雕咬着牙说道:“此人,只有老祖可以对付了。”
白驹疑惑道:“他当真那么厉害吗?”
白山雕有些无奈,“是的,很厉害。”就是因为太过于厉害,天资太过于惊艳绝伦,为了预防百宝宗的崛起与壮大,才会有当年的围剿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