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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劳与姜良没资格进入琉璃坊内院。
祁元祚一踏进门,就看到几个头发花白的老学究身着儒衫,只站在那里就似一座知识的高山。
而今四座高山整整齐齐的排列开,向他弯折。
郑重一拜,腰屈九十,这是仅次于跪地礼的最大敬礼了。
祁元祚连忙上前搀扶
“几位先生何必行此大礼?”
中间一位太史令答:“殿下点播授业之恩,当得起此等尊重。”
祁元祚不以为然:“若非几位先生冒着前途尽失的风险留下,孤的光折所就是一笑话。”
“诸位信孤,孤必不负诸位所信。”
四人齐声道:“殿下信吾等,吾等愿披肝沥胆结草衔环以报君恩!”
无论是放大镜还是望远镜又或者近视镜、老花镜、显微镜都与光的折射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光学,是造物的原理。
三年前祁元祚建窑的同时还去太常要了几个太史令。
这些人是计算天文历法的数术人才,日晷就与太阳折射有关系,转行学光学再适合不过了。
他将他们安排在琉璃坊后院,成立了一个光折所。
他还去太医院请了一位太医,去牢房捞了几具死囚尸体。
具‘眼球为何能看到东西及眼球形状和组成’为课题,让太医当场解剖给他们看。
这群人不仅负责天文历法还负责宗庙礼仪,难免有点儿古板。
不过讲礼的人也有个大大的优点,礼仪的人儿骂人都是文文的。
小太子听的乐呵呵,随便骂。
骂完了接着给孤学。
小太子时刻不忘给他们画大饼,研究天文历法的人最大志向是什么?
看到星星和月亮,证明天上是否有仙人算吗?
于是望远镜这个饼给他们塞得饱饱的。
他还承诺日后用望远镜观测到没有记载的星星,就以他们的名字命名。
于是,几个老学究勤勤恳恳转了行,不仅研究光学,连解剖学都不比一些仵作差了。
如此三年,琉璃坊终于做出了通天的毛胚。
他给光折所画的大饼,进入‘和面’这一步骤了。
这几个老人就是自光折所成立,为望远镜这一大饼,坚持至今的太史令们。
他们看着太子七岁的身量,犹如看到了大齐光明的未来。
他们第一次感受到,何谓天生的帝王之才!
帝王是一国的领导者。
在众人踌躇不定时他需做出决断,在前路迷茫时他需给出方向,在失败挫折时他需带头前行,在成功骄傲时他需初心不改。
三年前太子以四岁之龄,成为琉璃坊的总舵人,若非太子的坚持果决,琉璃坊早在建窑建了半年时就散架了。
各色琉璃风靡长安城,众人沉浸在喜悦中,早忘了建造琉璃坊的初衷,只有太子一心为透明玻璃努力。
大皇子欣赏着一众人看太子的敬服目光。
这就是他上辈子嫉妒又钦佩的太子殿下。
这几年他最明白祁元祚对琉璃坊的付出。
当年工官糊弄工作,几位伴读公子气的哭着进宫找太子。
太子怒而出宫让他们当场指出不服管教者,先是骂服再是打服,最后逐出琉璃坊,永不录用。
这些人居然还在朝堂散播太子辱骂群臣的言论,他有幸见识到了太子舌战群儒的场景。
第二天,太子病了,发热加喉咙水肿。
太医说心神大耗,劳累过度,又肝火上炎。
齐帝气的砍了几个人,也是那次后安河王府一建成大皇子便请命出宫。
太子不能随意出宫,他便做他宫外的眼睛。
光折所的老太史带着太子去看他们连夜做出来的放大镜。
一个个的圆片,经过镶金美化,已经可以做御用品了。
祁元祚现场检验,看到书上的字清晰而准确的放大,他连连道好。
老太史捋着胡须,好似老树又逢春,他带着太子又去看了几个玻璃片。
只见这些玻璃片用金属框架框着,有单边挂耳,竟与后世的眼镜非常相似了,不过后世是两个镜片框一起,这里是单个的,更偏向装饰。
祁元祚立刻提出他的建议,老太史谦虚好学,认真记下,留待改良。
祁元祚试了试眼镜,做是做出来,度数尚无法准确。
一排排的镜片薄厚不一,祁元祚不由得感慨老太史的聪慧,这才一夜他们就发现于眼镜薄厚的问题了。
略过一排排的镜片,他看到了两个对齐支起来的小型镜片。
祁元祚一下激动。
望远镜!
老太史为他解释:“研究望远这一问题,臣发现单个镜片无法完成远距离物体的折射。”
“臣想着是否用两个玻璃片更好?一个负责收集远处的光线并聚焦过来,一个则用于放大成像,以便能够更清晰地看到细节。”
祁元祚崇拜的仰望着老太史,望远镜原理,分毫不差!
他殷殷切切的握住老太史的手
“太史今年贵庚?”
老太史笑呵呵的:“五十八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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