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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
她的话实则是在骂王小凡，王小凡也算是听明白了。
真是好一个指桑骂槐！
审讯室内。
陈德彪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他跟你没有关系，那你为什么和我离婚？”
“搞笑！”
牛采菊冷哼一声，道：“我不和你离婚怎么办？”
“你自己的情况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呢，你让我活守寡吗？我才多大啊？三十来岁，还不到四十，你一辈子毁了，你还想让我跟着你一起毁了吗？”
“我……”
顿时。
陈德彪说不出话来。
很快，他就冷静了下来。
他叹了口气，一切了然了。
这一次，他本来就是过错方，非常对不起牛采菊。
现在牛采菊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跟自己离婚。
拖下去，没有任何用处！
他就算是不吃花生米，估计也得顿七八上十年。
出来之后，他早就风烛残年了……
那时候的牛采菊，也不过四十正茂而已！
牛采菊看着陈德彪的样子，继续说道：“签了吧，我们结束了，给彼此都留点儿好印象，以后，有机会的话我会来看你，陪你说说话，解解闷儿。”
她知道，村子陈家人已经不待见陈德彪了。
两兄弟也反目成仇！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
眼下这一刻，她算是陈德彪唯一的亲人。
但，很快也不是了。
听到牛采菊的话，一向高傲的陈德彪，忽然颓废了下去，他浑身颤抖，直接趴在了桌子上，整个人压制着自己的伤心，眼泪不自主的流了出来。
完了！
他这辈子都完了！
人生过去了三分之二了，最后落了这么个下场！
“离了吧，离了吧！”
“采菊，是我对不住你……”
“下辈子我给你当牛做马补偿你！”
“给我笔！”
陈德彪道。
闻言。
牛采菊就要拿出笔。
而这时。
广播声再次响起。
“等等！”
“你们两个看着点儿他。”
随即。
那两名巡捕一人一边儿抓住了陈德彪的胳膊。
这才把笔给到了陈德彪的手中。
这时，陈德彪拿起笔在离婚协议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夫妻一场，最后一件事帮我办了吧！”
陈德彪有气无力的说着。
“你说。”
牛采菊看着可怜兮兮的陈德彪，心中多少还有些不大得劲儿。
夫妻一场，不可能说是一点儿感情都没有。
就算是养条畜生，时间长了，也是会有感情的。
这是正常人的一种情绪波动。
陈德彪叹了口气，说道：“把家产都变卖了吧，财产你留一半自己生活，还有一半，交给彤彤，她毕竟是我们收养的女儿，在法律上，我是她的父亲，任何人都改变不了了。”
“她还小，就当是我尽的一份责任！”
“留着一笔钱，以后还能有个生活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