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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一个附和,“皇后娘娘,我们私塾先生说过,这个律法还是您极力要求颁布的。”
第三个孩子没说话,他抬眼看了一眼她,又立马低下去,不过嘴唇发抖已经暴露出他的胆战心惊。在她看来,这不说话的男生表现得才正常,杀了人怎么可能这么平静,更何况十二岁的小孩子。
她出来时,把第三个孩子叫了出来。
“你说说看,你怎么看这件事?”她问他。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爬到她脚下,“娘娘,我错了,我不该杀害同学,我、我应该救他……”
“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救他?”
“我、我也只是觉得好玩,而且、而且如果我救他,他们就会欺负我!”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
他颤颤巍巍地抬头,不敢和她多对视一秒,她捏住他的脸,强迫他与自己对视,“你是害怕被处死还是真心悔过呢?”
“我、我……真心悔过。”
她放下他的脸,“去给那位可怜的同学守灵,好好忏悔,头七过了,要是他没来找你索命,那他便是原谅你了,本宫也可以宽恕你。”
“守、守灵?”
“对。”
“娘娘,他定是恨透了我,我去守灵,万一他、他、他……”
她一脚踹开他,“身正不怕影子斜!如果你真心悔过,他又怎么会索命呢?”
“可是、可是一命还一命,他定不会放过我。”
“你也知道一命还一命啊,你也知道自己干得多过分啊。”
“娘娘,只要您饶恕草民的死罪,草民愿意一生待在郊外的煤矿里,一辈子劳役,不娶妻生子,也不会再踏入城内半步。”
“你这么怕死?”
“若非家中老母病重,草民也愿意以命偿命。”
“那你本该好好念书,出人头地,而不是助纣为虐、残害同窗。”
他退后一步,流出足够磕头的空间,给她拜了拜,说:“穷苦家的孩子若不是天才,怎么可能摆脱穷苦的命运?!!草民如果不和他们交好,他们欺负草民是小事,可他们会欺负草民卧病在床的老母亲。每次欺负同窗时,草民都十分懊恼,可当他们给予钱财打发时,草民又……无可奈何。”
她起身,对他说:“你先回去休息吧,本宫自有判断。”怕他受欺凌,她又让衙役给他安排另一间房关着。
谁都没想到,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会到受害者家里,还会给受害者上香。
爷爷对她的到来感激涕零,一定要课几个响头才肯起身,还是旁边的侍卫拦住了,不然老人家额头可经不住这么造。
这儿是破旧的茅房,家徒四壁有了明显的视觉反映,餐具也都是破破烂烂的,床上的被褥泛黄、味重。不过有一块地方被保护得很细致,那儿是小孩读书的地,每一本书都被保管得完好无损。听爷爷说,他对学业十分用功,年年都被先生夸赞。
她记得十五年前,她第一次向辛观之提出全国范围内兴建学堂,让所有人都完成教育,都能获得考取功名的机会。虽然一开始辛观之极力反对,毕竟读书这件事向来只存在皇家贵族,普通人种田养殖就行。那会的她毕竟得宠,加上已经写好政策,相关法律法规也比较完善,他也就应允她的要求。
既然他读书这么好,不可能没有收到学堂发的奖学金和优秀学生补助!!!她立马便反应过来这里存在不少贪官,来都来了,干脆一块解决掉。她立马赶往学堂,杀他们个措手不及。
“皇后娘娘到——”这声虽然是小洋子喊的,但不娘,反而更像是冲破束缚的刺刀,刺破了他们的遮羞布。
一个先生被吓得话都不知道怎么讲了,她不知道哪些是好的,哪些是坏的,也不能一棒子打死这些胆小的,只能安慰着他,让他起身。
“先生,不必惊慌,本宫只是来看看。”
“是、是……”他冷汗都要掉下来了。
“先生,敢问今天学生们都学到哪了?”
“回娘娘,诗书礼乐数术分别学到了……”接下来他开始讲学到的各部分。
她听了他的报告很开心,看来他是用心教了,直接赏他十两白银,让他再接再厉。
既然气氛都这么欢快,她趁机问出那个死去的男孩是不是也在这个班里,学习情况和生活状态等,他对答如流,表示孩子学习能力突出、待人真诚善良,没有恶习,更没有理由被人无缘无故伤害!
他说话时,旁边的掌事们表情很尴尬、紧张,生怕她下一秒把学院拆了。
“本宫去他家时,家徒四壁的,既然他这么优秀,那么请问学院里的奖学金呢?给谁了?”
这一句话问到了所有人,只有那位先生跪下,说:“娘娘,草民恳请您重整学院,掌事和官勾结,给贫困学生的福利和拨款下来的经费全都吞下去了!此外,不少女学生跟草民反应,这般畜生还对她们动手动脚……”说到这里,他眼泪都掉下来了,她知道他可能说得比较委婉,看他身上的衣服也是缝缝补补,看来他们先生的钱也没到位。
她很是生气,“把本宫说的当摆设嘛?!!!小洋子,把今年科举考上的人名单给本宫,本宫亲自挑人。在本宫没给你们留下案底前,自己把窟窿填好,本宫可允许你们告老还乡,不然一个个都别想安生。”
正要走时,她又回过头来,对还在地上跪着的那位先生说:“先生,你叫什么?”
“回娘娘,草民叫做何清,清正廉洁的清。”
“人如其名。”
“谢娘娘。”
“跟本宫走一趟。”
“恕草民不能从命,底下学生还有课,草民不敢怠慢。”
“也对。”她又担心何清被人报复,便和小洋子说:“你安排个人保护下何先生,在本宫没弄好学院新名单前,何先生不能出事。”
掌事恭恭敬敬送林现走,想收拾何清时,护卫挡在了前面,眼睛瞪得他们害怕,只能走开。
他转头对何清说:“娘娘让我来保护你的。”
“帮我谢娘娘。”
双方没再说话,护卫退到一旁,防止打扰到他上课,他也很快适应有个人盯着的感觉。
林现这边一个个面试这届科举上岸的人,不是太呆就是太直,没有人情味、不懂得人情世故。她纳闷是不是古代教育也只重课本上的东西,面试了一轮,就挑出一两个满意的。晚上,她熬夜编辑新的教育改革方法。
隔天一早,又开始面试上一届的科举上岸的人。从她提出科举到实施,已经过了十七年了,每年都有科举考试,不知道要面试多少人。正头疼时,辛观之来了。
“陛下。”她叫一声,算是打招呼。
他不满地坐到她身边,说:“你一个皇后天天在市井里像什么话?!!!朕都说了,那件事不用你操心。”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臣妾虽是女流之辈,比不上陛下的高瞻远瞩。臣妾只知道在其位、谋其政。陛下可还记得十五年前,你准许臣妾直接管理六部吗?”
他愣住了,这事他真的忘记了,也不敢相信那时候的他居然会给她那么大的权力,“朕日理万机,记不住久远的事也正常。”
她就知道他老早忘了,“臣妾有这个权力,也有义务和责任来处理这些问题。”
“这下你交给下人就行了。”
“贪官污吏比比皆是,臣妾做不到无视。”
“看来你铁了心要处理这件事。”
“我心如磐石,坚不可摧,陛下请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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