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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风乍起,吹皱一汪春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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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步并着两步走,比昨天走得快些,不到半盏茶的功夫就到了林子边上,汉源站定没有再往前走,只往四周看了看,嗯,方向是对了,就在右前方,两边踩过的草丛痕迹还在。沿着草丛往密林深处走了不足十米,背篓,端端正正的立于灌木下。明明只找了一棵定风草,怎么有两棵呢,还有一些野果子,红的、绿的、紫的都有,“难道有人来过?”“不对!来了人为什么没有把定风草带走?”“果子是谁摘的?”

面前,依然是墨黑色,雾气笼罩着,阳光斑驳,星星点点,汉源背起背框原地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只是,草丛中,树叶间,有一丝丝血迹,他并没有发现。

十里地外,有一声声哀呜,轻轻的,让人不易察觉。越往深处,感觉越冷。

还好,正午时分,太阳虽照不进来,但还是透着微微的暖意。

想着背篓里已经有了三颗定风草,这可不能坏,得赶紧拿去给徐家药铺徐医师,抵了那欠下的几个钱,再给桑婆婆多抓几副药,桑婆婆就好起了呀,但这些果子是谁摘的?另外几棵定风草谁摘的?

远处,一个小灰团子在移动,慢慢的,所过之处,都留有一点点血迹。见汉源转身往回走,它跟着往前移了几步,看着汉源趟过昊河离开,橙黄色的眼睛里似乎有泪溢出。

看着汉源手里的定风草,徐医师很是吃惊。镇子周围方圆十里,不可能找到定风草,已经绝迹多年了,除了昊河对面的深山,但没有人再敢去呀,这些又是定风草哪里来的呢?虽有疑问,但眼前的定风草就是定风草,是真的,不得不用银钱兑换。抵了欠银,还搭上了三副草药,还剩下两个钱,汉源照顾了笑一笑酒馆文掌柜的生意打了二两白酒,还在东林肉铺那买了半斤肉,可以和桑婆婆好好庆祝一下。

汉源的草垛门从来没有上过锁,因为除了自己和桑婆婆外,不会有人来他家,不用上锁,王盼盼要来的话,有锁也是没用,锁不住。

灶台上的小盒子有半开着,两块菜饼,一块是冷的,一块是温热的。汉源把两块饼都揣到怀,提着酒肉去往桑婆婆家。一小会儿,月光下,有酒有肉有果子,和着菜饼,就着故事,一老一小吃得好香。

汉源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定风草、野果子一直在脑海里反复出现,一定不是小吠,更不会是王盼盼。无数个画面,无数种可能,都一一被否定了,都不可能,明天再进林子里去看看吧。

对于昨天看没看到神仙,王盼盼一定会来追问的。天刚蒙蒙亮,汉源怀揣半块饼背着背篓躲出了门去。

他不由自主来到昊河边,望着对面的密林,汉源没再觉得恐怖,而是有一种想要冲过去的渴望。

像有什么东西牵引着,汉源双眼一直盯着对岸密林,都没有望一眼河面就趟过了昊河。刚上岸往前走几步,一声哀呜轻轻传来,汉源没有丝毫害怕,寻声而往。十米远,不,好像是五米,走了几步,感觉在右边,又走了几步感觉在左边,有点缥缈不定的感觉。

来不及细细听,来不及细细看,眼前一闪,左前方五米开外,一个小灰团子在蠕动!灰白色的毛发上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就是它,上次晃过的、梦里见的一定是它!难道定风草、野果也是它所摘?

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身血痕的小东西,汉源没有动,是怕惊着它,它也没有动,是动不了,一双橙黄色大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汉源,马上就要溢出水来,汉源试着向它走了一步,没动,两步,也没动,直直的看着他,好似认识他很熟悉的样子,舍不得他离开一般。

桑婆婆昨晚是说过,多年前,曾经有人在深山挖药草时不小心掉进山洞,困了几天几夜,垂死之际,被银狐所救,后来银狐化为仙人模样,白衣白发,飘然而去,过后再进山去寻找,却再未见到过银狐踪迹。

难道眼前这个小灰团子就是传说中的银狐?

汉源没敢再细想,生怕耽搁一秒小灰团子就化为仙人飘然而去。他伸出双手去捧小灰团子时,小灰团子像是展开双手一样扑向汉源怀里!汉源轻轻的抚摸着小灰团子的头,啊,耳朵上有个小伤口,撕裂伤,身上有很多小伤口,是被咬伤的,腿上也有伤,也是撕裂伤,奄奄一息的样子,不由得让汉源生心怜爱。看着小团子可怜兮兮的样子,汉源忍不住把手指伸向它,让它吸一口鲜血,说也怪,瞬间,小团子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

小灰团子似乎也明白汉源的心思,没有一丝害怕,任由汉源把它捧在怀里,帮它擦拭血迹,梳理毛发,时不时的,它还用头蹭一蹭汉源的手心,每当这时,汉源心里就多涌起一股怜爱。

等擦拭干净血迹和尘土,小灰团子还真不是灰色的,一身银白色的毛发发着光,橙黄色的双目忽闪忽闪的,眨巴着直勾勾的盯着汉源看,很柔和,有依恋。汉源脸微微发红发烫,心跳加快,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漫过全身,一种强烈的保护欲升起,再不能让小团子受伤害。

带它回家!

汉源把团子抱起来放进背篓里,但转念又从背篓里抱了出来,重新抱在怀里,用外衣把小团子包裹其中,没有外露一点点儿。沿途,一只手抱着小团子,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扒开树枝,不让任何东西挨着碰着自己。小团子在汉源怀里轻轻的闭着眼睛,享受着汉源的体温,和那强烈的心跳。

阳光正当时,河水很温暖。

轻轻的,汉源把小团子放在床上,蹲下身来,双手放床上托着脸,目不转睛的盯着小团子看,小团子似乎不好意思的样子,不断的眨巴着大大的双眼在床上转起了一圈又一圈,身边带风。

“汉源,出来!”王盼盼站在草垛门口,双手叉腰,绿白配,两个发包系着绿发带披于双肩。水儿拿着薄扇,一边给她扇着风,一边擦着她额间的汗珠。看那不耐烦的样子,估计不是来第一趟了。

“你到底见没见到狐仙呀?”

汉源赶紧把小团子藏在床底下,作了一个“嘘”的手势,对它小声说道,“小团子,你一定要藏好,一定不要出声,知道吗?”,小团子似乎听懂了,还点了点头,双眼忽闪忽闪的认真的望着汉源,然后缩成了一团,真成了个小团子。

“没有见过的,哪有真有什么狐仙啊”,汉源低声回应道。正说着,王盼盼已经大步走进了小屋,四下环视,收回目光,很疑惑的盯着汉源,盯得汉源心里直发毛。

果然,王盼盼一屁股坐在床上,一副他不老实交待她就不走的架势。

还好,水儿怕王盼盼又纠缠不休,于是对她提起夫人早上的吩咐,“小姐,夫人吩咐过,叫小姐吃了午饭后去珠宝行,那里又了得了新的珠宝,小姐可还要去?”。每次去珠宝行,王盼盼是最乐意的,珠宝行能买到她喜欢的玉石,心里有了玉石,哪里还管汉源抓没抓到狐仙了。

汉源见王盼盼走远,赶紧趴到床底捧出小团子,急切问道,“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