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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坦诚相见,只为你而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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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知道她和东院一直不睦,素日里的客客气气都是做给他和下人们看的,老夫人也不是很待见她,为了大家的脸面,老爷吩咐,只要他不在家,她就不用去老夫人屋里立规矩,也不用随时去给聂氏请安。老爷告诉她的时候,她还假惺惺的求老爷不要让她难做人,心里却是求之不得。

从那以后,只要老爷不在家,西院里的小厨房就自己开伙做饭,有时候老爷过来,她还会亲自去小厨房做几个小菜,老爷一直夸她手艺好,做的菜好吃,只要在家有空,都会来她房里吃。

当然,老爷不在家的时候,她就不用亲自动手了,丫鬟们就不能闲着,必须按她的要求来做,味道不对就得挨打。

见夫人叫摆饭,小厨房连忙端上了早就准备好的五六样精致小菜,由于天气炎热,今天又是小少爷的七岁生辰,老爷今天又不在家,小厨房格外细心,生怕出一点差错。

一屋子人众星捧月,为小炎过着生辰,林娇儿自己一边吃着一边往儿子碗里夹菜,但孩子还小,天气又热,根本没怎么吃,只是一直在玩闹。

吃过饭后,林娇儿带着小炎去上屋给老夫人磕头,老夫人赏了好多吃食,丫鬟们各自抱着、捧着、提着,跟在这对母子身后。

老夫人赏的西炎果只有一小盒共四枚,很珍贵,林娇儿自己亲手拿着。

从上屋回西院要经过东院,今天,林娇儿本不想进去,也不想让小炎进去,可小炎却吵嚷着要去找姐姐王盼盼玩,林娇儿心想有丫鬟跟着应该无碍,于是顺着答应了他。

看着他飞快的朝东院跑去,两个贴身丫鬟担心他摔倒,伸手去拉都没有拉住,只能跟着一溜烟跑进了东院。

东院正厅里,聂氏懒懒的靠在上方榻上闭目养神,桑婆婆立在下首,给聂氏扇着风,还有两三个丫鬟也在屋里,静静的忙着自己的事。

看见小少爷进来,桑婆婆给小少爷让道,移到了聂氏右侧去。

小炎小心翼翼走到聂氏跟前才地停住脚步,毕恭毕敬跪下,朝上方床榻的聂氏行礼问安,跟着进来的几个丫鬟低着头立在小炎的身后。

每次小少爷来找小姐玩,都得过夫人这一关,有时候让进,有时候不让进,让进的时候她板着个脸,不让进的时候她反而满脸笑容。

“小炎给大娘请安!”,小炎跪下给聂氏磕了个头,低着头奶声奶气的说道。

聂氏没有叫他起来,闭着眼睛说,“今天是你生辰,你怎么过来了?”

小炎见聂氏板着脸,抬起头来认真的说道,“娘亲带我去给奶奶磕头,我想来找姐姐玩。”

“你娘亲呢?”,聂氏板着脸问道,也有睁眼看小炎。

“娘亲回屋了。”,小炎眼巴巴的望着上首的大娘,盼着她早点问完了好让他去找姐姐。

里间卧房里,十二岁的丫鬟水儿正陪着八岁的王盼盼在玩骑马马,正在满屋子里爬着,王盼盼骑在水儿身上,还拍着水儿的屁股喊着“驾驾驾”,压得她满头大汗。

正厅里的小炎听到了王盼盼她们的喊叫声,高兴的忍不住拍起了小手,眼巴巴的盯着聂氏瞅,等她应允。

聂氏也听到了,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大声训斥她们。爹爹不在家,娘亲没有训斥,王盼盼如野马脱缰,敞开了玩,玩得好高兴。

“起来吧”,聂氏这才睁开眼睛,微微低头看向下面跪着的小炎说道。

“谢谢大娘,我可以去找姐姐玩吗?”

“去吧,你姐姐在里间卧房里”,说完,聂氏用手指了指里屋。

小炎谢过聂氏后赶紧爬起来,飞快的朝里间跑去,进到里间后,一小会姐弟俩和丫鬟们就玩闹成了一团。

随着小炎和丫鬟们的加入,他们从里间卧房玩到了内院大花园,再到前厅花园、回廊、假山,花园里的花儿、草儿无一幸免,甚至连后院圆拱门前那棵芭蕉树的叶子都掰断了好几片,那只喜欢趴在回廊里睡懒觉的大花猫被他们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后来,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太阳快落山的时辰了,丫鬟们好容易才各自把自家小姐小爷唤了回来,大家还很兴奋,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最后王盼盼的丫鬟水儿提议,“先送小姐回屋,再送少爷回屋”,这里数她岁数最大,大家都听了她的话,先送王盼盼回屋。

回到东院时,聂氏还坐在那里没动过,桑婆婆正在指点小丫鬟双儿绣鞋面。

小炎见过聂氏后准备离开了,这时,聂氏叫过桑婆婆说道,“他桑姨,他们都玩累了也玩饿了,你把准备好的水果和点心拿上来,送到里间去,让他们先填饱肚子吧。”

听说有吃的,才觉得确实有些饿了,小炎转过身来说道,“谢谢大娘,那我吃一些再回去。”

桑婆婆马上回道,“好的夫人,我这就去拿。”

聂氏小声叫住桑婆婆,给她使了个眼色,桑婆婆微微点了点头,转身出去进了东院的小厨房。

整整一个下午,大家确实玩累了,也玩饿了,听说有吃的,小炎跟着王盼盼朝里间走去,王盼盼一屁股瘫坐在地上,小炎学着她的样子,笑盈盈的坐在她对面,安安静静的等着送吃的上来。

小炎目不转睛的盯着姐姐看,好喜欢眼前这个姐姐,为了能和她一起玩,他经常悄悄把爹爹私下给他的好东西拿来送给她,哄她开心,陪他玩。

一小会儿,桑婆婆端来两份水果和点心,一份了给王盼盼,一份了给小炎。

王盼盼瞅见小炎盘子里有颗西炎果,就不高兴了。因为她只是听爹爹提起过,也见过,但没吃过,于是嚷嚷起来,“他有西炎果,我也要!”

桑婆婆紧张的说道,“今天是少爷生辰,也只有一颗,小姐您让少爷先吃吧,等过几天有了再给您补上,可好?”,说完,额头上微微冒出些许毛毛汗珠。

王盼盼知道爹爹偏心弟弟,一直以来,弟弟的好东西总是比她多,也就没有再争执,气鼓鼓的嘟着嘴巴,两只眼睛瞪着小炎,左手托着盘子,右手将果子一颗一颗狠狠送到嘴里。

小炎见王盼盼要吃他的西炎果,抓起来就递了过去,却被桑婆婆拦了回来,桑婆婆盯着他说道,“少爷,今天是您生辰,这是夫人专门给您准备的,您吃!”

“谢谢大娘”,小炎看向桑婆婆,边吃边说道。

话说,这西炎果只产在昊河对岸深山密林深处,极不易得,兰花镇子上几乎没有出现过,只有千里之外的隅家镇偶有所见,高价出售,只要有,王屠户就一定会找回来给小炎母子吃,所以,小炎见得多也吃得多,也就没有觉得稀奇,整个就自己吃了。

看着小炎吃下整个西炎果后,桑婆婆对跟他的丫鬟严厉的说道,“来,好生送少爷回去,不得有失!”

府里的丫鬟都有些惧怕桑婆婆,一众仆役中,她年岁最长,跟夫人的时间最长,对她的话,丫鬟们都会照做。

看着小炎从里间走出来,已经跨出前厅正门,朝西院方向走去,聂氏从上首榻上站了起来,下到厅里来回走动,死死盯着他走远的小小背影,双手在怀里不停的揉搓着。

桑婆婆见此情形,上前说道,“夫人请放心,没有问题的。”

聂氏泪眼婆娑,一步一回头,喃喃的回道,“都这样了,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