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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然将名片重新夹回烟盒，低头时，她听到夏夜薇颤颤的声音。
“你们能帮到什么程度？”
“竭尽全力。”
温然扶住栏杆，嘴角微挑。看来夏夜薇已经在考虑了。
夏夜薇颤抖着，她说不出这种感觉，像是天上掉了一个大馅饼砸在她的身上，本以为没有已经走到了死路，本以为已经机关算尽。
想不到，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但转念一想，她却后退了几步，“他们让我找到你，那说明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温然蓦地一顿，手指扣着金属杆。
“算是。”
夏夜薇嗅到不寻常的气息。
“如果真的有意合作，你就不应该对我有所隐瞒，这可不是合作的态度。”
温然捏了下耳垂，“我和裘钰有些个人恩怨，本来是我的任务是通过辛嘉文接触另一家华人企业，但没想到在执行任务中被他发现了，他让你找我，就是要报私仇。”曾经的罪犯能和司警有什么恩怨？
夏夜薇了然地点了点。
“如果裘钰被抓，那，慕言希会怎么样？”
温然回头，深深地打量着夏夜薇，许是看不出这女人在想什么，她侧身，倚着栏杆：“根据我们的线报，慕言希犯的事不少，虽然他有不少有利于自己的证据，但如果你能帮助我们的话，那我想，把他送进去，也不是难事。”
夏夜薇讷讷地摸了摸肚子，良久，她的唇角微颤。
“好，我做。”
温然露出微笑，随即说出一串号码。
“如果有需要，我会联系你的。”
话音未落，夏夜薇眼前便是一阵发黑。
就在她倒下的前一秒，温然拦住她的腰，语气淡淡：“夏小姐，希望你真的能做到。”夏夜薇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头痛欲裂。
她视线模糊了几秒，紧接着看到眼前的慕言希。
“你看到那个家庭教师了？”
夏夜薇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我看到了，但是她戴着口罩，我看不清她的脸。”
未等她说完，一旁的裘钰推开慕言希，将手中的照片举在她的面前。
“是她吗？”
照片上的女人坐在图书馆的借阅区整理书籍。
就是温然。
“我问你是不是她？！”
裘钰握紧夏夜薇的肩膀，嗜血的眼神中，带着期待，又带着恐惧。“我只看到眼睛，眼睛是有点像，但我不敢确定……”
“够了！”
裘钰攥着照片，放回到内侧的口袋。
“裘先生。”
慕言希拧眉，“需要我帮您……”
裘钰的声音沉稳，但在这沉稳中又透着显而易见的森冷。
“你有你要做的事，至于我的事，我自己可以解决。”
慕言希很少见到裘钰露出真实的喜怒。
唯一能让他变成这样的人，估计只是那个人了吧。
无论多么强大的人，都会有自己的软肋。
那自己的软肋，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