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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到她手上还成问题。
她就不图这嫁妆了。
不过许氏没了嫁妆,日后在许家可就步履维艰了。
苕春看出她的心思,悄声道:“府上谁不知道夫人最是一毛不拔,这些年府上的开销,夫人是贴补了不少,可拿出来的银子还不如高姨娘一个零头多。”
这就是谢栩偏宠高姨娘的原因了。
若非高姨娘商户之女的身份,谢栩早就把她扶正了。
所以这些天府上再怎么闹,这位高姨娘也不出面。
谢鸾听出苕春的言下之意,“母亲这般疼谢鸣凤,这些年替她准备的嫁妆不少吧?”
苕春默了默,咬唇不甘,“分明您才是夫人的亲生女儿,鸣凤姑娘就算是夫人娘家的血脉,那也不过是个未过明面的外室女,真不知夫人是怎么想的!”
这也是困扰谢鸾已久的问题。
她回府头一日,许氏便亳不掩饰对她的嫌弃。
后面更是变本加厉。
她一直未曾细思,只当许氏是嫌弃她是从乡下来的。
包括她几个兄长。
他们让她明白,厌恶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
如果没有林妈妈那番话——
“姑娘走丢以前的事……有一事奴婢倒是记得格外清楚,得知姑娘与二少爷走丢,夫人悲痛欲绝,还打了二少爷,二少爷额头上的疤,便是夫人用茶盏扔的。”
若林妈妈所言为真,许氏从前待她很好。
……只是从她回来之后就变了。
谢鸾的目光凝在桌上的茶盏上,忽而又想到府上丫头们的议论。
她长得不像许氏,身上也找不到谢栩的影子。
谢鸾深吸一口气,心里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难道
苕春见她脸色惨白,连忙躬身关心,“姑娘,你怎么了?”
谢鸾摇了摇头,睁眼已是一片清明。
“苕春,”她抬起头,眸中漾起波澜,“或许……我不是许娇娘的女儿,不是敬国公府的血脉。”
—
敬国公与其夫人和离的消息,很快就在京城传了开来。
说是和离,大家都知道许氏是毒害国公府子嗣不成,被国公府赶出来的。
众人围着看了会儿笑话,便各自散去,该干嘛干嘛去了。
早在吴管家把许氏的东西送回许家时,许家就预感到不对。
消息传到许二舅耳中,许二舅当即就要去敬国公府为许氏讨个公道,却遭妻子一顿挖苦嘲讽。
许夫人一会儿搬出许氏被太后夺了诰命,一会儿又搬出他和万花楼头牌生的私生女,直堵得许二舅面红耳赤。
“许娇娘落到这个下场,都是她自个儿作的,与我们许家有何干系?”
许夫人没忘了许氏未出阁时是如何刁难她的。
如今许家是许二舅当家做主,许老夫人卧病在床,就算许氏回来投奔娘家,许家是不缺她一口饭,时日一长,闲言碎语多了,许氏还有脸继续在许家待下去吗
“俗话说啊,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许娇娘既已嫁人,又给夫家生了三子一女,那便是谢家的人了,便是被赶出来了,也该她几个儿子养他,哪有回来霍霍娘家的道理?”
“你……哎!”许二舅不敢忤逆妻子,但许氏到底是她唯一的妹妹……
许夫人最见不得丈夫这优柔寡断的模样,手指勾着绢帕冷笑,笑声一顿,“许娇娘好歹姓许,我嘛,也不是不讲情面之人。”
许二舅眼中瞬时燃起希望,“我这就去接娇娘回来……”
许夫人脸上笑意凝固,说出口的话亦像刀子般尖利,“我们许家可不缺姑奶奶,伺候姑奶奶们的奶妈,倒是还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