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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上，姜溪骑自行车蹬飞快。
直到快到军营时，姜溪这才反应过来哪里不对劲。
这黑鸭和别的不一样，就是要晾凉了才好吃啊。她摸了一下鸭子，竟然还是温热的！
姜溪决定等一会儿，再给秦牧野送去。
她推着自行车，站在路边用脚踢小石子。
忽然，身后脚步声传来，姜溪猛地回头一看，只见秦牧野穿着运动衣，正像自己跑过来。
还不等姜溪说什么，秦牧野便直奔鸭子去了。
他打开锅盖，脸上晕上一股莫名的笑意，
“我的？”
姜溪点点头。
秦牧野没客气，拿起锅里锅里的筷子，夹了一小块肉便塞进了嘴里。
“还没凉透！现在不好吃的。”
姜溪提醒。
她紧张的捏着手。
如果鸭子的状态不好，很有可能因为这些微的变化，引起食客对它的评价偏差。
秦牧野没说话，筷子也没停下。
第一块入口时，他只顾得吃了，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尝味道。
他又夹起了一小块肉，放进口腔，黑鸭又辣又麻又有些微甜的滋味，瞬间他在口中炸开。
他闭了闭眼睛，良久，秦牧野放下手中的筷子，
“可以去卖了。”
姜溪自诩和秦牧野不熟，她砰的一下扣上锅盖，
“谁说我要卖鸭子了？别瞎说行么？”
秦牧野掏出手帕，把筷子擦干净后，放进了姜溪的车篓子里。
“你紧张什么？”
姜溪白了他一眼。
自己能紧张什么？
现在自己还是商场的营业员，万一要是被人知道自己搞副业，很有可能被扣上投机倒把的罪名。
到时候不用韩知勤整死自己，自己也要坐牢了。
想到这儿，姜溪倒吸一口凉气。
“你放心去干吧。”
秦牧野的神情，忽然柔和了很多。
“中央层面已经完全放开了，所有人都应该把握住机会。”
姜溪怔住了。
商业局的办公室里。
韩知勤坐在办公桌边，心有余悸。
就在刚才，警察结束了将近四十八个小时的问询。警察试图从各个层面，击溃他的心里防线，让他承认自己指使魏玲玲，授意她找人去侵犯姜溪。
韩知勤咬死不认。
他坚信，魏玲玲不可能出卖他。
魏玲玲的名声在老家臭了，她是丧家之犬，她离不开自己。
早在两人定下计划之后，韩知勤就警告过魏玲玲，万一出事儿了，让她别把自己牵扯进去。
魏玲玲很听话，抱着韩知勤向他发誓。
就在今早，韩知勤被放出来后，他在公安局的走廊上看见了魏玲玲。
他便知道，魏玲玲没有出卖他。
两人并肩，走出公安局。
趁着河堤上没人，韩知勤拽着魏玲玲钻进芦苇塘。两人天作被地为席，在芦苇塘里发泄一阵后，韩知勤抱着魏玲玲，还是有些担心。
“万大春不敢再咬你了么？”
魏玲玲轻轻抚摸韩知勤的胸口，脸色越来越红。
“放心，他不敢。他要是再敢咬我，我就告他强奸我……”魏玲玲的呼吸急促起来，“我可是有证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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