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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进。”
秦驰背着手，神情恢复正常。
见姜浩推门进来，秦牧野也不想多待。今天这里的气氛很奇怪，他半秒钟都不想留在这儿。
“部队还有任务，我先走了。”
他的目光擦过姜浩，连声招呼都没打，快步离开了南湖宾馆。
商业局。
自从上个月开始，韩知勤正式上任商场管理科的科长。
因为离婚官司闹得滂臭的名声，也在他走马上任后烟消云散了。
“韩科长，你的信。”
保卫科特意把韩知勤的信送了过来，韩知勤很满意。他享受做领导带来的乐趣，微微颔首，
“谢了，帮我把门带上。”
小干事陪着笑，点头哈腰。
“好的。韩科长我先下去了。”
听见关门声，韩知勤翘着腿撕开信封。
他哗的一声展开信纸。
当他看见信纸内容的一瞬间，他的脸变得惨白。他的手用力一攥，把信纸捏成一团，猛地往垃圾桶砸去。
这是法院寄来的，关于驳回上诉的通知书。
他从不觉得自己和姜溪离婚了，哪怕是法院宣判的那一刻。
他肯定要上诉的，只要自己上诉，证明自己和姜溪感情还在，法院就不会判离。
但就在刚刚，信封上最刺眼的几个字，几乎把他的梦戳的稀巴烂。
姜溪……
你怎么可能和我离婚呢？
你怎么敢！
韩知勤把纸从垃圾桶里掏出来，展平整后，他去找了张坚。张坚是局里的领导，只要他去帮自己说说情，肯定能让法院受理自己的案件。
办公室里，张坚把皱巴巴的信纸拍在桌上。
秦牧野的脸，逐渐浮现在眼前。
“不好办。”
他轻轻吐出几个字。
韩知勤 攥着桌角，几乎贴在桌面上。
“您是局长，只要您去法院跑一趟，”
张坚挑了下眼角，脸色冷若冰霜。他这个局长，在秦牧野面前什么都不算。
“你家有电视么？”
张坚问。
韩知勤被问懵了，他细细回想起来，张坚家是有电视的。难道他家电视坏了，暗示自己给他送一台？
“没有，你”
韩知勤咬咬牙。
一台电视可不便宜！
但是自己自从当了科长后，进项可比原来多多了，这都是张坚提拔自己的结果，给他进贡些什么，是理所当然的。
“我不是要你的电视机，”
张坚黑着脸，一语道破韩知勤的想法。韩知勤吓的冷汗直冒，连连摆手解释起来，
“我应该的！”
张坚气得团起信纸，狠狠砸在了韩知勤脸上。
“应该个屁，谁稀罕你三瓜俩枣的。你家没电视就多读报，秦家的消息你多留意下，看看你能不能惹得起！”
“……”
韩知勤咽了口唾沫。
关于秦牧野的身份，他猜想过。
但他无论怎么散发想象力，他都想不到那个层面上去。
他半张着嘴，指了指房顶。
张坚黑着脸，点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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