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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武长意问道。
她需要暂时性的在这群人里选一个能用的手下出来,而这个刺头还算身手不差,并且能屈能伸,倒也算得上是能用的人之一。
“张义。”张义目光微闪,看了眼武司马,随后垂下头,低声回答道。
“哪个yi?”
“仗义的义。”张义继续回答着。
“好,张义。从今天起,本官不在时,你便负责管理训练他们,你可愿?”武长意自是不会一直泡在军营,适当的提拔几个能用的手下,才是上策之一,至于什么抢夺权力之类的,这种情况多数不会发生在上司和下属之间,多只会发生在同僚之间,上司和下属间,上司不抢功就已经很好了。
张义再强装镇定,还是难掩眼中的喜色,他抱拳拜着,语气认真说道:“多谢司马厚爱!属下定当全力以赴!”
“还有你们。”武长意站起身,看向一众看上去很忙、但实际上在悄悄竖着耳朵偷听的兵卒们,“既是本官麾下的兵,本官可就先与你们丑话说在前头了:从今日起,营中一切训练都按本官定下的来,在外不许仗势欺人,在内不许搞孤立霸凌,有功当赏,有过必罚,还有一些具体的规则,待会张迁会贴在门口,一个个都给本官仔细看,可听明白了?!”
“是!”
见他们答应得爽快,武长意却还是咧开了嘴角,露出一个颇为杀气重重的笑,沉声道:“别想着什么暗地里违背一下规则,本官就会不知道……或许你们谁真有通天的本事,能瞒得过本官,那就藏好你们的尾巴,一旦被本官抓住,可就不是一顿打那么简单了。”
通天的本事?在太子面前,只有九五之尊,才能有那什么的通天的本事吧……这一群人哪个没个家人啊,甚至大半家人都还在幽州,与其逆着来,一个个都抢着先满口应下太子的话。
武长意从他们的神情里看出,暂时性的,他们是真的愿意遵守她定下的规则,但后面谁也难保不会有什么万一,所以武长意也不强求,她先给这群家伙紧紧皮,就等着后面有第一人犯错,拿那人来杀鸡儆猴就好。
只是武长意背过身后,她还是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怎么总感觉自己太子的身份就像是锦衣日行一样,人人都能看得出来嘞?
不过也好,也省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而除却这一个营帐外,武长意还有设想要不要再开一个女兵营、最初的萌发的想法是在洛阳就有了的,是看着她的近卫们与金吾卫们比起来,丝毫不差的时候想起的,而后又在幽州见识到了石余月的能力,于是这个想法便愈演愈烈。
原本武长意女兵营的事情,她是想着再等等的,可昨夜的酒醒后,她望着明亮的月亮思考的时候,又觉得她为什么要再等,最好的时机不是永远是眼前吗?等等便会有很多不可控,倒不如想到什么便利落去做什么,更有热情也更有积极性。
或许这个时代的大部分女性的体力比不上男兵,但总会有一些女人不差的,在各个方面,总是能比得过男人的、就例如石余月,她那一手射箭能力,若非遇上的是武长意,怕是九成九的就当场爆头了。
可惜她遇上的是武长意,却也不可惜的是,她遇上的武长意。
由石余月的出现而正式放上行程的想法,武长意还是希望能在确定石余月是无辜后,让她也加入其中的、而在此之前,她需要先去找薛讷。
从洛阳出发前,武皇就有与武长意这样说:“出门在外,若有万一,可先定而后奏。”
先定而后奏,那么武长意就可以先在幽州把女兵营办了,然后再传信回洛阳去,到时候那群老顽固如何想如何抗议,就是她阿娘的事情了。
但是到底这是在幽州,武长意还是觉得该先与幽州都督薛讷、她的薛叔去说一声,书面上更正式的也递一份,免得后面有人迁怒薛叔。
“女兵营?这……”薛讷习惯性皱着眉思考,眉心已经皱成了很深的三道痕,配上他本就严肃凌厉的长相,看着颇为吓人。
但武长意看习惯了,也不觉害怕,还笑嘻嘻的玩着薛讷桌案上的毛笔,“这怎么了?就当我是弄着玩的呗。”
说太多冠冕堂皇的大道理并没什么用,倒不如说得更轻松一些,就像是她只是为了玩乐才搞得这一出、既少些无用的解释,也能迷惑一些别有用心之人。
“但这并无先例……”薛讷有一点犹豫,但不多,属于是觉得太子既亲自开口了,又并不算什么大事,他不答应似乎有点不太好,但又觉得似乎答应的太快,也不太好。
战事上他颇为果断勇猛,但在政事上,他还是偏多思了一些。
“那我就来做这个先例。从我起,从此再无‘并无先例’这个词,也挺好的啊。”武长意快速接话着,硬是堵得薛讷后面的话说不了口。
薛讷哑口无言,也才默然几息,就见太子又拿出了令牌:如朕亲临。
武长意拿着令牌在薛讷面前晃了晃、这令牌可是她特意让她阿娘找人雕的,为的就是以防在外头时,她一个太子的话,还不够让全部人听从而导致坏事的情况,也因着有这令牌,武皇才能那么直接的说那句‘先定而后奏’。
武长意本来是不想拿出来的,但看着她薛叔这样为难,倒不如她直接拿令牌出来晃一晃要来得直截了当!
薛讷看清令牌上的字后,下意识就想跪拜,被太子扶住,而后他对上太子带笑的眼睛,心中微叹,又坐回了书桌后,提笔写起了文书,最后盖上了他的印章。
“殿下准备如何做?”薛讷把文书交给太子,而后有些好奇的问道。
“薛都督且瞧好便是,定然是不会堕了都督之威名的。”武长意满意的扫看了眼文书,故意如此说着。
薛讷失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实在促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