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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碎的光斑穿过叶片的缝隙,如结晶的秋毫贴合在几净的窗前,几片竹叶簌簌飘落,带着远空云雀悦耳的喳响,不经意间落入纹路清晰的窗台。
荡漾的软风轻轻撩入静谧温馨的卧房之内,绵薄的纯白窗纱如同起伏颠踬的浪波上下峦动。
氤氲的茶香充斥着这方寸大小的空间,竟是将室内熏出几分滔滔醉意。
一张15米宽的松木写字桌上,一台133英寸的笔记本电脑静静敞开,屏幕中央,不间断滚动的新闻条目向上翻拉,无数的国际政坛、商界领军人物的照片跳闪而过。
直到电脑的主人视线定格在某处,滚动的新闻条目方才骤然停止。
定格的新闻内容讲述着广宁市一女明星公开在微信群里炫富片酬169亿被人意外曝光,进而引起了社会各方的谩骂。
见到此条目新闻,电脑前的主人秀眉紧蹙,卷睫凝目间,她似是心有所定,秀臂微抬,翻开了写字桌前的一本封面压印烫金的黑皮精装书,似笋芯儿细嫩柔白的指尖轻轻夹紧一支有着金银充线雕花装饰的笔帽和笔环的黑色钢笔,肚腹收压,笔尖斜行,新闻中女明星的名字及生辰八字已刻印在雪白光润的纸页之上。
“易涵,生于戊辰年,丙辰月,庚子日,丙子时,死于辛丑年,壬辰月,癸巳日,辛酉时。死因:爆炸。死状:炸得四分五裂。”
写下这一串文字后,执笔者轻叹一声,甩了甩笔杆,而后以极其小心细微的缓慢姿势轻轻放下钢笔,又徐徐然合上了手中的黑皮书。
而后,执笔者缓缓起身,以略显怪异的姿势侧身横行,离开了写字桌,不曾脱衣,也不曾关灯,便躺上了卧室一角无被无垫唯有篾席的躺床。
四小时后,执笔者悠悠醒来,就如同设定精巧的傀儡人一般走到了写字桌前。
电脑桌面的右下角,一个醒目的小弹窗不经意地弹出,弹窗的标题,是一则引人注目的最新新闻:
“知名女明星易涵因煤气罐爆炸在家当场身亡。”
新闻发布时间:17:48分。
看到弹窗所显示的新闻标题,执笔者的唇角缓缓绽放出了一抹盎然的笑意。
她再次坐下,细嫩的指尖如羽刷扫过键盘,最后对着其中一格轻轻一敲,滚动的新闻再次充斥了屏幕。
房中的水雾依旧氤氲,袅袅然散向窗外,飘落在窗台上的落叶在微微震颤。
而执笔者也保持着那鲜艳欲滴的红唇上不灭的笑意,再次柔柔缓缓地抓起了桌角的钢笔。
一笔烟火,一划忧愁。
左手染墨,右手春秋。
第一章 酒吧
“你以为你度过了一个充实精彩而极富意义的人生,但是写在纸上,却也不过草草两行字。”
……
……
或许你以为对你生活几十年的地方了如指掌。
但是有时候,只是换一下观察它的时间,你就会惊讶地发现,数十年来,你对熟悉的生存之所构建出来的印象就会土崩瓦塌。
东海市煦惠区陕西南路432号的flask酒吧就是这样一处能颠覆周遭常住居民印象的场所。如果只是看这酒吧地表的门店,大多数经过此处的人都会感到平淡无奇,它看起来就只是一家普通的快递驿站。但是,如果有心人轻轻推开驿站北部墙壁的红色可口可乐自动贩卖机的话,就会意外地发现与外面世界隔绝的神秘空间。
穿过用可口可乐自动贩卖机伪装的暗门,顺着内部古旧昏暗的砌砖地道一路行走,再左转走下一条狭窄的旋转楼梯,走到一块生锈的红色地图前,轻轻一推,一个全新的世界,就此开启。
这里就是flask酒吧的真正主体所在。
flask酒吧是一间地下酒吧。如果不通过该酒吧在网上留下的神秘的暗号或者地点坐标,大部分人都找不到它真正的所在地。
这间神秘的地下酒吧只在午夜时分才对外开放。即便是在肺炎疫情肆虐期间,来这里的游客依然络绎不绝。倒不是因为这里的酒有多么的美味,也不是这里的调酒师技艺有多高超。纯粹是因为聚集在这里的游客来自五湖四海、鱼龙混杂,有时候在此地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特殊交易,不管是稀世珍品的交易,亦或者是钱色交易、毒品交易,在这间地下酒吧,都非稀事。而这间酒吧之所以能屹立不倒,一方面是因为酒吧的老板后台够硬,另一方面则是因为酒吧只负责卖酒和提供场所,不曾沾染一些非法交易。
此外,flask酒吧还有一点特殊之处,便是该酒吧定期会组织一些节日主题活动,而且节日不局限于中国传统节日,也包括大量西方节日,如万圣节的假面舞会、日本盂兰盆节的夏日激情派对等。
而在今天的12月24日这一特殊的夜晚,flask酒吧举办的,则是化妆舞会派对。
在精致的旧木纹墙壁上,挂满了牛头、猪头、鹿头、虎头、恐龙头、象牙、狐狸皮等动物主题的物件。从天花板上投射而下的六眼摇头灯光则将这片足以容纳上百人的圆形空间渲染地炫目无比。伴随着监听音箱播放出的快节奏的圣诞音乐,酒吧内穿着奇装异服,戴着各色面具的人士开始交错热舞,衣香鬓影,酒杯高举,迷幻的光线把整个世界点缀地如梦如幻。
一道戴着黑色高礼帽,身穿双排扣长礼服、深色马甲、黑色手套的身影轻握手杖、拖着及地的黑色长披风,从四下扫动的魔幻灯光之中缓缓走出,他那及膝的真皮长筒靴在时起时灭的灯光之中亮出莹白的斑点。
当走到酒店的一角时,头顶上的灯光终于变得明亮固定,而身影主人的脸也终于清晰可见。
那不是人脸。
而是一张带八字胡的笑脸老翁面具。
无比的滑稽,无比的怪诞。
却又有几分莫名的……和蔼。
笑翁面具男子手轻甩手杖,一边掐着兰花指,同时扭腰摆胯,以一扭一扭的怪异步姿向着酒吧角落一个抱胸靠墙,满脸忧郁的短发青年走了过去。
“点捻子,甩圈子,上彩天牌打黄梨。”
“开文相,一口吞 ,走马上任打兴客。”
“江湖财,江湖散,不散今日有炎难。”
“假雷子,銮把生,对火串山蒙头彩。”
“人生苦短,敢问这位相客恼何般?是黄恳子羞涩还是白恳子吃紧?”
笑翁面具男子一边念叨着晦涩的江湖黑话,一边以滑稽的步姿扭着腰肢走到了墙角的年轻男子面前。面具男子夸张地横着脑袋凑上前,投射出一道让人有些难以直视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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