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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唰唰——
剑光飞舞，破空声阵阵。
江澈一招风来凌霄，身形忽闪，刹那出现在十几米开外。
所过之处落叶齐飞，山林簌簌。
人也离地五六米，手持长剑平指，飘然旋身落地，潇洒自如。
只余下一道剑光消散，于是落叶尽断，一片变两片，两片变四片。
小姑娘满眼都是惊艳，“哇——！”
天音谷以音律为功法基础，最常见的就是以华夏传统乐器为根基，古琴、笛、琵琶之类的。
之前程薇初喊顾浅溪为笛仙子，就是因为顾浅溪的功法以笛音为主。
不知道杀人的时候，是不是拿出把笛子开始吹响杀人
也正因为如此，天音谷几乎都是女弟子，平时与人交手不多。
沐嫣然在音律一道上很有天赋，但在谷中真没见过像江澈这样耍剑的。
飘逸又帅气。
还充满了江湖气。
江澈落地后收剑而立，等着沐嫣然跟上来，好笑道：“我才刚开始练，触摸到皮毛而已，你欢呼得这么大声，倒是让我不好意思了。”
不过练功有人捧哏，这感觉怎么说呢，还挺妙。
小姑娘认真道：“可是真的很帅啊！”
“我都没见过诶。”
江澈心道这就是你师父带你出来历练的原因吧。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如今这世道，对武人来说，已经很难有那种行万里路的感觉了。
尤其是江湖气，弱不可闻。
或许只在一些特定的场合才会有吧。
江澈压下思绪，说道：“你也可以趁着这个机会练功，不影响赶路就行。”
沐嫣然小脸顿时就垮了下来，“啊？还要练功呀”
江澈苦口婆心道：“习武如逆水行舟，你一日不练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两日三日不练，久了就会生疏。”
“虽说可能不会跌境，但是别人都在练，你不练，迟早有一天在同境界内，都被甩出去很远。”
“毕竟习武没有捷径可言，唯有天道酬勤，才是唯一正解。”
身在暗处的顾浅溪，听到这话露出了赞赏之意。
看来出城让这两个小家伙徒步历练，哪怕遇不上什么危险，仅仅只是这一路同行的经验，对嫣儿来说也是相当有用的。
更别说江澈此刻还充当了半个师父的作用。
而且从江澈出城之后钻进山林的熟练度来看，显然是早就有丰富的野外生存经验，根本不愁嫣儿跟着他会学不到东西。
很多话她这个师父来说，不管语气怎么样，多少都会有种长辈教育晚辈的感觉。
但如果换成了一个同龄人来说，那就会听得进去很多。
即便这话其实没什么区别。
好比现在。
嫣儿苦着的小圆脸就有了几分动容，咬着唇从纱裙袖子里滑出一支玉笛。
玉笛造型精美，整体是乳白色的底，其上有翠绿点缀。
江澈笑了笑，继续翻看凌风剑谱，开始演练第二道招式。
呜——
悠扬的笛声回荡在山野之间。
少女红唇天然粉嫩，气质恬静淡雅，跟顾浅溪算是一脉相承。
却又带着点活泼灵动，笛声变成‘嘀嘀’的清脆，相比于顾浅溪，少了几分从容不迫的韵味。
少年挥剑演练招式，真如风起鹤影，飘逸自如。
原本寂寥的山野，因为这笛音剑鸣，还有少年少女的一动一静，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仙韵。
真有神仙，怕也不过如此了。
暗中的顾浅溪看着这一幕，神色也放松了不少。
脑子里突然蹦出个词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