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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焰伸手，轻轻抚过娇奴的裙子。
“我一直觉得你美得像个娃娃……”一个任由她打扮的洋娃娃。
陆焉知抓住纪青焰的手，贴在自己的腰间：“是裙子美，还是人美？”
纪青焰笑了：“美人穿着裙子最美。”
既然纪青焰喜欢，那又有何不可。
陆焉知当真不再褪下罗裙，哑声道：“奴婢的裙子不脱，那夫人的呢？”
“夫人脱不脱裙子？”
陆焉知嘴上客客气气地问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迟疑，去解纪青焰的腰带。
纪青焰连忙伸手护住自己的裙子：“不……不脱……”
陆焉知穿着裙裳，她却褪下，纪青焰想到那样的景象就面红耳赤。
陆焉知全凭纪青焰做主，他笑着应下：“好。”
然而纪青焰很快发现，即使她没有褪去裙子，心中的羞涩也不能减少半分。
两人的裙子缠绕在一起，云水蓝与海棠红交叠，犹如波光粼粼的湖面笼罩上一层轻纱般的晚霞。
银线摩擦过金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如此半遮半掩的景象，反倒让纪青焰一眼都不敢看。
云水蓝的裙摆翻滚，波光潋滟，上头绣着水波纹仿佛真的流淌起来。
纪青焰紧紧攥住娇奴的裙角，攥住又松开、松开又攥住，滑溜溜的罗裙从她的指缝里溜走……
凌乱散开的裙子之下，如玉的肌肤染上淡淡的绯红，不知道是被海棠红的裙子衬得，还是热的。
“娇奴，娇奴……”纪青焰的声音不受控制地带上些许哭腔。
她迷迷糊糊地想不明白，娇奴的腰明明那么细，怎么这样有力气？
“娇奴在。”陆焉知低声应道。
他第一次爱上了这个名字。
曾经他一直觉得这是旁人的名字，这一刻，这个名字就属于他。
“夫人——”陆焉知唤出他对纪青焰最熟悉的称呼。
纪青焰第一次觉得这两个字如此让人羞恼。
名义上，她是别人的夫人。
她与娇奴如此亲密无间之时，从娇奴口中唤出的“夫人”两字，将她心中的羞耻感与禁忌感放大了无数倍。
纪青焰羞耻地想缩成一团，却动弹不得，只能将一双脚尖紧绷起来。
“别……别叫我夫人……”纪青焰连连摇头。
陆焉知应下：“那就叫小姐吧。”
“小姐，小姐……”
纪青焰眉头紧皱，怎么小姐这两个字娇奴叫起来也如此勾人？
明明她每日都听到这两个字，可从娇奴的唇齿间吐出来的这两个字，听起来却如此不同寻常。
陆焉知看到纪青焰的反应，故意问道：“夫人喜欢我叫小姐？还是小姐喜欢我叫夫人？”
“夫人……小姐……到底更喜欢哪一个？”
纪青焰想要回答，陆焉知却根本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
她刚一张开嘴，声音就变得支离破碎。
纪青焰不敢相信自己会发出这样娇滴滴的声音，连忙紧紧闭住嘴。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她筋疲力尽快要晕过去的时候，仿佛听到一声轻轻的“阿焰”。
纪青焰是在娇奴抱她去浴房的路上醒过来的。
两人在去浴房的路上，恰巧碰到了起夜的玉盘。
玉盘惊讶地看向纪青焰：“小姐，你这是要去浴房？怎么半夜要沐浴？”
怎么还让娇奴抱着？玉盘将最后一个疑问吞进肚子里，没有问出口。
然而前两个问题已经让纪青焰慌乱不已，她万万没想到在这时能碰到人，还是最熟悉她的玉盘。
纪青焰匆匆找了一个借口：“我……我做了噩梦，出了一身汗，想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