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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心知肚明。
帝霜的视线往下，悄悄变换了个位置，“你少不正经！”
裴澜鹤耍浑，“你亲我一下我就说了。”
她很大方地凑过去，在他唇上印下一吻，“说吧。”
他重新拿起手机，点进自己的微博，“这个id你熟悉吗？”
帝霜扫了眼，那个微博id叫【he】
和裴澜鹤的微信昵称一样。
“这个是你？”
裴澜鹤点头，继续滑动屏幕，他点进帝霜微博主页，进入【留言】那栏。
随着屏幕上下翻动，帝霜看见了他发给她的所有留言。
“看清那行字了没？”他指着上方那排灰色的小字，缓慢念出，“在对方关注或者回复你之前，你每天只能发送一条留言消息。”
他念完后还感慨一番，“啊，这是多么冷酷无情的文字。”
帝霜将他的手机拿过来翻开那些留言，像是在拆一封晚到的信，最初拆开时满眼欣喜，越往下翻越感知到心痛。
“从大二那年十二月到现在，一共五百七十七个日夜，每天我都会给你留言。”
裴澜鹤的声音很低沉，眼神温柔地将她包裹着。
“刚开始，我很平静地和你诉说我的大学生活，将你当成我的秘密树洞。”
【he：20xx15，期末周，终于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忙碌了，忙着赶编程作业，忙着换不同的大楼去考试，一天下来起码瘦两斤，倒是发现了个不错的减肥方式。】
“我关注着你的行程与新闻，在那之后你的商业活动现场我都会去，把自己藏在人群中，看你，看闪闪发光的你。”
【he：20xx210，今天去见了你，在cbd大楼下最大的展厅，你首发了星空系列的成套珠宝首饰，恭喜你。还有，今天见到你很开心，一直觉得我这人挺不容易高兴的，接触过我的人都说我难哄，但你像有魔力，靠近你心就不会下小雨。】
“说实话，我没想到自己会这么疯狂地喜欢你，我无数次觉得自己疯了，病了，但没办法，我依旧控制不住爱你，关注你。”
【he：20xx421，我好烦，我能追你么？】
“直到有媒体曝出你和段云程的恋情绯闻，我无时无刻都在期待着你的回应，想让你告诉我那是没有的事，可惜没等到你的澄清。”
【he：20xx520，今天是个浪漫的日子，室友们都有很认真地为女朋友准备礼物，媒体曝出你恋爱了，对方是段云程，他……算了，你喜欢就好，恭喜。】
“那段时间，我知道自己有多狼狈。”
想起那些夜晚，他翻来覆去地失眠，满脑子都被帝霜给占据。
光是想到段云程会拥抱她，甚至亲吻她，裴澜鹤就嫉妒得快要发疯。
“明知道你会出席帝大的百年校庆，却只敢躲在宿舍，不敢，也不想去面对你。”
“在北三城的那个雪夜，我没想到你会闯进我的房间，从你进门时我就认出来你，你的身影在我梦里出现过无数遍，哪怕是看不清你的脸，我也记得，那就是你。”
“你拉我沉沦，我不敢轻易染指你，怕你不属于我，怕给你带去麻烦…”
所以才会让帝霜泡冷水解决。
殊不知他一直都在守着她，也忍不住去肖想她。
他看不起那样的自己，也觉得不该，于是逼着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游戏上。
“在望夜阁当服务员时，听到你和段云程撇清关系，鬼知道我心里有多爽。”
机会来之不易，他当然要步步为营，引她咬钩沦陷。
裴澜鹤自嘲似的笑了两声，“故事讲完了，我挺不择手段，也挺有心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