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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枉你还是个将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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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不是……”

“崔娘子,你的脸上的伤,还是让大夫来看看的好,毕竟女子都注重容貌。”裴子期有意无意,引开了话题,再次打断了崔知意的解释。

“是啊,你伤的太重了,我让宫里的御医给你瞧瞧,我那有上好的九丹花颜膏,你涂上不会留疤的,相信我。”李征也信誓旦旦。

崔知意活到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这么护着,还是两个不大熟络的陌生男人。

可她完全没有得意洋洋,反而心中惶恐,没见荣安县主的眼神,已经快把她吞下去了。

她明白,李征是睿王世子,正经的皇亲国戚,敢惹荣安县主,裴子期是朝廷新贵,还是重臣,也不会怕荣安县主。

可她崔知意,不行的。

被这么一个煞星记恨,绝没她好果子吃。

“世子,求求您,不要再将此事扩大,县主,臣妇有家室,孩子都六岁了,怎么可能想要勾引裴大人和世子殿下,臣妇与他们绝无手尾,是清清白白的,那姑娘,不是丫鬟,是我的小姑,徐家的大小姐,还请世子高抬贵手,臣妇感激不尽。”

她话音刚落,便听到一声疑问:“知意?你怎么在这?那是,嘉仪?你怎么了,谁把你绑了起来,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崔知意心一沉,望过去,果然,是徐嘉行、老夫人,而除了徐嘉行,还有一个穿着明黄宫装头戴大冠,被簇拥着的女人。

正是汝阳公主,太后的养女,荣安县主的生母。

荣安县主顿时流下眼泪来,扑进汝阳公主的怀中:“阿娘,荣安被欺负了,您要为荣安做主!”

汝阳公主抚了抚女儿的后背,凤眸扫视一圈,在崔知意身上停留片刻,不含任何感情:“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徐家的姑娘被捆着,还被打了耳光?发生了什么事?”

老夫人看到徐嘉仪的惨样,心伤难耐:“嘉仪,你怎么了?是谁做的,这般欺辱你?告诉你哥哥,你哥哥定为你做主!”

徐嘉行满面阴沉,俨然一副不肯善罢甘休的架势。

崔知意的心,已经沉了下来。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要怎么收场?

“是我做的,怎么了?徐嘉行,禁军教头徐将军?你确定这个女人是你妹妹,你们徐家的女眷?”李征完全不带怕的,甚至还理直气壮的质问徐嘉行。

徐嘉行一愣,颔首:“正是小妹,不知小妹何处得罪了世子,被如此惩罚,小妹到底是闺阁女孩儿,便是做错了事,也不能如此惩罚,到底也要给我们徐家留些脸面。”

李征双手抱胸:“哦,你不说,我都没认出来,还以为这女子,是赵容的奴婢呢,不知天高地厚上来就喊打喊杀,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本世子替赵容管教奴婢,没想到竟误伤了徐家小姐,真是一场误会。”

误会?李征满脸理所当然,哪有一点误会的迁就。

睿王世子并不横行霸道,也并非那等无理取闹以势压人的纨绔,为何会跟一个小姑娘计较。

“对不住啊,徐将军,本世子误会了,给你道个歉。”他嬉皮笑脸的拱手,却让徐嘉行没法发火。

徐嘉仪都被打懵了,头一回吃了这么大的亏,而自己的靠山亲哥哥,却什么都没说,徐嘉仪顿时不愿:“娘亲,哥哥,是崔氏的错,她得罪了县主,我只是替县主出气而已。”

世子都道歉了,难道徐嘉行不依不饶,这不是得罪人吗,而且以徐家的势力,哪里能跟睿王府对抗得了,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众人的目光,落在崔知意的脸上。

崔知意脸上一白。

她面前是李征和裴子期,被两个男子挡在身前,徐嘉行顿时不悦:“你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过来?”

他俨然一副家主训斥妻子的样子,崔知意低下头,老老实实的走过去,低眉顺眼,安静乖巧的,像个没脾气的绵羊。

裴子期皱紧眉头。

荣安哭的更厉害了:“阿娘阿娘,就是这个女人欺辱我,容儿的脸都要丢尽了,表哥还护着她,分明是看上了这个女人。”

崔知意脸一白,当真这么多人的面,荣安县主居然还能造谣生事。

而徐嘉仪也流着眼泪,跳了出来:“是,我能作证,县主说的没错,哥哥,你今日不休了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没法给县主交代,就是因为她,嘉仪才挨了这样的毒打。”

徐嘉仪呜呜哭,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自奉承起荣安县主,跟着狐假虎威,哪吃过这么大的亏,还是因为崔知意?

这个女人在徐家,就是被她随意打骂欺辱的存在,无论自己做的怎么过分,她也不敢还手,而事后也不过是亲娘和哥哥几句不痛不痒的斥责。

现在却叫她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水性杨花?徐嘉行的脸色,冷的,就像一块冰,尤其是崔知意身边站着裴子期,他就更信了几分。

当初就是这个人,把他的妻子送了回来,在崔家,此人不去亲近崔宛然,反而总是出现在崔知意身旁,而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有他。

“解释!”徐嘉行冷冷看着崔知意:“你怎么得罪了县主,跪下请罪吧,亲自求县主原谅你。”

他对着汝阳公主拱手:“公主殿下,此妇是微臣之妻,素来上不得台面,没出来参加过这种场合,还望您看在微臣的面子上,放过她一马,叫她给县主磕几个头认个罪,您要如何责罚,微臣都无异议。”

崔知意面色越发惨白,他的夫君,都不问问发生了什么,就认定是她的过错。

可那是太后最宠爱的县主,徐嘉仪又挨了打,恨恨的盯着她,老夫人只顾心疼自己的女儿,她此时不认,还能怎么办,这得罪的,是汝阳公主,若不认,怕打发去庄子上,都没法解决。

那娘亲怎么办,她的病刚有起色,林儿怎么办,刚回到她身边。

她咬着牙,跪了下来,并未伸冤解释:“求县主原谅臣妇,臣妇有罪,任由县主处置。”

她跪在那里,挺直着腰板,孤零零的,苍白的脸毫无血色,就这么屈辱的认了,裴子期忽然心口被紧紧一攥,脱口而出:“徐将军,你什么缘由都不问,就觉得此事是崔娘子,你夫人的过错,不觉得太有失偏颇了吗?徐将军好歹也是禁军教头,堂堂二品大员,如此不分青红皂白?”

裴子期尚能忍耐着怒意,李征却如一个爆炭,直接炸了,他叫丫鬟拿下崔知意捂着脸的手:“徐嘉行,枉你还是个将军,瞧瞧你夫人脸上的伤吧。”

崔知意侧脸上,几道红肿划痕,还在微微往外渗血,在那张如玉的脸上,狰狞非常。

徐嘉行全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