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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谢南伊这么说,老夫人笑得像朵花似的,皱纹都一层层漾了开去。
“伊儿快来祖母身边坐。”她招手示意谢南伊到自己身边。
李舒玉眼底露出几分嫉恨,之前老夫人可是只对她的心妍这么温柔。
如今谢南伊得势,这个势利眼的老婆子就将她女儿的好全都忘了。
“伊儿都已经是六品官,当真是咱们相府今年过年期间,最值得庆祝的事情,过两日,咱们府中要再摆宴席,将你的同僚,和其他朝臣都请来,到时好好为你做脸。”老夫人慈爱地拉着谢南伊的手,像是怎么都看不够。
“多谢祖母。”谢南伊笑着瞥了眼李舒玉,“我方才进来之前,听到母亲提起妹妹的婚事,到时宴席多请些家里有年轻公子的夫人,也好让母亲相看相看,有没有中意的。”
见她这么懂事,老夫人更满意了:“还是伊儿懂事,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到时你们姐妹一同出席。”
老夫人都这么说了,李舒玉也不敢有异议。
“这是送给祖母的礼物。”谢南伊拿出一对成色绝佳的玉镯,“是用孙女这个月俸禄买的,就算是庆祝伊儿升官。”
“哎哟,祖母怎么能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老夫人故作矜持地推开,“你刚发了俸禄,还是给自己留一些。”
“不用的,祖母,我吃在家里,住在家里,花不了多少钱。”谢南伊笑了笑,“祖母收着吧,这是孙女的一片心意。”
老夫人又推辞两下,就半推半就地收起来。
看着老夫人都有礼物,李舒玉原本以为自己也有,还眼巴巴等着。
结果谢南伊根本没有理会她,而是和老夫人拉家常。
她气愤不已,刚刚才让老夫人对谢南伊做官这件事产生一丝不满,结果这么快,老夫人就被两个玉镯收买了!
可她再怎么生气,也没办法,毕竟如今谢南伊在家里,不比以前,她根本没办法拿捏。
老夫人将玉镯收起来,想起什么似的,对谢南伊道:“伊儿,上次翰王给了请帖,你借口自己身子不适没去,这次可不行了,明日你陪祖母一起去。”
“明日?”谢南伊震惊地看着老夫人,这件事她怎么完全不知道?
“今天刚刚送来的请帖,也是来得着急,我还未来得及告诉你,不过想来你刚刚上任,应该也没有多少要忙的事情。”老夫人全然不考虑谢南伊是否愿意,“请贴上特意写着要你一同去,你如今做了官,这也是翰王府第二次邀请你,怎么说都要去。”
上次找了借口没去,谢南伊本以为,翰王看到她与宋辰安定了婚事,就不会再来找她,没想到这又来了。
偏偏这次他们是送给老夫人的,她还推脱不得。
“是啊,伊儿,到时母亲与心妍,也同你一起去。”李舒玉立刻道,“这种宴席,不去就是得罪了翰王,你也不想让相府被翰王记恨。”
“是,伊儿到时陪祖母和母亲一起去。”谢南伊没法子,只能答应。
她回到自己院子,天色已经暗下来。
不知不觉,她又上了阁楼,且暗暗期待着,不知宋辰安会不会在?
直到听见那声熟悉的“南伊”,她略有些紧张的心情才舒缓下来。
“你今天连升两级,这是送你的礼物。”宋辰安将一个锦盒放在她面前,“看看喜不喜欢?”
看着面前的锦盒,谢南伊怔住,心中有一股热意弥漫。
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可父亲只顾他自己高兴,老夫人和李舒玉完全不为她着想,竟是没有一个人想要为她庆祝,送她礼物。
她握着锦盒,甚至还未打开它,便先红了眼。
“这怎么还哭了?”宋辰安立刻紧张地拿出帕子为她擦拭眼泪,“方才是受什么委屈了?”
他因为练武,指腹略显粗粝,便隔着帕子,一点点帮她拭去泪水。
“无论你受了什么委屈,告诉我,我都帮你出头,你别哭了好不好?”他语气温柔的好似在哄小孩。
可谢南伊却是感动得想要流泪,她抬眼看着他笑着摇头。
“辰安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若是将来心悦谁,想来对方会很幸运。”谢南伊看着手中的锦盒道。
宋辰安收回帕子,轻轻揣入怀中。
他心悦的是个这么爱哭的姑娘,以后他得时常备着帕子才行。
收好帕子,他才试探地问:“那,南伊愿意做那个姑娘吗?”
谢南伊怔住,诧异地转头看向他。
瞧见的,是他黑沉如墨的眼底,闪烁着璀璨的光,像是倒映着满天星河。
此刻,话本里的剑眉星目,在她心中有了十分具体的模样。
只是她不敢想他这话的深层意义,更觉得自己是胡思乱想,他怎么可能会心悦她?
谁会对一个,差点害得自己家人反目成仇的女子有好感?
“明天翰王府宴席,你可知晓?”谢南伊突然就生硬地改了话题。
“知道,只是我没有被邀请。”宋辰安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南伊要去?”
“是,翰王给我祖母送来请帖,还刻意写了我的名字,我不去不行。”她嘲讽地笑,“一旦稍微有点权势的人,翰王都想要结交。”
太子是贵妃的儿子,翰王是德妃的儿子。
这两个人,都不是嫡出,年纪也差不多,当初原本两个人都是有机会坐上太子之位。
可太子就因为是贵妃之子,贵妃享有皇上得天独厚的宠爱,这才会被皇上册封为太子。
翰王自然是不服,他比太子有能力,有手段,有学问。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在笼络人心,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只是,贵妃好似不着急似的,任由他拉拢,从不对他们母子进行任何的打压。
旁人不知,谢南伊却知道,这是贵妃的捧杀之计。
等到德妃与翰王做的事惹怒皇上,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她和儿子兵不血刃地解决翰王,儿子也能稳坐皇位。
只是,太子没多少能耐,否则上辈子皇帝走的时候,也不会特意册封宋辰安为摄政王,干涉朝政。
翰王这些年也不会趁机做大,有机会威胁太子的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