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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贱奴!不知规劝小姐,竟然忤逆犯上,今日我便连你一起打!”谢昌举起鞭子就要打。
谢南伊抓着鞭子另一边不放:“父亲,芍药是我的人,你打不得。”
“放肆!”谢昌震惊。
竟是因为她这几日乖顺了些,就忘了她之前与他闹得险些在自家打起来。
“谢南伊,你刚刚有些起色,便想着抛弃亲人?”谢昌厉声喝问,“在你眼中,可还有你的祖母和爹娘?”
他说完,老夫人与李舒玉全都坐直了身子,倨傲地看着她。
他们企图用自己长辈的身份,压得她永远跪在地上,只能按照他们所说的去做。
奈何,他们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她做过一件,长辈该做的事。
“父亲!”谢南伊冷眼看着他们三人,“这么久了,我以为咱们已经了解彼此的脾性,如今看来,父亲还是不了解我的性子,今日我也好,芍药也好,你都打不得!”
说完,她将芍药拉起来,便往外面走。
若是她连陪自己一起长大的芍药都护不住,这个家她不要也罢!
“夫君,你就让她们这么走了?”李舒玉想要继续拱火。
“那你当如何?”谢昌对女儿没法子,将怒气全都发泄到她这里,“她手里有御赐令牌,又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斥责两句便罢,你还要当真打她不成?”
李舒玉瞠目结舌!
她本以为,今天无论如何,谢南伊也会被惩罚。
没想到,竟然是毫发无损地离开。
就连身边那个贱奴,也没有受到任何惩处。
她不死心,还想要继续挑唆谢昌。
一直未开口的老夫人突然道:“舒玉,身为主母,你当为自己的夫君排忧解难,而不是给他增加麻烦,南伊今时不同往日,你让他们父女反目成仇,对你有什么好处?”
李舒玉咬了咬牙,暗暗腹诽,这个老东西,就想着坐收渔翁之利,一直不开口。
此刻谢南伊走了,倒是知道做好人了。
当真是让人恶心!
可谢南伊能不在乎孝道,她不行。
再怎么厌恶老夫人,她也只能欠身行礼道:“是,多谢婆婆提醒,儿媳也只是担心南伊这孩子走上歪路,若是夫君觉得没什么,我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谢昌方才脸上挂不住,被母亲这么一说,他才找到台阶,怒视一眼李舒玉,转身离开。
李舒玉咬牙切齿地看着老夫人远去的背影,如今倒是她一个人成了里外不是人!
这时,谢心妍从旁走出来,默默走到她身边。
“娘,你别难过。”她挽着母亲的手臂,温声道,“女儿知道,娘一直是在为我们姐弟二人打算,可是姐姐若是好,我们两个也会很好的,不是吗?”
“是是是,你们是一家人,我才是那个外人,只有我一个人不姓谢,我做的都是多余的!”李舒玉负气地骂了女儿两句,也不理她,就回自己院子去。
谢心妍无奈地站在原地,看了看姐姐离开的方向,又看了看母亲的院子。
从小到大,她一直都困在母亲和姐姐之间,两头为难。
方才她得知消息,跑来想要求父亲不要为难姐姐,才发现,姐姐如今已经强硬到,父亲都不敢为难。
她由衷地为姐姐开心,希望姐姐嫁给宋辰安,能一世平安顺遂。
叹了口气,原本她今天想和父亲商议,开始兴建女子私塾之事。
如今看来,时机应该不太对,只能改日了。
相府门外,芍药红着眼对谢南伊道:“小姐,你不必为了奴婢,和相爷闹翻的。”
“我不全是为了你,毕竟我和父亲,早就闹翻了,如今不过是表面的平静。”谢南伊轻抚她的脸颊,替她拭去泪水,“更何况,你是我的一起长大的姐妹,护了我那么多次,我护你一次而已,那么感动做什么?”
“奴婢命贱,小的时候是先夫人捡回来的,保住一条命,还能和小姐一起长大,已经很知足,小姐还如此护着奴婢,奴婢怎么能不感动?”芍药认真地道。
“生命岂有贵贱之分?何况我娘当初捡你回来,应该只是想要让你陪着我,并非让你为了我去受欺负。”芍药再次给她擦了擦泪水,“傻丫头,以我如今的身份,若是还护不住你,那我也太没用了些,别哭了。”
芍药看着她,见她十分认真,这才颔首。
“那我们此刻离开相府,要去哪里?”她哽咽着问。
“我们去平南侯府。”谢南伊道,“这里是我们的家,我晚上还是要回来的。”
芍药这才开心起来,还以为小姐要为了她离家出走。
可她还是疑惑地问:“小姐去侯府做什么?”
“我将何月琴抓进地牢里,平南侯定会来找我要人。”谢南伊看着侯府的方向,“与其让他去找父亲,将事情变得更糟糕,不如咱们主动出击,让平南侯闭嘴!”
在去平南侯府的路上,谢南伊才有种隔世的恍惚之感。
上辈子,这条路她盼着去走。
可真正用尽力气走到她想要去的地方,才发现,这一切从一开始就是个谎言。
她要纠正这个谎言,让一切都回归原位。
看着她越发沉重的心情,芍药吓得不敢说话。
以为她又想起与宋彦初有关的糟心事,所以心情不好。
马车到平南侯府,她们下车,正好碰到平南侯气势汹汹地要去找她算账。
瞧见她,平南侯冷笑道:“谢南伊,你竟还敢出现在侯府!真当我是纸老虎不成?”
“平南侯息怒,我来就是跟你解释的。”谢南伊轻笑,“这件事中间有误会。”
以为她是来向自己低头的,平南侯倨傲地抬起下巴,轻蔑地站在门口,并不打算让她进去说。
瞧着他的样子,谢南伊就明白他内心所想。
她继续笑道:“平南侯可想过,何月琴今天敢去大理寺闹,万一被御史弹劾到皇上面前,这件事当如何收场?”
平南侯不理会,因为他根本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
他以为的,她会跪下来道歉,他也还未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