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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宏图踩着《醉翁亭记》的虚影掠上城头,剑锋甩出的墨汁在空中凝成欧阳修的\"环滁皆山也\"。
\"魔物在重组商周祭祀体系!\"赵修士的喊声从地脉裂缝传来。
这个被怀疑的散修正用桃木剑挑着半卷《周易》,卦象竟在腐蚀青铜战车上的甲骨文。
他道袍上沾满灵谷粉末,袖口却渗出类似三星堆金杖的纹路。
林将军的重剑突然横在我与孙长老之间:\"老顽固,现在信了?\"剑身上映出孙长老抽搐的嘴角,那些倒悬虎符正自动排列成《六韬》阵型。
我注意到他头顶戒尺的锋芒又弱了三分。
\"物资分配交给你。\"孙长老甩袖震碎三丈外袭来的青铜箭矢,碎屑在空中拼成\"官渡\"二字,\"但指挥权\"他突然顿住,因为赵修士的桃木剑正刺穿沙盘上的赤壁火船,燃烧的东吴战旗竟化作防疫符咒。
我捏着半块传国玉玺刚要开口,城墙上突然炸开十二道血色惊雷。
魔潮中司母戊鼎的残片开始重组,鼎腹上的饕餮纹正渗出《礼记·祭统》的经文。
量子目镜疯狂报警,显示魔气浓度突破靖康之变时的阈值。
\"用声波!\"赵修士突然甩出道袍,布料展开竟是《甘石星经》的星图,\"它们靠甲骨文共振,截断青铜器的震动频率!\"他说着咬破指尖在星图上画出二十八宿,鲜血竟凝成曾侯乙编钟的枚钉纹。
孙长老的白须突然缠住赵修士脖颈:\"荒唐!
哪有修士用凡间乐理\"
\"长老可听过秦王破阵乐?\"我截断他的话,传国玉玺里涌出的金沙在空中凝成唐朝龟兹乐谱。
当赵修士的星图与乐谱重叠时,整段城墙突然响起《霓裳羽衣曲》的变调,那些青铜战车上的甲骨文开始龟裂。
甄宏图的剑锋突然亮如白昼,他在空中写就的《阿房宫赋》每个字都带着编钟余韵。
当\"戍卒叫,函谷举\"这句压住魔潮前锋时,赵修士的星图恰好罩住司母戊鼎残片。
青铜器发出的祭祀之音突然跑调,像是被掐住喉咙的巫祝。
孙长老的戒尺终于落地,溅起的尘埃在空中拼出\"奇技淫巧\"四字,又被灵谷堆里飞起的《齐民要术》击碎。
他弯腰拾尺时,我听见老骨头发出类似甲骨灼裂的声响:\"指挥权可分你三成。\"
要塞地基突然传来汝瓷开片的脆响,我背后的清明上河图投影开始播放汴京夜市。
自动组装的神机弩喷出《武经总要》记载的火龙出水,每颗弹丸都裹着《梦溪笔谈》记载的磁石粉末。
魔潮中的青铜战车突然互相吸引,撞成团冒着青烟的废铁。
赵修士的道袍已被星图烧穿,露出胸口纹着的浑天仪图案。
他喘息着指向东南角:\"还有三十秒空档用墨家机关术!\"我这才发现他腰间玉佩刻着\"兼爱非攻\",分明是战国时期的错金工艺。
当《天工开物》虚影裹住整段城墙时,地脉里钻出的青铜齿轮开始咬合。
要塞防御阵突然变成活动的巨兽,垛口化作獠牙,箭楼变成利爪。
扑上来的饕餮魔反而被城墙表面的《考工记》铭文反噬,那些商周\"祀\"字竟开始吞食魔气。
孙长老突然往阵眼拍入枚虎符,沙盘上的赤壁之战瞬间变成鄱阳湖水战。
要塞护城河里涌出郑和宝船的虚影,撞碎了最后几辆青铜战车。
老家伙的白须缠住我手腕时,温度竟像开封府的暖手炉:\"两成指挥权换你教老夫\"
警报声突然变成编钟闷响。
量子目镜显示魔气正在重组,这次呈现的不再是甲骨文,而是殷墟出土的朱书玉璋纹样。
我袖中的宋朝铜钱突然熔成金水,在地面绘出《东京梦华录》的街巷图——那些本该记录北宋繁华的线条,此刻却渗出黑血。
\"它们在模仿我们的手段!\"甄宏图斩碎最后个饕餮魔,剑锋上的北斗七星竟被魔气染成赤红,\"影魔本体恐怕已经\"
林将军突然扯开铠甲,露出胸口纹着的长城烽燧图。
那些狼烟竟在他皮肤上真实燃烧:\"东南三十里,炊烟不对。\"他重剑指向的地平线处,本该是炊烟的位置飘着类似甲骨灼烧的青紫色雾霭。
我捏着半块传国玉玺的手突然僵住。
量子目镜自动调焦,放大画面里隐约可见《杏花村图》的残卷正在魔气中燃烧,每朵杏花都滴着尸毒。
上次见到这种景象,还是在穿越到靖康之变的那个雪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