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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是在警局门口拍了四个小时的蚊子，期间警局甚至有人出来问他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叶无声只好说他在等人。
杨锦里说道：“你没有身份证，去了也住不上。”
叶无声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
虽然大体了解现代社会的样子，但细节他还是一窍不通。
两人来到酒店，杨锦里打开电脑查询“陶婉”以及叶无声兄弟们的名字，而叶无声则用杨锦里的手机了解这些年发生的事。
终于，杨锦里从某家企业信息上找到了“陶婉”的名字，又据此找到了她参加活动的宣传照片，随后杨锦里将电脑推到叶无声面前。
“看看，是她吗？”
叶无声抬头，和屏幕上的人对上视线。
只一眼，他便认出了她。
她老了，细心打理的短发显得雍容又干练，只是那短发全白了。
她看着镜头微笑，虽然画着妆，但早已遮不住脸上的皱纹，不过即使如此，叶无声仍旧能从中看出年轻时陶婉的影子。
叶无声缓缓点头：“是她。”
杨锦里笑道：“那还算顺利，我留存的时间截止到晚上9点，现在是凌晨3点，休息几个小时后早上出发。”
叶无声全听安排，说道：“可以，但我们去哪里找她？”
杨锦里指着其中一家公司的名字说道：“这个，「无声胜有声保镖守护有限公司」”
“无声胜有声……”
凌晨，叶无声躺在酒店的床上睡不着。
每次他闭上眼睛都会觉得自己回到了惊悚游戏的线下世界，睁开眼睛又是陌生的房间。
杂乱的思绪从他脑海中迅疾飘过，又消失无踪。
“杨兄弟，你说，她还记得我吗？”
“她在我离开的这些年有没有嫁人，会不会已经有新生活了？”
“本来还挺担心她不在了，还好。”
半晌，另一边的床上传来杨锦里的声音：“别逼我骂你。”
你老婆都用你的名字当公司名了，你还想怎样？
叶无声坐起来，神色平静的说道：“陪我说会话，不然我觉得我会疯。”
他和杨锦里不一样，杨锦里离开现实世界才两个星期，叶无声却是已经脱节30年了。
家乡的陌生，亲人的离世，爱人的忘却，都让他觉得惶恐。
他像是“范进中举”的范进一样，突然考中，兴奋过头，即将发疯。
“原来这就是年轻人所说的发疯……”
杨锦里坐起来，叹气道：“不是，发疯指的是一种精神状态。”
叶无声说道：“我现在的精神状态确实不太好。”
杨锦里心道咱俩说的不是一个事，他说道：“行，愿望之神座下的大天使锦鲤愿意倾听你的烦恼，见到你老婆后激动之余别忘了让她给我报销路费，一共是2950，四舍五入3000。”
“需要喝酒吗，自己去楼下买。”
叶无声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明天一身酒气去见家人不太好……”
嚯，这老年人。
……
第二日，杨锦里和叶无声推开“无声胜有声保镖守护”公司的大门。
立刻有人上前迎接他们：“两位先生你好，请到这边坐。”
需要保镖的一般都是大客户，招待员自然不会懈怠。
况且这两人看起来气质不凡，肯定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