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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6 章 永远消失
理发店后门距离赵立军的尸体只有不到五米,可这五米就是生和死的距离。
佐藤健带上手套,本来想确认一下人死没死透,只是翻过身体的时候,不用上手,傻子都能看出来,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简单的搜下了身,除了两把飞刀、一个备用弹夹之外并没有什么情报收获。
两个人回到理发店,特工正在对店里的人员问话。
佐藤健心情不好,挥挥手:“全部带回宪兵队,交给审讯班。”
不论是来理发的客人还是在店里打工的师傅、学徒一听到要去宪兵队全都慌了神。
一个理发师傅抓着身边的椅子大喊:“我不去宪兵队,我有情报、我有情报。”
佐藤健闻声望了过去:“什么情报,你是干什么的?”边说边用枪口指了指,示意身边的特工再搜一遍身。
“我是店里理发的大师傅,我小时候拉过二胡,耳朵格外好使,前几天听到一个情报,我说出来,我不去宪兵队。”
佐藤健闻言笑了,扭头看向杨镇南:“杨桑,这位老师傅果然非常人啊,这种情况下,还能想到和我谈条件。”
杨镇南勉强笑了笑,心中有种莫名的悲哀。
“你说吧,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不让你去宪兵队了。”佐藤健垂下枪口,以示诚意。
老师傅一咬牙:“我那天在理发,来了一个年轻人,老赵给他理发,两个人嘀嘀咕咕,距离太远,我就听到一个酒店名,好像是大阪酒店,五什么。”
佐藤健脸色一变:“是数字5,是个房间号?”
老师傅想了想:“嗯,好像是个数字,差不多。太君我是不是不用去宪兵队了。”
佐藤健心情烦躁:“对,你不用去了,永远不用去了。”抬起手枪,对着老师傅清空了弹夹。
“一个班带人回宪兵队,给我严刑拷打,我要知道他们知道的一切,杨桑带着另一个班跟我走,去大阪酒店。”
大阪酒店,佐藤健让杨镇南带着一个班十三个特工分批进入酒店,在路上他刚刚告诉众人,酒店内有一个本土特使来执行任务,入住的就是五层房间,他怀疑酒店内有军统特工,让大家搜查一下,他自己通知附近的宪兵分队过来封锁酒店。
杨镇南带着一个宪兵原野志在二楼餐厅搜索,他刚用系统确认了一个军统特工李志振,想到对方曾经和黄威声一起伏击自己和藤野左间,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李志振刚刚跟踪梅津小次郎回到大阪酒店,和队友完成交接之后正准备离开酒店,路过二楼餐厅的时候,和一个人擦身而过,刚走出几步,他就反应过来,对方是日本宪兵,曾经和藤野左间在一起躲过自己的埋伏,他侧身用余光观察,发现对方右手扶腰,明显是在摸枪。
糟了,肯定是有人暴露了,李志振赶紧离开,他要是马上通知所有人撤离大阪酒店。
杨镇南带人搜索一圈没有发现,楼下传来嘈杂声,是佐藤健带兵堵住了酒店的所有出入口,正在武力安抚众人。
大阪酒店人太多了,而且多是日本侨民,不可能所有人都带回宪兵队,只能挨个登记,确认没有异常才可以离开,气的酒店老板直接电话打到情报课告状,佐佐木召回两人。
宪兵队情报课长办公室。
佐藤健低头向佐佐木汇报情况,佐佐木听完没有反应,挥手让佐藤健离开。
“杨桑,梅津小次郎住大阪酒店只有我和佐藤君知道,对于这件事你怎么看。”
佐佐木很生气,并不是因为佐藤健带兵封锁大阪酒店,而是梅津小次郎来上海接触国府高层代表一事,整个情报课只有自己和佐藤健知道,就和本间雅清来沪一样,结果现在两件事同时出问题,作为情报机构负责人他不能不怀疑什么。
杨镇南知道佐佐木想让他说什么,但是现在还没到火候,他要再凑凑柴火:“课长,您是说佐藤君泄密?这件事虽然只有您和佐藤君知道,但是负责安保的人员同样可能泄密,而且没准就是梅津君自己泄露的。”
佐佐木面容严肃:“杨桑,你不要给佐藤君开脱,安保只有两个人,都是本土分配过来还没有入职的新人,工作能力不足有可能,但新人保密意识不可能有问题,至于梅津小次郎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对方是梅津家族出身,整个家族都是长期从事帝国外交事务,不可能是他泄密。
你大概忘了,本间雅清将军的行程泄密案还没有找到内鬼,很不幸,这件事课里也只有我和佐藤君知道。”
佐佐木在心里补充,还有一个疑点,为什么军统不给别的军官传递中统人员名单,偏偏把名单给佐藤健,情报机构不相信巧合,今天下班的时候杨镇南把何秀英带回来,佐佐木特意问过门口的值班警卫。
何秀英是在门口挨个人拦下来,只是前两个日本军官可能是汉语不好,没有听她说什么,杨镇南是第三个被拦下来的人。
这个佐佐木真的是冤枉佐藤健了,黄威声完全是想把名单交给情报课课长,门卫就把文件递给副官佐藤健,只是佐藤健为了贪功,把信封的收件人替换成自己而已。
杨镇南满脸的震惊:“课长,不会吧,当时特高课出了个南云洋子,难道我们情报课还会出个佐藤健,这不符合逻辑,日共根本没有多少人。”
佐佐木不屑一顾:“这是什么逻辑,难道南云疑似内鬼,佐藤健就不可能是内鬼了?情报机构不相信这种逻辑,世界上没有巧合,佐藤健身上的巧合太多了。这不正常。”
杨桑的话让佐佐木更加认定佐藤有问题,尤其是与其关系密切的居酒屋老板娘在本间遇袭不久就神秘失踪。
要么是其发现了佐藤秘密被杀,要么其是佐藤的接头人。算了这种事除了抓现行,是没有机会查实的。
杨镇南想到刚刚在理发室惨死的老师傅,虽然可悲但也有可怜之处:“课长,那怎么办?这件事如果坐实或者泄露出去都对我们情报课很不好,要不把佐藤君调回国吧。”
佐佐木摇摇头:杨桑就是个扶不起来的货色,在情报课,狠不起来就永远不可能真正的独当一面。
“你下去吧,今天的事谁都不要说,如果外面有风言风语,我就让你永远的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