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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杀我害我,也得掂量掂量自己,能不能越过我那三万私军,活着滚到我面前。”
“他们的喜怒哀乐,就像你看脚下的蚂蚁一样,根本不值一提。”
“本王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和结局,就够了。”
“流言蜚语、万千诋毁,无上荣宠,万民朝拜……呵呵……这些东西,好与坏,本王都不在意。”
“就是我那死去的父王从皇陵中爬出来,骂我弄权夺政,手段残忍,于我来说,也不痛不痒。”
“因为我不在乎。”
他在乎的,从小到大,只有一个人。
就是在山洞里,在他双目失明时,那个日日拉着他的手,陪着他走过最难熬的岁月的少女。
那个女孩,会为他梳发,为他换衣,为他做拙劣的吃食,也会告诉他外面的山又青翠的,翠的好似彩雀的尾羽,在日光下,散着幽绿的光泽……
他想到这里,抬眸看了云清絮一眼。
似乎从她身上,看到了曾经那个女孩的影子……
只可惜物是人非,曾经盼了那么多年的重逢,久别之后,却再也无法开口相认……
玄翼想到这儿,狭长的凤眸半起来,眉眼如山峰一般,清冷又凛然。
黑白分明的瞳仁里,仔细看去,像装载了世上万千,最终,化为一抹深不见底的黑漆。
冷风吹着雪片,吹散了他鬓边的一缕乱发。
云清絮这才发现,他脸上有许多细细密密的伤口。
头顶的位置,更是有暗红的血痕。
马车内,也隐隐有草药的味道。
云清絮眉头微皱,不着痕迹地扫视着他,发现他的坐姿有些奇怪,靠着车壁的右腿,更是异常僵硬。
等等……
云清絮看着覆在右腿上的长袍,瞳孔微缩。
那上面……是血渍?
腿部受伤了?
云清絮想开口问,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他受伤与否,与她何干?
……
信比马车先一步到了京城。
云清川接过那农人递来的信,看到信中熟悉的字迹之后,几乎喜极而泣。
天知道这些日子他是怎么过来的,日夜都跟着密探在京外找人,还得避开摄政王底下的那一拨人马,找的心力交瘁,却仍然没有絮儿的消息,他都快绝望了。
不曾想,絮儿竟被人给救了!
云清川慌慌张张地抓了一把银票,塞到那农人手中,仔细询问了具体的地址后,这才千恩万谢地将农人送走。
谁曾想,前脚刚把人送走,后脚又有人敲门。
他一开门,发现竟然是林从鹤,脸色一沉,猛地欲将门摔上。
“云兄且慢——”
林从鹤苦笑着用身体挡住门缝。
他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棉衣,发上的冠带也是素黑无杂。
府中一个侄女死在了寒山寺,他作为叔父,心痛不已,自知道消息后,便一直穿着素服。
只是生了一张如玉如琢的脸,便是素衣,也一身风流气质。
他身体挤,进来后,眼神先是朝柴房的位置看了一眼,接着才问道,“云兄,可有清絮的消息了?”
“侯府这几日都在奔丧,家中的母亲回来之后也大病一场,我虽派了人去京郊寻找,却没有任何音讯……”
云清川冷笑着打断他,“你今日不是为絮儿来的吧!”
林从鹤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之色。
云清川却知道他的心思,断然拒绝,“想把她带走,做梦!”
绿芜害的絮儿惨遭不测,越秀楼这个暗桩也即将被拔除,为了招揽云清川,让云清川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连雍将绿芜从越秀楼中赎买出来,并将卖身契给了云清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