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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是我和你……”我第一反应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莫非刚刚和我滚床单的不是那个假范彬彬而是阿柠?她俩怎么换人了?
“嗷!”阿柠抬起脚就狠狠的踹在我的大腿侧面,她穿的可是高跟鞋,这一下着实不轻,我立刻发出一声惨嚎。
“你想的美,下流胚子!”阿柠柳眉倒竖,美目圆睁,俏脸涨的通红,胸口不住的起伏。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在这?昨晚我莫名其妙的就着了道,也不知怎么地就和那女人……”想起昨晚的荒唐事我心虚起来,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
“昨晚你俩鬼鬼祟祟的上来我就发现了,幸好我跟了过来,不然,你只怕和泡爷一个样子了!”阿柠显然余怒未消,还是在瞪着我。
“那我怎么晕了过去?”我挠挠脑袋有点不解。
“谁知道你是不是太嗨了,然后自己就晕了?”阿柠撅着小嘴,直直向天花板瞟去,一脸我知道就是不愿意告诉你的模样。
我却看到了床头还有张烧了一半的符纸,心道我晕过去多半是这阿柠捣的鬼。
想到这我也不纠结这种话小事,又问道:“刚刚你说和泡爷一个样子,他怎么了?”
阿柠见我说起正事也不和我闹了,又解释道:“这船有古怪,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把你们迷成这样。泡爷现在还在隔壁挺尸,看样子没个把月恢复不过来。要不是我制止的及时,你就和那女人干了坏事,现在肯定也是和泡爷一个样子!”
一听阿柠这话我略略放下心来,泡爷看样子也是没有大碍,阿柠说的要恢复很久多半是说泡爷昨晚那副虚弱的样子,可能是和我想象的一样是被船上的那些诡异女人给吸了阳气。
听她的意思我好像没有和那假范彬彬真个儿滚床单,总算不幸中的万幸……
“那个假范彬彬呢?”我忽又好奇起来,阿柠能怎么处置那女人?
“哟,你还惦记着那女人?”阿柠这时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不忿的看着我。
“我就是奇怪而已,你别这么看着我,这女人很奇怪,舌头……很长很长……”我撞天屈的喊了起来。
“哼,我看你是精虫上脑!那女人是有点怪异,不过我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给我弄晕后灌了些酒丢在卫生间了。”阿柠又撇了撇嘴。
“咚咚咚!”这时房门忽然响了起来,难道是泡爷?
阿柠把我落在地上的衣服丢了过来,示意我穿上,自己则去开门了。
谁知从门外进来的是两个黑t恤,他俩进来狐疑的扫了眼阿柠和我,却也没多说话,机械的说道:“现在已经3点半了,还有15分钟我们就要关门,还请贵客及时离船,过时不候。”
说罢那黑t恤就转身离开了去。
我这才想起这会所那个奇怪的营业时间,3点45结束营业,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快走吧,这里古古怪怪的,出去再说。”阿柠若有所思道。
我点点头,迅速穿了衣服就要出门,临走前我看了一眼卫生间,那假范彬彬光着身子握着一个酒瓶正瘫软在浴缸内,酒味扑鼻,看上去还真和醉酒一样。
“别不舍得了!”阿柠回过头来有些愤怒的瞪了我一眼。
我这是哑巴吃黄连,谁让自己又被阿柠抓了个现行,我也只能默默翻个白眼,毫无办法。
出了门我就叫开了隔壁房门,泡爷衣衫不整摇摇晃晃的走了出来。
看见泡爷我又吃了一惊,这货比刚刚还要憔悴了许多,一张肥脸好像瘦了不少,眼神游离,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实在没忍住问他到底干了几回,泡爷居然裂开大嘴志得意满的傻笑道:“记不清了,起码六七回,真他妈的爽!”
“快走!”阿柠有些无奈的看了泡爷一眼,连声催促道。
待我们三人走到大厅口时立时就有一个靓妹上来递过一个账单让我们付款,我瞄了一眼,吓了一跳,居然是1万2!
要是隔在平时我一准跳脚了,这简直是敲诈勒索,莫说我没和那女人上床,就算上了,两个人要1万2,当这是什么地方?
不过我心知这地方诡异,也不敢争辩,只好去摸口袋,谁知尴尬的是我居然忘记带那张七万多块的银行卡了。
正尴尬间,一只小手递了一张卡给那靓妹,原来是阿柠。
阿柠凑过来低声道:“有你这种还要女人帮你付嫖资的男人?”
我被她气的直翻白眼,却因理亏而又无力还嘴。
这时楼上又陆陆续续的下来好多男人,无一例外全是脚步虚浮,眼窝深陷,应该都是被这些诡异女人折腾的。
“快点,快点,还有五分钟!”这时守在门口的黑t恤不耐烦起来,连声催促起这些嫖客。
这些嫖客闻言大多神情紧张起来,连忙你争我抢的前来付账,好像过了时间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情一样。
阿柠付完账后我故意磨磨蹭蹭的在门口点燃一支烟,存心想看看万一要是过了这时间到底会怎么样,这群嫖客为何这么紧张?
谁知那看门的黑t恤见我磨蹭立刻就逼了上来催我快走,我看多半是没机会了,只能下了船,朝着栈桥走去。
刚刚上了栈桥就见几个靓妹匆匆的从岸上走了回来,她们身后无一例外的都跟着两个黑t恤。看这几个靓妹一身酒味,东倒西歪的模样,多半是刚刚出台回来。
我心中一动,莫不是这些出台回来的女人都要赶在这个时间点之前回到船上?那些黑t恤难道是给这些出台的女人做保镖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天跟在安甜甜和那男人身后的两个黑t恤就可以解释了。只是奇怪的是,小姐出台还要跟两个人,难道怕小姐偷跑?
这船到底是做什么的,怎么处处都透着诡异?
我边走边琢磨的这事,到了栈桥的另外一头我看了下时间,正好是3点45。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栈桥那头的船,可是这江面上黑乎乎的一片,刚刚灯火通明的销金窟仿佛不存在一样,也不知道去了哪。
这大半夜的航行不开灯……这难道是鬼船不成?
阿柠这时沉声道:“3点45正是寅时三刻,这船一定要赶在这个时间点离开,一定有什么古怪。”
“这时间有什么说道?”我好奇道。
“或许她们是赶着却点卯。”阿柠这话说的很是简单,却是很耐人寻味。
我也知道卯时就是凌晨五点到七点,点卯过去是说官员早上点名答到。只是这怪船凌晨五点钟去找谁点卯?离五点还有五刻钟,空出这个时间是做什么?赶路?
阿柠又继续道:“传说阎王有十殿,第一殿阎王是秦广王蒋,专司死于水域者夭寿生死,统管幽冥吉凶、善人寿终,接引超升。而第一殿点卯就是卯时整,据说从阳间到第一殿整整要五刻钟!”
被阿柠这么一说我毛骨悚然,难道昨夜那么多人都是水鬼不成?他们每天寅时三刻是赶着去阎王那点卯?正好一阵江风吹过,我脊梁发凉,立刻起了一身冷汗。
就在这时,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从岸边走了过来,他手里的手机屏幕是亮的。
借着手机的灯光看去,这是一个老头,佝偻着身子,皮肤黝黑,额头高挺。浑浊的眼睛毫无焦点,似是满怀心事。
那老头摇摇晃晃的就朝我们走了过来,随即把手机在我面前一晃,没头没尾的发问道:“你见过她么?她现在还好么?”
这大半夜的谁拿着手机问人?我见他问的怪异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小步,狐疑的看着这怪老头。见他神情憔悴,魂不守舍似是没有什么恶意,我才把注意力转移到他的手机上。
这手机上又是一张黑白照片,这照片我这几天已经看过多次了。
正是那个不知生死的安甜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