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州牧府中,烛火摇曳,映照着众人或阴沉或急切的面庞。州牧林勇昌端坐在主位,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诸位,那批官银已然到手,接下来,该如何处置,大家不妨各抒己见。” 他的声音低沉,却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一位身着灰袍的幕僚站起身来,微微欠身,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大人,依我之见,我们可将这批官银分散存入各州的钱庄,慢慢洗白,再以各种名义转回大人手中。如此一来,神不知鬼不觉,既能享用这笔巨款,又不会惹人怀疑。”
林勇昌微微点头,未置可否。这时,另一位身形瘦削的幕僚急切地说道:“大人,此计虽妙,却耗时太久。如今局势复杂,夜长梦多。不如我们直接购置田产,以田庄的收益来掩盖官银的来路,还能借此扩充大人的势力。”
林勇昌皱了皱眉,似乎在权衡利弊。一直沉默的一位年长幕僚缓缓开口:“大人,二位所言皆有道理。但依老朽看,当务之急是安抚好参与劫银的死士。他们知晓此事内情,若处置不当,恐生变故。”
林勇昌目光一凛,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你所言极是。这些死士,我自会妥善安排。至于官银,先拿出一部分购置田产,稳固根基;再将剩余的分批存入钱庄,徐徐图之。此事干系重大,切不可有丝毫差错。”
众人纷纷应和,一场瓜分官银的阴谋,就在这看似平静的商议中悄然定下。恰在此时,底下一个叫万隆的谋士出声说道:“付震廷好像一直在追查官银被劫一案,如今他已经去找了那霓裳阁的阁主寻求合作。听说哪位阁主颇有些手段,大人,我们需要早作应对啊!”
林勇昌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阴沉如水,冷哼一声:“这付震廷,倒是个麻烦的角色。诸位可有良策,教他知难而退,莫要再搅和此事。”
那身着灰袍的幕僚眼珠一转,上前一步道:“大人,霓裳阁阁主向来神秘莫测,与付震廷合作,恐怕会给我们带来诸多变数。依我看,我们不妨先派人去霓裳阁附近盯梢,看看他们到底在谋划些什么,也好提前应对。”
瘦削幕僚抚着下巴,阴恻恻地说:“盯梢只是下策,不如我们主动出击。大人,我们可在付震廷身边安插眼线,将他的一举一动都掌握在手中。同时,制造一些假线索,引他去追查别的方向,让他远离官银之事。”
年长幕僚微微摇头,缓缓开口:“此计虽好,但付震廷为人谨慎,眼线未必能安插成功。老朽倒是有个主意,我们可散布谣言,说付震廷与那批被劫官银有关,他暗中勾结盗匪,企图私吞官银。如此一来,朝廷定会对他产生怀疑,他自顾不暇,又怎能再来追查我们?”
林勇昌眼中闪过一丝狠厉,重重拍了下桌子:“好!就依你所言。当今天子多疑,就算是没有证据证明是付震廷所为,也会因此疏远于他。另外,我们还可以再安排些人手,在付震廷调查的路上设置些阻碍,或者制造些假证据给他。最好能抓住他的把柄,到时候直接将他拿下,让他有口难辩。”
万隆补充道:“大人,我们还可买通一些江湖人士,让他们在江湖上宣扬付震廷的‘恶行’,把他的名声搞臭,这样即便他有证据,也无人会信。”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一个针对付震廷的阴谋在这昏暗的房间里逐渐成型,他们盘算着如何将这个阻碍他们瓜分官银的人彻底击垮,手段之狠辣,令人不寒而栗。
与谋士们商议妥当后,林勇昌背负双手,满脸踌躇志满之色,踱步朝着新纳宠妾梅娘的屋子走去。踏入屋内,暖香袅袅,只见梅娘身着一袭轻薄的绯色罗裙,身姿婀娜,如弱柳扶风般从内室款步而出。
“老爷,您可算来了,梅娘在这儿等得都快急坏了。” 梅娘娇声说道,声音柔媚入骨,双眸含情脉脉,宛如一汪春水,轻轻拉住林勇昌的胳膊,顺势将身子偎依过去。
林勇昌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顺势揽住梅娘的腰肢,“今日府中事务繁杂,让我的心肝儿久等了。”
梅娘轻嗔一声,玉指轻轻点在林勇昌的胸口,“老爷日理万机,梅娘自然是懂的。只是这长夜漫漫,梅娘独守空闺,实在寂寥。” 说着,她微微仰起头,朱唇轻启,吹气如兰,在林勇昌耳边低语,“老爷,您今日这般忙碌,可要好好放松放松。”
林勇昌被她这般撩拨,心痒难耐,眼神愈发迷离。梅娘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轻轻推开林勇昌,迈着莲步走到妆台前,拿起一把精致的梳子,对着镜子缓缓梳理着如云的秀发,“老爷,您看梅娘今日的妆容,可还入得了您的眼?” 镜中的她,眼波流转,顾盼生情。
林勇昌走上前,双手环住梅娘,目光落在镜中那张娇艳欲滴的面容上,“我的梅娘,何时都是这般倾国倾城。”
梅娘轻笑,“那老爷可要多疼疼梅娘。” 说罢,轻轻转身,双手环上林勇昌的脖颈,娇躯紧贴。
林勇昌哪里还按捺得住,俯身便要亲吻梅娘。梅娘微微侧身,巧笑着躲开,“老爷,你别急嘛。”
就在这你来我往的调情间,无人知晓,梅娘在这看似温柔乡的背后,实则暗藏心机。她每一个动作,每一次浅笑,都似带着勾魂摄魄的魔力,只为能更接近林勇昌,好寻机吸取他的男子经血,助力自己修炼。而沉醉在温柔乡里的林勇昌,浑然不知怀中美人竟是一株梅花修炼成精,满心以为自己不过是在享受这旖旎风光,却不知危险正悄然逼近。
梅娘忘情地吸纳着眼前这个男子身上的精气,林勇昌只觉一阵前所未有的虚弱感如潮水般袭来,他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双腿也微微发软。“梅…… 梅娘,我怎么…… 如此乏力……” 他勉强挤出一丝声音,气息微弱。
梅娘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此刻她也不再掩饰,双手紧紧扣住林勇昌的手腕,指甲逐渐变长,泛出冰冷的青色。“老爷,您这就要不行了?可别这么快呀,梅娘还没吸够呢。” 她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冰冷,哪还有半分之前的柔媚。
林勇昌瞪大了双眼,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你…… 你究竟是谁?为何要害我……” 他试图挣脱梅娘的钳制,却发现自己浑身绵软,毫无力气。
梅娘凑近林勇昌,呼出的气息带着刺骨的寒意,“哼,愚蠢的凡人,我乃千年梅花精,修炼至今,就差你这等身居高位、精气旺盛之人的血来助我突破瓶颈。你以为我真的会看上你这副臭皮囊?不过是为了你的精气罢了。”
林勇昌心中悔恨交加,却无力回天,“你…… 你这妖邪,你若是杀了本官,朝廷不会放过你的……” 他断断续续地说道。
梅娘仰头大笑,笑声在屋内回荡,令人毛骨悚然,“朝廷?等他们发现时,我早已功力大增,谁也奈何不了我。你就乖乖成为我修炼的养分吧。” 说罢,她加大了吸取精气的力度,林勇昌的脸色愈发苍白,生命的气息正一点点从他体内流逝,而梅娘周身却泛起一层淡淡的红光,显得愈发妖异。
梅娘看着眼前这具逐渐失去生机的皮囊,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屋内瞬间阴气弥漫,一个虚幻的身影缓缓浮现,正是薛艺。
薛艺的魂魄刚一凝实,便有些迷茫地打量着四周,待看到梅娘,才开口问道:“梅娘,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梅娘伸手一指气息奄奄的林勇昌,冷声道:“薛艺,你可认得他?”
薛艺定睛一看,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身形都因愤怒而微微颤抖,“是他!林勇昌!当年我与他一同进京赶考,他竟觊觎我身上的银票,又怕我才学胜过他,趁我熟睡,将我杀害,抢走财物!没想到,今日竟在此处见到他。”
梅娘冷笑一声,“哼,如今他落到我手里,也算是报应。我吸干了他的精气,这具皮囊已无用,我想将你的魂魄置入其中,让你借体重生,再好好收拾他那些党羽,为你我报仇。”
薛艺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借体重生?可我…… 能行吗?梅娘,这样会不会损害你的修为啊?”
梅娘走上前,安抚道:“放心,这事可损害不了我的修为。薛公子,有我相助,你定能成功。你想想,当年他害你客死异乡,让你魂魄不得安宁,如今好不容易有这机会,你难道不想讨回公道?”
薛艺咬了咬牙,眼神逐渐坚定,“好!梅娘,多谢你为我着想,我定要让林勇昌尝尝当年我所受的痛苦,还要将他那些狐朋狗友一网打尽。”
梅娘露出满意的笑容,双手再次舞动,口中念起晦涩的咒语。随着咒语声响起,薛艺的魂魄缓缓朝着林勇昌的身体靠近,屋内的阴气愈发浓郁,一场借体重生的诡异仪式就此展开,而等待着林勇昌那些党羽的,将是来自地狱般的复仇。
第二天午后,日头高悬,炽热的阳光洒在林勇昌府邸的朱漆大门上。付震廷身着一袭玄色劲装,腰佩长剑,神色冷峻,带着随从大步来到府前。他微微仰头,目光如炬地盯着那威严的大门,心中暗自思忖:今日定要从林勇昌这老狐狸嘴里撬出些有用的东西。
“砰砰砰!” 随从用力叩响大门。片刻后,门 “吱呀” 一声缓缓打开,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探出头来,脸上堆满了职业化的笑容,却在看到付震廷的瞬间,笑容僵了一下。“付大人,您…… 您怎么来了?”
付震廷冷哼一声,并未理会管家的询问,径直带着随从踏入府中。穿过庭院,来到正厅,只见林勇昌早已端坐在主位上,仿佛早就料到付震廷会来一般。
“付大人,稀客啊!” 林勇昌站起身,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拱手相迎。
付震廷眉头微皱,警惕地看着林勇昌,心想这老狐狸今日怎么如此反常,竟这般客气。他不动声色地拱手回礼,说道:“林州牧,今日我前来,是有些事情想向你请教。”
林勇昌似乎毫不在意付震廷的态度,笑着摆了摆手,“付大人客气了,有什么事但说无妨,只要是我知晓的,必定知无不言。”
付震廷心中疑惑更甚,他紧盯着林勇昌,缓缓开口:“听闻林州牧近日行事多有不妥,收受贿赂、买官卖官、侵占民田,可有此事?”
林勇昌微微一怔,随后竟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付大人明察,确有此事。我一时糊涂,犯下大错,如今悔不当初啊。”
付震廷和随从们皆是满脸惊愕,没想到林勇昌竟如此轻易地承认了。付震廷定了定神,继续追问道:“还有那官银被劫之事,你可知道些什么?”
林勇昌长叹一声,神色间竟流露出几分懊恼,“实不相瞒,那三次官银被劫,皆是我让手下死士假扮盗匪所为。我…… 我财迷心窍,犯下这等大罪。”
付震廷心中的惊讶已达到顶点,他怀疑地看着林勇昌,追问道:“那为你出谋划策之人,又是谁?”
林勇昌不假思索,将那些幕僚的名字一一说出,甚至详细描述了他们各自在这些事情中所出的主意。
付震廷听完,心中满是狐疑,他不相信林勇昌会如此轻易地将自己的罪行和盘托出。他紧盯着林勇昌,冷冷地问道:“林州牧,你今日为何如此配合?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林勇昌苦笑着摇了摇头,“付大人,我自知罪孽深重,近日每每回想,心中惶恐不安。如今见大人前来,只觉是上天给我一个赎罪的机会,故而将一切如实相告。只求大人能念在我主动坦白的份上,在朝廷面前为我美言几句。”
付震廷心中依然存疑,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哼,你所说之事,我自会一一查证。若有半句假话,你知道后果。” 说罢,带着随从转身离去。待付震廷的身影消失在府门外,林勇昌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的笑意,低声自语道:“付震廷,你以为事情这么简单?接下来,可有你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