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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闪雷鸣间,狂风如猛兽般呼啸着,豆大的雨点砸在石屋的屋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在石屋的内室,邓丽华、霍水仙、王氏、楚楚与楚茵茵紧紧依偎在一起,她们的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脸上毫无血色。
“这……这可怎么办啊?”邓丽华声音颤抖,带着哭腔说道,眼神中满是恐惧,她从未见过如此骇人的风雨,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
霍水仙咬着下唇,双手死死地抓住身旁的王氏,“我从来不知道,世上竟有这般恐怖的风暴,若不是这石屋还算坚固,我们……”
她不敢再说下去,光是想象被狂风卷走的场景,就已经让她毛骨悚然。
王氏轻轻拍着霍水仙的手,试图安慰她,可自己的声音也止不住地颤抖:“别怕,会没事的,这风暴总会过去。”但她苍白的脸色却暴露了内心的极度不安。
楚楚和楚茵茵两姐妹,紧紧抱在一起,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望着窗外被风雨肆虐的世界,心中满是绝望与无助。
她们此时才深深理解,为何岛上的流犯们谈及这种天气都闻风丧胆,这龙卷风带来的不仅仅是狂风暴雨,更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让人在大自然的强大力量面前,感到自己的渺小与脆弱。
大雨如注,整整持续了数天几夜,狂风一刻也未曾停歇,仿佛要将整个东海岛和龙门城彻底摧毁。
待雨停风歇,整个世界仿佛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洗礼,四处一片狼藉,残垣断壁,枯枝败叶,目之所及,皆是破败的景象。
……
金銮殿内,庄严肃穆,满朝文武身着朝服,如往常一样临朝议政。
突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名小太监神色慌张,手中高举着一封千里之外加急奏折,一路小跑进入殿内。
“皇上,龙门城急报!”小太监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平静。
赵公公连忙从他手中接过奏折,迈着小碎步,快速上前呈递给端坐在龙椅上的赵帝。
赵帝接过奏折,眉头微微一皱,缓缓打开。
底下的群臣见状,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起来。
“依我看,龙门城与东海岛相邻,楚世子如今还在东海岛流放呢!”一位身着绯色朝服的官员小声说道,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是啊!这么大的风暴,该不会楚世子出什么事了吧?”另一位官员附和道,脸上满是疑惑与猜测。
“楚王府都已经倒台了,就算楚世子真有变故,皇上恐怕也不会太过在意吧……”一位姓陈的官员刚一开口,旁边的人立刻神色大变。
“陈大人,慎言!”旁边的官员急忙低声提醒,眼神中充满了警告,毕竟在这金銮殿上,一言一行都关乎身家性命。
赵帝看完奏折,脸色愈发凝重,眉头紧锁成一个“川”字。
原来,东海岛在历经那场超强台风的肆虐后,紧接着又遭到了海匪的疯狂袭击,海匪们趁着岛上一片混乱,兵力损耗严重之际,大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陈烁无奈之下,特意呈上这道千里加急折子,言辞恳切地请求朝廷立刻派兵增援东海岛,如今东海岛兵力空虚,长期与海匪交战,早已疲惫不堪,若不及时支援,恐将彻底落入海匪之手。
群臣听闻此事,纷纷站出来发表自己的见解。
“皇上,东海岛战略位置极为重要,绝不能落入海匪之手,一旦东海岛失守,龙门城便岌岌可危,臣恳请皇上立刻派兵增援,剿灭海匪,保我大赵疆土安全!”一位武将上前一步,单膝跪地,神色坚定地说道。
“皇上,臣附议,海匪如此猖獗,若不尽快剿灭,日后必定成为大患,危害我大赵百姓。”另一位官员也站出来,言辞激昂地说道。
“皇上,臣以为陈烁身为守将,竟让海匪如此嚣张,实在是失职,不过是一帮乌合之众,却让我大赵军队接连损兵折将,这其中的责任,必须要彻查清楚!”一位文官皱着眉头,义愤填膺地说道 。
“休要胡言乱语!你把那些海匪当成什么了?不过是街头混混般的乌合之众?简直荒谬至极!”
黎将军怒目圆睁,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双手紧紧握拳,身上的铠甲随着他激动的动作发出“沙沙”声响,那声音仿佛是他内心愤怒的具象化。
“黎将军,这里可是金銮殿,皇上就在上头端坐着呢!你如此口出恶言,眼里还有没有圣上,有没有这朝堂规矩?”
文大人也不甘示弱,向前跨出一步,他身着的文官朝服随风轻轻飘动,脸上带着几分恼怒与不满,抬起手,用微微颤抖的手指着何将军,似乎被对方的言辞气得不轻。
“住口!此刻我们正在讨论军国大事,文大人难不成以为这里是街市,可以随意喧哗吵闹?”
黎将军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双眼瞪得如同铜铃,大声呵斥道,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金銮殿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文大人被何将军的话噎得满脸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却又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反驳,只能气得浑身发抖。
“行了,都给朕住口!”赵帝猛地一拍龙椅扶手,“啪”的一声巨响,犹如一道惊雷在殿内炸开。
他的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神中透露出无尽的威严与愤怒。
这些平日里在朝堂上看似道貌岸然,实则无事就爱互相攻讦、兴风作浪的臣子,若不是直接处置会引发朝纲动荡,牵一发而动全身,他早就毫不留情地将他们一一惩处。
这一怒,效果立竿见影。
刚刚还喧闹得如同菜市场一般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安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除了包相、容太公等寥寥几位朝中重臣,身姿依旧挺拔如松,目不斜视,神色坦然,其他人都吓得缩着脖子,像受惊的鹌鹑一般,大气都不敢出。
自从太子昏迷不醒后,皇上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改往日的温和宽容,威严日益剧增,如今在这朝堂之上,无人敢轻易触其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