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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天给小哥的是一颗陈皮糖。
他默默接过，塞进嘴里，如水的眼眸却没从她身上移开，仔细地观察了一下。
人看着倒是没什么变化。
“怎么啦？我早上洗脸没洗干净？”
或许是他的注视太明显，她擦了擦头上的汗，奇怪道。
“……你很奇怪。”
他摇摇头，说道。
“不，我很正常，只是在你们眼里很奇怪而已。”
她淡淡地轻笑道。
他不知为何，感觉她有些不一样了。
“你是不是想说，为什么我跟昨天比起来很奇怪？”
她歪头笑着问道。
“很简单，因为我想明白了。”
她的声音好像变得大了一些，那一刻眼里装着无比的冷静和清醒。
“那小孩，过来！给你吃个好东西。”
她的声音吸引了小张们的注意，她直接点兵点将指了一个离她最近的小孩。
颇为老道地勾了勾手指，像个女流氓，整得那个小孩一时眼里充满了警惕，没敢动。
“哎呦，咋这么磨叽，我难道还能害你不成？过来吧你！”
她恨铁不成钢地站起身，嘴里还边说着，明明都还没人家高，拽人却拽得死死的。
“这个给你吃，放心没毒，没什么意思，我只是想贿赂你帮我办件事而已。”
她一副哥俩好地拍了拍人的肩，一脸正经地说道，慎重地像是在谈什么机密。
被抓的小张：？
一旁坐着的少年无奈地低头暗叹，头一次见人就这么把目的明晃晃地说出来的。
还真让人……没理由拒绝。
不过，他倒想知道她又要干什么。
“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个忙，傍晚结束了我来找你，放心，绝对不会害你！”
那位小张眨了眨黝黑的眼，还没等拒绝，手心里就被迅速塞了一个东西，低头看了看少女，她还给他使了使眼色。
他们又不是没看见她跟那位少年的各种小动作，只是也不敢去搭讪。
毕竟，敢骂那些人还能好端端站在这里的人，没见过第二个。
但是，他们也不敢。
这就是……她给那个假“圣婴”的东西？
好像是吃的，看起来好奇怪。
但他没拒绝。
“你又要做什么？”
她重新坐回到少年身边，听见他轻声问道，眼里带着探究。
他隐隐觉得她大概在计划一些什么，在她身上他好像能感受到一种强烈的矛盾感，这种矛盾似乎在割裂着她。
“我要先跟他们打好关系，以后要是比试遇着了，也好对我下手轻点……”
她觉得自己说瞎话的功夫是越来越溜了。
来到这啥都没长进，只有嘴皮子和爬墙功夫见长。
她心中有了一个打算，这群小鸡毛看着也挺惨的，干脆帮帮忙？
“不过小哥你放心，在我心里，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这闪亮的金大腿她可得狠狠抱住咯！
“……”
他没说话，只是低下头状若沉思，左边的肩头却突然靠上一个脑袋，扎着两个长辫，头顶的旋都看得清楚。
“好朋友，借我靠一会儿……”
下午，训练结束。
她疲累地照常往地上一躺，支走了小哥，眼神留意着训练完的众人。
有的小孩怕是又要被留下来了，因为训练没有达标，只有过了的才有资格吃饭。
一个个惨白着一张脸，累了一天却连顿饱饭都吃不到，再这样下去那不是恶性循环吗？
毕竟淘汰关乎生存，谁都想是活着的那一个，所以会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教那些没赶上的小孩的。
而至于问那些师傅，那就更是不可能了，在这里，他们几乎都只有沉默和服从的份。
“你找我干什么。”
陌生的少年声音从一旁传来，打断了她的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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