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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本就是北狄人,多年来一直伪装成大夏人,潜伏在幽州,处心积虑地宣扬北狄文化,妄图从思想上瓦解幽州百姓,为北狄的入侵做铺垫,是个隐藏极深的文化奸细。
郑崇儒迅速收拾好细软,乔装打扮一番,趁着夜色偷偷出了府门。
他猫着腰,小心翼翼地在小巷中穿梭,生怕被人发现。
然而,他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过吴复生的眼线。吴复生早就料到郑崇儒会狗急跳墙,提前安排了人手暗中监视。
见郑崇儒出门,吴复生立刻带着几个身手矫健的手下,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在城门口,郑崇儒正满心期待地准备出城,却突然听到一声大喝:“郑崇儒,你还想往哪里逃!”
吴复生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瞬间出现在他面前,身后的手下也迅速将他团团围住。
郑崇儒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但他仍强装镇定,大声喝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礼部尚书韩墨轩的大弟子,你们若是敢动我,韩大人定不会放过你们!”
吴复生冷笑一声,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郑崇儒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少拿韩墨轩来吓唬人,你这北狄奸细,今日就是你的末日!”
郑崇儒瞪大了眼睛,拼命挣扎,嘴里还不停地否认:“你胡说!我是堂堂大夏人,你莫要血口喷人!”但吴复生根本不为所动,带着他回到了齐风面前。
齐风端坐在大堂之上,神色冷峻,目光如刀般射向郑崇儒:“郑崇儒,你还不认罪?”
郑崇儒“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殿下,我冤枉啊!我真的是韩墨轩大人的弟子,求您看在韩大人的份上,网开一面啊!”
齐风冷哼一声:“到了如今,你还妄图狡辩。你身为北狄奸细,在我幽州肆意宣扬北狄文化,蛊惑百姓,犯下滔天罪行,律法岂会容你!”
郑崇儒见齐风毫不留情,心中的恐惧更甚,但仍心存侥幸:“殿下,我真不是奸细,我对大夏忠心耿耿啊……”
齐风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来,怒声说道:“证据确凿,你还敢抵赖!你以为凭借韩墨轩就能逃脱制裁?我绝不会让你得逞!”
说罢,齐风当即下令,依照律法,将郑崇儒收押,等待审判。
处理完郑崇儒,齐风陷入了沉思。他深知郑崇儒背后的韩墨轩才是更大的隐患,若不加以揭露,日后必将危害朝廷。
于是,他亲笔写了一封奏折,详细陈述了郑崇儒的罪行,并隐晦地暗示韩墨轩极有可能是郑崇儒的后台,为他在幽州的所作所为提供了支持与庇护。
在等待皇帝回复的日子里,齐风并没有放松警惕。他继续在幽州城大力推行之前制定的文化复兴计划,加强对学堂、文化讲座和社团的管理与支持。
他亲自到学堂视察,与孩子们亲切交谈,鼓励他们好好学习大夏文化;在文化讲座上,他也会偶尔现身,与百姓们一同聆听学者的讲解,共同探讨文化的内涵。
……
金銮殿内,九龙金柱在晨光中泛着冷冽的光泽。齐桓宇高坐龙椅之上,玄色龙袍袖口绣着的暗金云纹微微颤动,他垂眸扫过齐风呈上的奏折,指节在案几上轻轻一叩。
"礼部尚书韩墨轩——"帝王的声音如冰刃划过大殿,韩墨轩脊背一颤,深紫色官服下摆荡开细微涟漪。
他疾步出列跪倒,额头重重磕在汉白玉地砖上,冠冕垂下的珠串凌乱摇晃,"臣在!"
"你教出的好弟子郑崇儒,在北疆当文化奸细当了十年。"齐桓宇突然将奏折摔下丹墀,雪缎封皮擦着韩墨轩的耳畔飞过,"你倒是说说,礼部何时成了北狄细作的温床?"
齐云站在文官队列前端,指尖不着痕迹地摩挲着玉笏。他瞥见韩墨轩后颈渗出的冷汗在日光下泛着水光,唇角抿出极淡的弧度。
"陛下明鉴!"韩墨轩猛然直起腰身,苍白的脸涨得通红,双手高举过头顶颤抖如风中枯叶,"臣教导弟子向来以忠孝为本,那郑崇儒三年前便因私德有亏被逐出师门,此事此事礼部主簿可作证啊!"他说着突然转向左侧,浑浊老眼里迸出求救的光。
礼部主簿王谦踉跄出列,怀里抱着的典籍哗啦啦散落一地。他顾不得收拾,匍匐着颤声道:"确、确有此事当年郑崇儒私贩宫中藏书,韩大人当庭杖责三十,将其名帖投入焚炉"
"即便如此,为何不报刑部备案?"兵部尚书突然发难,鹰隼般的目光刺向王谦,"逐出师门这等大事,礼部竟敢私下了结?"
朝堂霎时死寂。齐云瞥见父皇搭在龙椅扶手上的手指开始轻叩,这是天子动怒的前兆。
他轻咳一声,玉笏在掌心转了个优雅的弧度,"父皇容禀——"
所有人目光聚向这位素来温润的三皇子。齐云缓步走到韩墨轩身侧,月白色蟒袍在青砖上拖出迤逦水纹,"韩大人掌管礼部二十载,主持过三届科举,当年皇祖母凤体违和时,他率礼部诸臣在太庙跪经七日"他忽然转身,目光灼灼逼视韩墨轩,"可这些功绩,难道能抵销识人不明之过?"
韩墨轩浑身一震,忽然膝行数步,斑白鬓发垂落在御阶朱漆上,"老臣有罪!老臣愿自请削去爵位俸禄,亲赴北疆重修《边塞礼志》,以赎管教不严之罪!"
他说着突然重重叩首,额角顿时青紫一片,"只是恳请陛下莫因老臣糊涂,寒了天下儒生的心呐!"
几滴混着血丝的浊泪溅在御阶,在寂静中发出细微声响。户部尚书张怀瑾捋着银须叹道:"韩大人终究是两朝元老"
话音未落,御史中丞厉声打断:"北疆文化渗透至此等境地,岂是自罚三杯就能搪塞!"
"够了。"齐桓宇忽然抬手,九旒冕上的玉藻轻微碰撞。他俯视着脚下这场闹剧,目光掠过韩墨轩染血的额角,落在齐云微微发紧的指节上,"韩墨轩。"
"老臣老臣在。"
"你教出这般逆徒,本应革职查办。"帝王的声音突然放轻,却让韩墨轩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但念在你为太庙修缮捐过半数家产,在江南水患时"
"陛下!"齐云突然撩袍跪下,玉笏高举过眉,"儿臣愿以亲王俸禄作保,请给韩大人戴罪立功之机!"
他话音未落,身后哗啦啦跪倒一片大臣,绯色官袍如血浪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