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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吃早饭时,杜母脸色沉沉地教训儿子。
“你丈母为贺你荣升,特地置办的席面,你倒好,面儿都不露一个,这是为人女婿的礼数?赶紧登门赔罪去。”
杜仰熙顺从道:“同年相邀,实在抽身不得,儿已再三向您告过罪了。”
桑延让闻言看了杜仰熙一眼,知道他满口谎话,不赞同地皱起眉头。
杜母更生气:“得罪的是你丈母,跟我告罪管什么用,用了朝食你就给我过去赔礼!”
这时,寿华正好和丫头桑麻端了红豆汤进门,笑吟吟道:“阿婆,今儿是立秋,媳妇刚煮好的红豆汤,您尝尝。”
杜母怒气冲冲地起身,拄着拐杖往外走,杜仰熙要去搀扶,被她一把推开。
寿华意外:“阿婆?”
杜母没有应任何人,冷着脸,自顾自地走了。
寿华放下早餐,问:“官人,阿婆怎么了?”
杜仰熙望向妻子,换了副极冷的面孔:“我娘当亲生女儿似地待你,你却多言挑唆,令我母子生隙,安得是什么心肠?”
寿华和桑麻当场愣住,桑延让第一时间注意到了她发白的脸色,压住满腔怒火,起身道:“杜仰熙,你跟我出来。”
经过寿华身边的时候,桑延让根本不敢多看她一眼,率先踏出门去。
杜仰熙走到门口,脚步不自觉就慢了一步,几乎忍不住想要回头望去。
然而,等寿华若有所觉地抬起头来,门口已空空荡荡,再不见杜仰熙的身影了。
西厢房里,桑延让愤怒道:“大娘是你的妻子,又是个极自尊的性子,怎能当着外人与丫头的面给她难堪,你叫她今后如何做人?”
杜仰熙抬头:“怎么,说她两句而已,你就心疼了?”
“你说什么?”
杜仰熙冷笑一声,语带讥嘲:“你要是真心疼,这也极容易的,你把她娶回家去,对着自己的娘子,那不就爱怎么心疼就怎么心疼了?”
桑延让脸色铁青,咬牙切齿:“混帐东西,竟敢如此轻辱诋毁她!那天你哪里是与同年喝酒,你忙着趋炎附热、攀高结贵去了。你同那虞家的那位……风声都传到我耳边来了!对着义母和大娘,我的良心过意不去。我只问你一句,这些日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杜仰熙淡然回答:“我的事不劳外人插手,下回再这般放肆,咱们这结义的兄弟,可就做到头了。”
桑延让怒不可遏,冲动发话:“用不着你故作大度,我今儿就搬出去,从今往后,只当没你这个结义的兄弟!”
说完了,他还有些后悔:“元明,我只是……”
杜仰熙却不容对方反悔:“好,这话可是你说的,别怪我不念昔日患难相交之情。”
他四下里望望,看见桌上一柄裁纸的小匕首,径直取了过来,一把将袍袂割断:“自今而后,子非吾友、也非吾弟, 结义之情,一朝断尽。出了这道门,咱们桥归桥、路归路,纵他日再相逢,亦是陌路人。”
说完,他便将那袍袖与刀子一齐丢在了地上,以示决绝之意。
桑延让望着那半截袍袖,眼神里满是惊痛。
寿华匆匆赶到西厢,看见桑延让已收拾好行装要走,不由愣住。
桑延让深深望她一眼,叹息一声,一语不发,快步离去。
寿华正欲开口挽留,杜仰熙踏出门来,严厉道:“不许管他。”
“不是商定了过两日才去赴任么,这时节匆忙搬去何处?就算要走,该同阿婆当面告辞才是啊。”
杜仰熙打量了一眼寿华,似笑非笑道:“娘子舍不得,只管把人追回来便是了。”
寿华不可置信:“你!不可理喻!”
她不愿再同他多说,转身便离去了。
杜仰熙望着大娘的背影,心中默默发誓:“娘子,你这般贤惠温柔,该有个安稳无忧的未来。是我无福与你相伴到老,只得替你寻个妥贴可靠的人,驱除缠身的梦靥,好好护佑你的一生。桑延让,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他顿了顿,突然高声呼唤起来:“灵药,灵药!”
灵药匆匆上来:“郎君,您有什么吩咐?”
“即刻把西厢收拾出来,我另有用处。”
第二天,寿华扶着杜母从屋里出来,赫然看见两个风姿各异的美人走进院中。
她们一清秀一艳丽,婷婷袅袅过来行礼:“老安人万福,娘子万福。”
寿华如同晴天霹雳,脚下站住了。
听了这娇声燕语,绝非寻常女婢,杜母拉长了脸:“新来的丫头?”
杜仰熙微微一笑:“娘,金奴能歌,弗弗善舞,平日只与大娘作伴,聊为娘亲解烦。”
杜母冷笑一声,指着儿子道:“忘本,你忘本哪。”
“娘?”
杜仰熙还要去搀,杜母重重摔开他的手,摸索着进房去了。
寿华看着杜仰熙,眼神里满是震惊和不解。此刻,她突然想起福慧的提醒——“昨夜我家官人去买芥辣酱,在土市子瞧见姐夫啦,他同虞家的小娘子,两人亲亲热热地说话哩”,心里直觉有些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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