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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哪儿来就给我滚哪儿去!白马骑兵和威虎营都不欢迎你这小人!”
师渤依旧笑着,眼圈还带着病态的红润:“我竟然也成了小人?哈哈。”
亓官拓盯着他,骂道:“你跟你那烂人族兄就是一个德性,我告诉你,你——”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师渤神色蓦然一厉,不知从哪里掏出个大刀来,劈头盖脸就砍向亓官拓!
亓官拓没想到他敢如此嚣张跋扈,一时间措手不及,只能动用武气将他震开好远,口中继续骂道:
“你还敢打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师渤一击不中,便顺着亓官拓的力度如同风中落叶般跃远卸力。
他不再掩饰眉眼间的暴戾疯狂,哈哈大笑道:“怎么不知道!哈哈哈!”
亓官拓大怒,武气倾泻而出,苍狼也在另一个维度中跃跃欲试想要探头:“你疯了吗?!等我把你打个半死就立刻去天子那里好好参你一笔!”
师渤丝毫不理会他言语中的威胁,只是癫狂地大笑着向亓官拓展示自己手中的东西——
一块很是眼熟的布料。
亓官拓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自己的衣袖。
方才这厮竟然趁机割下了他的袖子……
(幽州脏话),不是,他撕他袖子干什么?!变态吗?!
师渤在亓官拓困惑、愤怒又惊恐的目光中,将那片布料轻轻放在了鼻尖嗅闻。
他的脸被凌乱的长发和自己的手遮掩住,不露出半丝表情。
亓官拓只能听到他的笑声从低到高,从癫狂变得更癫狂,直至歇斯底里。
“哈哈哈!果然!果然如此!瞒得我好苦!哈哈哈哈、咳、哈哈哈!”
他笑得太用力,被自己呛了一下还不愿意停住,硬是一边咳嗽一边继续大笑。
亓官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背后示意自己的兵赶紧撤走,离这边儿远远的。
——万一师渤真的发疯要杀人,伤到了自己辛苦练出来的精兵,那就样衰了呀!
好在师渤还算有些将军的操守,只是自顾自地原地发癫,没有要大杀四方的打算,也让亓官拓稍微松了口气,一边戒备一边开始思考。
所以为啥要割他袖子……还特么这样放在自己鼻子上……
嗯?!
等等!
亓官拓猛然抬起另一只手,放在自己鼻前,猛猛深吸一口气。
坏了!完犊子了!
仲珺发烧时并没有像平时那般完美控制文气,在刚才被探病之时稍微泄露了那么一丁点……
它实在浅淡又好闻,辨识度还很高,他亓官拓又在军帐间待了那么久,身上肯定是染上了仲珺的气息。
自己闻习惯后,他竟然忘记了这档子事儿了!
亓官拓看着癫狂的师渤,陷入了深深的懊恼,恨不得原地抽自己两个大比兜子。
都说吃一堑长一智……上回张朝那次之后他就该提高警惕的……
好在亓官拓一向懂得“与其内耗自己,不如辱骂别人”的无耻道理,在浅浅责备自己后,他便将矛头狠狠指向了师渤。
都是他的错!谁知道他鼻子跟狗一样灵!
你们这些效忠过的家伙是不是都有毛病!?都欺负他没有真正效忠过是吧!
无耻之徒!
在亓官拓的怒视下,师渤似乎终于笑够了,缓缓地停下了颤抖,安静下来。
他那赤红的眼睛从黑发间隐隐约约露出,似乎在还在闪着寒光。
在冬季清冷的日光下,披头散发的师渤宣布道:“我知道他在这里,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