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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苏婉守初心:再破宫廷阴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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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苏婉守初心:再破宫廷阴谋

苏婉将发烫的银簪往鬓角又推了推,春雪化开的宫道上,林恒系在她腕间的青玉镯撞出清脆声响。

这本该是段偷来的好时光——如果御书房传来的急召没有掐灭炭盆里最后一点余温。

&34;金丝枣泥糕还热着。&34;林恒将食盒往她手里塞,玄色袖口露出半截缠着药纱的手腕。

苏婉瞥见那抹孔雀蓝刺青又褪色几分,突然想起北疆商队说过的秘药,喉头猛地发紧。

凤仪殿的汉白玉台阶结了层薄冰。

苏婉提着鹅黄裙摆迈过第三级时,听见宠妃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叩在鎏金凭几上。

十二幅湘绣屏风后,司礼监李公公的皂靴正碾着块碎瓷片——正是她上月献给太后的霁蓝釉茶盏。

&34;苏氏女,你可知罪?&34;皇帝摩挲着和田玉扳指,案上摊开的账册沾着御膳房独有的玫瑰卤子香。

苏婉盯着册页边沿的墨渍,忽然记起三日前替御茶房修整账簿时,曾用紫毫笔补过三处缺漏。

&34;民女斗胆请教娘娘。&34;她伏身行礼,发间银簪突然滑落,正巧挑开账册中夹着的礼单。

泛黄纸页上赫然盖着康王府的旧印,落款日期却分明是王府被查封后的第七日。

殿外传来辘辘车辙声,苏婉借着拾簪子的动作,将半块桂花糖塞进跪在门边的小太监手里。

不过半盏茶功夫,御膳房总管就带着两个烧火丫头闯进来,手里还捧着今晨刚入库的鲜荔枝。

&34;启禀圣上,这装荔枝的冰鉴夹层里&34;总管抖开卷皱巴的货单,二十颗东珠滚落在青砖上,每颗都嵌着宠妃宫中特有的莲花錾刻。

李公公的拂尘突然扫翻茶盏,泼湿的账册显露出重叠的朱砂印——竟是三年前东宫用过的旧章。

苏婉摸着袖袋里林恒给的乌木算筹,忽然指向殿角滴漏:&34;民女记得申时二刻该去尚服局送绣样。&34;话音未落,六个捧着蜀锦的绣娘鱼贯而入,最末那个掀开锦缎时,露出半幅未完成的百子千孙帐——帐角明黄流苏上,赫然绣着宠妃的闺名。

皇帝猛地抓起镇纸,李公公的拂尘柄突然裂开道细缝。

苏婉退到蟠龙柱旁时,嗅到林恒常用的沉水香从藻井飘落,抬头正见横梁阴影里有截玄色衣角微微晃动。

暮鼓响起时,苏婉在宫门处摸到银簪多了道刻痕。

新刻的雀鸟纹指向城西胭脂铺,那是她们与北疆暗桩接头的暗号。

护城河的冰层下传来闷响,她假装绊倒,把藏着辽东地图的蜡丸塞进石缝,起身时望见宫墙上数百黑鸦突然惊飞,羽翼割碎的夕阳里,隐约露出半张覆着孔雀纹的侧脸。

(接上文)

暮色如泼墨般浸染宫墙时,林恒的指尖擦过苏婉手背的薄茧。

他借着替她整理狐毛披风的动作,将半枚刻着雀鸟纹的铜符塞进她掌心,那是北疆商队方才递来的暗号。

&34;方才在殿角横梁&34;苏婉刚要开口,林恒突然用袖口沾了沾她鬓角的汗珠。

他指腹残留着沉水香的余温,在触及她耳后碎发时微微发颤——那是他们约定的危险暗号。

宫道转角传来车轮碾过碎冰的声响,苏婉顺势将额头抵在他肩头,借着这个看似亲密的姿势,看清了远处李公公的皂靴正踩在运冰车的辙痕上。

那些本该用来保存荔枝的冰砖里,隐约可见暗红色的纹路。

&34;三日后城西茶市&34;林恒的唇几乎贴着她耳垂,吐出的却是截然不同的字句,&34;御马监今早死了三个钉马掌的工匠。&34;他说话时喉结上的孔雀蓝刺青又淡了些,像是被药水反复擦洗过。

护城河畔的垂柳突然簌簌作响,苏婉佯装被风沙迷了眼,转身时瞥见冰层下闪过半截玄色衣角。

那是林恒手下暗卫的装束,此刻本该在城南监视康王府旧宅。

她攥紧袖中的乌木算筹,突然意识到今晨御膳房送来的鲜荔枝里,有颗果核刻着残缺的狼头图腾。

回程马车轧过青石板路,苏婉数着车轮碾过第七道砖缝时,林恒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指尖。

他掌心有道新结痂的刀伤,正贴着她虎口的旧疤。

车帘外飘来糖炒栗子的香气,混着他衣襟里逸出的药苦味,竟让她想起那年雪夜相府柴房的炭火。

&34;你袖口的药味&34;苏婉话未说完,林恒已掀起车帘。

暮色中掠过三只灰鸽,最末那只尾羽沾着御药房特有的金疮药粉。

他眸色暗了暗,突然将她的手掌按在车厢暗格处——那里藏着半卷辽东舆图,羊皮边缘染着与荔枝核相同的暗红。

马车拐进朱雀大街时,苏婉摸到林恒塞在她荷包里的蜡丸。

借着胭脂铺新挂的琉璃灯,她看清蜡衣上密布着针孔大小的暗记,正是三年前东宫暗桩用过的密码。

街角卖灯芯糕的老妪突然咳嗽三声,她顺势将蜡丸滚进装桂花糖的纸袋,却见那老妪挎篮里露出半截青玉镯——与她腕间那对竟是一双。

戌时的梆子声惊起檐角寒鸦,林恒扶她下车时,指节突然在她后腰轻叩两下。

这是提醒暗桩暴露的暗号。

苏婉抬头望见自家铺面二楼的菱花窗,本该垂着的茜纱此刻正卷起半幅,窗台上并排放着三盆水仙——中间那盆花苞全朝着西南方向。

后厨飘出煨羊肉的香气,苏婉却停在院中那株老梅树下。

枝头残雪里嵌着半枚脚印,纹路与今晨在凤仪殿阶前见到的皂靴底纹如出一辙。

她弯腰去拾落梅,袖中银簪突然烫得惊人,簪头新刻的雀鸟眼珠竟渗出暗红血丝。

林恒的披风扫过梅枝时,苏婉听见他腰间玉佩发出三短一长的轻响。

这是最危急的示警信号。

她装作被梅香呛到,转身将藏着密信的蜡丸塞进树洞,却发现昨日封存的蜡丸不翼而飞,洞壁残留着半片孔雀蓝的丝帛。

更鼓声里,两人站在廊下看丫鬟点亮檐角风灯。

跳跃的火光中,林恒忽然将她的手指包进掌心,他腕间药纱下渗出新鲜血渍,在灯笼映照下竟泛着与荔枝核相同的暗红。

苏婉正要开口,后巷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数百只黑鸦从他们头顶掠过,羽翼掀起的风扑灭了最近那盏灯笼。

暗处传来幼猫呜咽,苏婉摸到林恒袖中冰冷的玄铁匕首。

他呼吸间带着刻意压制的颤音,那是内力受损的征兆。

当第二阵夜风卷着冰碴扑进回廊时,他们同时望见胭脂铺方向升起缕青烟——本该用作联络的暗号,此刻却在空中扭曲成北疆狼头图腾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