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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王庭和洞林之间,王与将率领的军队在迷雾中遭遇,双方几乎同时完成了阵型展开。
技艺协同,磅礴的灵性在源能引导下进行着激烈的对撞,恐怖的灵压一时间排开了周遭的灰雾。
与唐恩昔日看到支援部的小打小闹不同,在真正的战场上成千上万人在指挥下形成的技艺协同,其同步性虽远不如支援部武官那般精密,但影响的灵性浪潮堪称恐怖。
在迷雾的战场上,默里将军收到侦察队传来的情报后立刻派出了手里这支精锐的修习者战团,他深知那位王上最喜欢的就是用精锐修习者组成的战团进行突破,而后配合大量装备精良的辅助军撕开口子,最后再安排魃兵从侧翼击溃敌人。
这是套体系完善的战法,那位王上手下的战士对此已相当熟悉,在没有对士兵进行新战法的训练情况下临时修改战阵,对一场战争而言几乎是愚蠢且自大的行为。
于是,两支修习者战团碰撞在了一起。
和后世战团配置几乎一样,在两个战团最前排的正是圣堂特质的防护类源能技艺修习者,他们在技艺协同下展开的多元共鸣防护技艺强度远超唐恩平时的用法。
修习者战团展开的战场上,双方的火炮不间断地对对方战场后方进行轰炸。
大多数的炸弹在防护立场和灵性浪潮干涉下出现了各式各样的异常,但不少灰弹爆炸的余灰还是严重影响了双方修习者战团的战力。
一些修习者体内的源能螺旋受到影响,继而在灵性浪潮的影响下出现灵魂撕裂现象,无声地暴毙在血腥的战场上。
只是此刻双方主将已无心关注个体的死活,他们迅速安排了下一步战术。
由普通人类构成的辅助军开始投入战场,其中不少个体因灵性浪潮的影响双目赤红、神情痛苦,但在队官的监督下只得冲向前方。
与王庭的辅助军相比,默里将军这边明显自主性高了不少,他们积极地冲向敌人,双方相互厮杀着以阻止对方影响己方的修习者战团。
双方的火炮也更多地投向这些凡人战场,死神无时无刻不在降临。
在灵性浪潮翻搅的灰雾间,普通战士厮杀的场面时而清晰时而模糊,甚至出现不少因队官看管不严而借助灰雾遁逃的士兵,叛军这边亦有被杀散而仓惶的战士。
注视着在宽达数十里的战线上相互绞杀王国战士们,莫妮卡感觉到了个体的渺小,她看向身旁通过传令兵指挥着战场的默里将军,等待着封禁者的命令。
默里将军扫视着战场情况,此时他已派出数支精锐修习者战队突入战场的两侧,并不时增派预备队进攻那些有可能突破的战线位置,只是每一次那位王上都提前做好了相关布置。
不过在这样的战斗中,他已渐渐摸清对方军队的布置,包括那位王上的所在。
他看向身旁的莫妮卡,指着对面灰雾深处的一个高地。
“他在那里,我要封禁者护送我过去。”
莫妮卡立刻安排人手,而默里将军则将战场指挥权移交给了身旁跟随自己多年的副官。
是时候结束这场毫无意义的厮杀了,只要他能摘下那个人的脑袋,一切就结束了。
“注意那支还未出现的魃兵,它们数量绝不会太多,那位还想着征服灰雾作为藏身地,这里的数量我估摸着不过一万。
你要做的是一旦那支魃兵出现,把手里所有的预备队都投进去,不要在乎最后的输赢,要是这里崩溃了一切都没了意义。”
副官语气坚决地回应:“是,将军,等您凯旋。”
默里将军颔首以应,对准备好的莫妮卡下令。
“我们出发。”
接过指挥权的副官听着传令兵和佐官的话语,亲身上场的他这才明白为何将军会不顾一切地带着亲卫和封禁者上场,他们手里的兵力不多了。
那位王上一直在用添油战术消耗己方的兵力,而那支引而不发的魃兵悬在他头顶的无形利剑,每当他想要派兵增援战线时总得考虑那支魃兵会不会出手,他必须保有能拖住一万魃兵的预备队。
灰雾,该死的灰雾。
副官心中暗骂无数和魃兵对战的指挥官都会说出的话语,难怪将军一开始就用修习者战团开拓战场视野。
“告诉左翼,这里没有援兵,让他们顶住,将军已去和王上会面。”
出于对王国强盛时期的怀念,副官还是没说出冒犯的话语。
当默里将军突击王帐时,温德尔也在准备最后的一击。
对于埃布尔将军,温德尔其实很佩服。
这是位真正的忠诚之士,即使王上要求他率领敢死队冲击敌人的中军,他也会不顾一切地发起进攻,即使那意味着毫无意义的死亡。
不过这位将军一直在王国的地位不高,因为他并不喜欢巫者们的做法。
这恐怕也是即使被王上安排来接手釜城防卫,埃布尔依旧选择待在这栋堡楼,而不是炼尸釜那边的缘故。
房间里仅有四名亲卫,加上门口的两名亲卫也不过六人。
想起一路上严密的布防,温德尔明白这位将军恐怕是不放心巫者们会忠诚地执行王上的命令,故而把手上的士兵都放出去盯住那些巫者的行动。
这确实是个有用的做法,至少炼尸釜大厅里暗中重新纠集队伍的亚恒对此是痛恨的,他安排的不少士兵正因埃布尔将军临时增派的士兵而暴动失败,此刻正躺在炼尸釜底部。
埃布尔接过信封,正要拆开的时候,一名亲卫上前接过了信。
“将军,这需要检查。”
埃布尔将军默认了亲卫的做法,他欣赏这种做事古板严谨的作派。
温德尔和阿娜丝对视一眼,两人悄悄拉开距离。
拆开信的亲卫扫了眼信纸,正要递还给埃布尔将军的时候,忽地口吐鲜血。
阿娜丝趁机发起攻击,她是羽族混血种,对风的影响超乎寻常,仅一动屋子里骤然风起,卷动了满屋的卷宗文件。
当阿娜丝吸引着剩余五名亲卫的目光,温德尔不顾一切地扑向了埃布尔,他拔出民兵短刀,插向了埃布尔胸口。
两名亲卫见此先行护在了埃布尔将军面前,军刀一起砍向温德尔的必经之路。
刀刃碰撞,民兵短刀立时崩断。
当温德尔不退反进,血肉塑型的左手伸出一把血肉矛头,扎进了埃布尔的腹部。
鲜血从温德尔的背部流出,他只躲开了一把军刀的轨迹,但这是值得的,埃布尔将军的腹部此刻涌出的鲜血说明了一切。
一击得手的温德尔立刻冲向门口,阿娜丝则翻到办公桌的另一侧,按下按钮后窜出了窗户。
目送着温德尔和阿娜丝离开,那位奄奄一息的埃布尔将军拉住了身上亲卫的衣角,嘴角露出一丝释然的笑意。
本要追击的亲卫明白了自家将军的想法,五名亲卫沉默地看向将军的尸体。
警铃声骤然响起,炼尸釜大厅内亚恒的骷髅爪杀死了一位握着骨质号角的队官,这种号角对魃兵的控制力强于骨笛。
眼见少了很多安排的伏兵,亚恒决定索性让炼尸釜大厅乱起来,由得那些愤怒驱使的魃兵不顾一切地大开杀戒,于是仅剩的潜伏者们都把选择了这些手持号角者作为目标。
血腥味很快刺激着魃兵们进入嗜血的疯狂中,大厅里陷入了三方混战的局面。
屋外早就对今日状况有疑惑的推车人和民兵们见准机会朝着身旁的守卫动了手,一时间整座釜城陷入了混乱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