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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因为她，顾清此刻应该正在黑市摆地摊，见识很多稀奇的人或事，心无所忧，逍遥快活。
顾清的笑一僵，似乎很意外，“姐姐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你没有对不起我……只是姐姐太无情了，害得我哭了好久，眼泪都要哭干了。”
黎声声苦笑，抬手擦去他眼角泪珠，手却被他轻轻握住。
他的手很冷，冷得不似常人。
顾清眼里又泛起笑意，“其实我知道，姐姐想跟我说什么。”
黎声声错愕不已，“你知道？”
“嗯。我知道……”
顾清低下头，脸庞贴上她的手心，眼睛弯弯的看她，“姐姐想说，让顾清逃，对吧？”
黎声声一怔，随即失笑。
她的确想让顾清逃……可又知道，他无论怎么逃都是逃不过的。沈今生的性子她太清楚，一定会追杀顾清到天涯海角的。
到时，无非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谁也不会好过。
“顾清，你在打算跟何遇合作的时候，想过后果吗？”
见她知道合作，顾清并不惊讶，轻松的点头，“当然想过。沈大人的威名无人不知，我们此番这么算计沈大人，他若翻过身，一定想方设法会杀了我跟何遇的。”
他说的太淡然，像是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
黎声声觉得眉头点发疼，“既然知道他翻过身会杀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做？顾清，你不怕把顾家都搭上去吗？”
“不怕……”
顾清淡淡道，“因为顾家我早就打算好了。他们不会受我牵连的，就算我死了，我爸还有别的儿子可以继承黑市……”
“我做这一切，只是想赌一个可能。”
“可能？”黎声声有些茫然。
正想追问，顾清俯身过来，紧紧拥住她，温柔又沙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之前姐姐否认我对你的感情，我想证明，我对姐姐是认真的，我是真的喜欢你，不是年纪太小，也不是儿戏。我也在赌，姐姐心里……有我。”
“现在……我赌对了。”
“姐姐对我下不去杀手，因为姐姐心里有我。”
“姐姐，我很开心……”
黎声声心头颤了又颤。
该死……
顾清这小子软下来，真是让人毫无抵抗力。
不过他说……自己对他有感情？
有的确是有，这点她承认。
但那点感情，仅仅限于友情。
对于顾清，她没有别的任何想法，连同在这漫画里的所有人，包括沈今生。
从一开始她就明白一个道理。
不能对这个漫画里的人动真心，否则……苦的是自己。
她迟早是要走的，有了牵绊，就会束住她的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