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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
夏晚秋低声重复了一遍顾言的话，神情有些受伤。
显然，顾言的这个回答，并不在她的预计之中。
“你怎么会不记得呢？这家餐厅还是你找的，当时我们来的时候，还等了很久很久。到最后，我们两个都快坚持不住了……”
话说到一半，夏晚秋就止住了话音。
她发现了，顾言并不是和他说的一样记不得了，相反的，顾言记得一切。只是，他不愿意去回忆从前了。
意识到这一点，夏晚秋的嘴里就泛起了一股苦涩的味道。
她都做了一些什么，才让顾言如此的排斥自己啊？
“阿言。”
夏晚秋看着眼前的餐具，开口叫了一声顾言。
“怎么了？”
顾言听到夏晚秋叫自己，便放下了手里的水杯。
“对不起。”
“什么？”
顾言没能听清，追问了一句：“你说什么？”
夏晚秋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抬起头看向顾言，神情认真：“阿言，对不起。”
听到夏晚秋的道歉，顾言微微一愣：“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和我道歉？”
“我为我之前对你做的一切，而道歉！阿言，我知道我之前做的很多事情，说的很多话，都深深的伤害了你。所以，我向你道歉，希望你可以原谅我。”
夏晚秋伸出手，轻轻的搭在了顾言的手上：“阿言，你可不可以给我一个机会，让我们重头来过。”
顾言的目光落在他和夏晚秋交叠的手上，心情复杂。
夏晚秋的话对他来说，无疑是天大的诱惑。
因为，他等夏晚秋这些话，已经等了很久很久了。
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等了太久的缘故，再听这些话，他已经激动不起来了。
“阿言，阿言。”
夏晚秋见着顾言不说话啊，便叫了两声。
“其实，你不用和我道歉的。”
顾言看着两人的手，突然开口：“这些年来，你为我、为顾氏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这世上谁都有可能对不起我，但是唯独你不会。你所做的一切，是我这辈子都偿还不了的。”
说完，顾言轻轻的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随后抬头看向夏晚秋：“嫂子，我们是家人，我们之间不需要说对不起的。”
夏晚秋听到顾言的话，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什么滋味都有。
她知道，顾言是真的没有记恨过她，也没有生她的气。
可是顾言越是平静，她越是恐慌。
因为顾言这样，代表的是他彻底放下一切了。
如果这样的话，她宁愿顾言恨自己、生自己的气，至少这样，她还能确定顾言心里还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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