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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能扳倒大皇子。”季康摇头。“大皇子的势力之大绝非你所想,他这些年靠着铜矿积累的财富富可敌国,他私下里招兵买马,一旦皇帝驾崩,太子殿下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这些都不是你该考虑的事!”祁珩居高临下盯着他。
季康被祁珩以保护之名囚禁起来,也换了个较好的房间。
祁珩回府找父亲禀明此事,“父亲,我知道账册在哪,郡尉大人也已经把山匪的地形摸清楚了,要不要派兵剿匪?”
“不!”祁太守摇头。“无缘无故的,一旦派兵剿匪,会打草惊蛇,大皇子也会猜到我们已经发现他的事,除非,有个正当理由。”
这个理由父子俩没等太久,朝廷拨下的十万两军饷在汝阳郡内被山匪劫走,押运官跑到郡守府报官。
祁太守大喜,这正是举兵剿匪的好时机,当下派出两万兵马,由郡尉大人带兵,前往剿匪,祁珩为了找到账册,也跟着去剿匪。
祁太守在府上请押运官喝酒。“大人,下官此次出兵剿匪是为追回被盗走的军饷,还望大人务必向陛下禀报此事。”
押运官以为祁太守想邀功,举起酒杯道:“祁大人且安心,本官即刻向陛下写奏折,必会好好嘉奖祁大人。”
“那下官多谢大人。”祁太守掩着袖子喝酒。
二当家的感觉挺冤的,劫军饷的另有其人,太守大人却派人把他们老巢给端了,还美其名曰,为民除害,二当家的气的破口大骂。
“该死的祁太守!我若逃出去,绝对不会放过你。”
因是突袭,山匪们手忙脚乱没有丝毫防备,两万郡兵如猛虎下山,冲入山匪中,杀的片甲不留,寨子里瞬间狼烟四起,哀嚎遍野,被抓来的百姓也趁乱逃走。
二当家的举起刀,边杀边往外逃,此时此刻,他只想逃,逃去京城,去找大皇子,他身边护着的人正是祁珩派来的内应,刘杰。
刘杰看向不远处的祁珩,祁珩对着他摇头,让他先不要暴露自己。
刘杰只好拽着二当家的拼命的逃,并适当的表明忠心。“二当家的,我定会护送你离开!”
“刘杰!”二当家的一身狼狈样,“我知道有条密道,我们走密道。”
二当家的带他走进密道,密道里放着满满当当的黄铜,刘杰惊讶,怪不得一直找不到,原来放在密道里。
刘杰问。“二当家的,这些铜是从何而来?”
刘杰两次救他性命,二当家的早已把他当成生死之交。
“西南山有片铜矿,我们寨子这些年全靠铜矿才攒下这么多财物。”二当家的边走边喘气道。“你放心,我们不会输,去京城找大皇子,有铜矿在手,我们很快就可以东山再起。”
“我看不见得。”刘杰抽出一把匕首,狠狠地插进他脖子,二当家的一脸震惊,捂着伤口回过头。
“你…刘杰,为什么?”
刘杰语气淡淡的道:“下去问阎王爷吧。”
刘杰在他心脏处又补一刀,二当家的死不瞑目的倒在黄铜上,刘杰快步往回走,去找二公子复命。
寨子被郡兵重重包围,混乱中,祁珩找到大当家的住所,在床下摸索一阵,果然找到一本账册,打开账册,祁珩脸色逐渐凝重,贿赂的官员竟多达百余人,一旦此事爆光,会在朝堂上掀起腥风血雨。
把账册收进怀中,祁珩大步往外走,刘杰迎面而来。
“二公子,属下幸不辱命,二当家的死在密道里。”
“寨子里有密道?”祁珩问。
“是,里面全是铜。”刘杰道,“属下还知道铜矿在西南山上。”
“太好了。”祁珩问,“那条密道除了你,没人进去吧?”
“没有。”刘杰摇头。
“那就好。”铜矿一事不便暴露。
山匪全部被灭,山中的财物也全充公,被劫的军饷早被祁珩派兵追回,交给郡尉大人,权当他找回的。
“二公子淡泊名利,在下佩服。”郡尉大人拱手。
祁珩不在意道:“本就是大人的功劳。”
待人全部走后,祁珩又另派一万兵马驻守在此,密道里的铜和铜矿必须有人守着。
远在京城的皇帝收到押运官的奏折,气的大发雷霆。
“这帮山匪真是胆大妄为,军饷也敢劫!”
大皇子敢怒不敢言,差点气炸了肺,他的铜矿,这下全完了!朝中众多大臣也被这事吓的心胆俱裂,生怕走私铜一事暴露出来,他们会被抄家灭族。
汝阳郡。
待押运官走后,祁太守急急的问,“阿珩,真的有铜矿?”
“有。”祁珩道:“儿子已经派兵把守,大皇子这次吃了哑巴亏,他绝对不敢声张。”
祁珩拿出账册。“爹,这本账册记录着朝中众多官员收受贿赂的情况。”
祁太守看着手里的账册,大为震惊。“这么多官员牵扯其中,朝廷中有如此之多的蛀虫,这王朝,何愁它不灭。”
祁珩大惊,“父亲,慎言。”
祁太守从鼻子里重重的哼一声,眼中燃烧着浓浓的野心。
“这天下迟早要乱,内忧外患,乱了好,彻底乱了才好,不破不立,大破大立。”
祁珩抿了抿唇,没说话,祁太守道:“你这段时间也累了,回房休息吧。”
“是。”
祁珩返回竹清院,脸上尽是疲惫,姜姩腰上的伤早好了,天气太热,她带着丫鬟们去院里的湖边玩水。
姜姩笑道:“我以前经常和兄弟姐妹们一起下河捉鱼,我六叔曾抓过一条半人长的鱼,后来放生了,我爷爷说,长到这么大的鱼是有灵性的,不能杀。”
“少夫人,您小时候一定过的很幸福吧。”山竹羡慕的问。
姜姩不自觉的笑起来,眉眼满是笑意。“是啊,那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
青梅道:“少夫人才多大年纪,怎么就是一生了,说不定日后还有更幸福的日子。”
姜姩浅浅的笑,看着湖水也不回话,身后的祁珩却知道她在想什么,上一世的她,只有在村里才是最幸福的时候,他把一个快乐的小姑娘生生逼的抑郁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