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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璟,你们相识于微时,她对你不离不弃,你一定要好好珍惜。” 李璟认真地点点头。
“爹,是来找我们的。”世子气喘吁吁地跑来,“娘和卫夫人被人群围住了,快去看看吧。”
一听这话,李璟心急如焚,连招呼都来不及打就冲了出去。娘子被人围住了?这些人不想活了吗?
宋庭也紧随其后,他夫人也在那里!
但实际情况却让他们大吃一惊。外面一片欢腾,林桃和卫夫人被众人簇拥着,脸上洋溢着笑容。
原来是对面村子的一位妇人,成亲多年未孕,去年求医于林桃,现在终于生下孩子,前来道谢。
李璟看着那个写着“送子观音”的大匾额,不禁苦笑,向宋庭解释道:“这是隔壁张家村的人家,丈夫年近四十才有了孩子,全家上下都非常高兴。”
宋庭忍不住问:“小桃真的擅长妇科?”
尽管心里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多想,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了自己和卫夫人将来的孩子。
李璟笑道:“她刚开始行医时,村里很多妇女来找她看病,尤其是那些难以怀孕的。她常说,自己几乎成了‘送子娘娘’。
您放心,她的话一向有分寸,既然她说夫人能生育,那就应该没问题。”
送走了满心感激的张家人,林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着同样疲惫的卫夫人,满怀歉意地说:“让您也跟着受累了。”
卫夫人笑着回答:“跟你在一起,我也沾了不少光,受到了很多感谢呢。”
张家送来许多食物,林桃让景荣分给邻居们。不过那块巨大的牌匾让她有些为难,人家的心意不能随便丢掉,可它确实占地方啊!
白芍轻而易举地拎起那东西,随手塞到了床底下,让它在那里积灰。
承易原本打算帮忙,但遗憾地发现自己根本插不上手。
林桃和卫夫人两人悄悄进入内室密谈,将两个男子拒之门外。
“夫人,关于您的病情,我有两个治疗方案。第一个是通过药物调理,这可能需要一到两年甚至更长时间,效果未知,期间您需要留在这里,我会不断调整药方;第二个方案。”
林桃略显艰难地说,“需要在您的腹部开一个小口,取出多余的组织,大约十天半月就能恢复。”
还没等林桃想好怎么安慰她,卫夫人已经果断决定:“我选第二种。”
她的决断比许多现代人还要迅速。
林桃详细解释了手术的利弊与风险后诚恳地说:“我认为宋将军可能会反对,但这是您的选择,应该由您自己决定。”
卫夫人点头同意:“我相信你,即使结果不理想,我也不会怪你。今天我才敢承认,我真的渴望有个孩子。”
“我会尽全力让您实现做母亲的愿望。虽然这个愿望来得有些晚,但它一定会实现。”
不知卫夫人是如何说服宋庭的,总之他很快就答应了,并且还找林桃询问了许多细节。
夜深人静时,李璟对林桃说:“别紧张,相信自己的能力,卫夫人的手术并不复杂。”
林桃点头表示明白:“确实不算难,只是天气炎热容易引发感染,术后护理必须格外小心。我已经计划好了,会全心全意照顾她。”
因为宋庭曾经帮助过李璟,加上林桃非常同情并敬佩卫夫人,所以这次手术的一切准备工作都由他们亲自完成。
李璟本来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算了,等卫夫人情况好转再说吧。
林桃开始精心准备手术前的一切,调整饮食、配合药物,力求让卫夫人以最佳状态迎接手术。
卫夫人十分配合,笑着对林桃说:“你的药比别人的都好喝。”
手术当天,宋庭坚持要陪在卫夫人身边,这让林桃感到为难。
“我不怕血,不会害怕。”宋庭对林桃说道。
其实最担心的是林桃自己:你会不会因为我动了你最爱的人,而忍不住把我踢飞?
卫夫人微笑着对林桃说:“拉个帘子隔开我们,让他能看到我的脸,握住我的手就好。”
手术进行得很顺利,尽管对于宋庭来说,这段时间显得异常漫长。
他不敢直视伤口,只有在实在无法忍受时,才抬头看了一眼专注手术的林桃。
她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白芍不停地为她擦拭着。她的神情严肃,不再有之前的轻松笑容。
“哐当!”经过两个多时辰的努力,终于将所有组织分离并缝合了伤口。林桃把手术器械丢进盆里,长舒了一口气。
宋庭低头看了看卫夫人,见她睡得安稳,气息平稳,松了一口气。
但看到那些沾满鲜血的器械和纱布时,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手术很顺利,出血不多。”林桃叮嘱道:“让她好好休息,不要碰她,也不要给她吃任何东西,即使感到疼痛也不能动。”
接下来的日子里,照顾卫夫人的任务,林桃亲力亲为,从不让他人插手。
宋庭想帮忙,却又不敢贸然行动,只能一次次诚挚地表达对林桃的感激之情。
“这只是医者的职责所在。”林桃说,“如果我做了更多,那也是因为感激将军对我丈夫的帮助。”
卫夫人提议:“既然我们这么投缘,不如你做我的干女儿吧。等阿璟回来,你们可以成婚,你的身份也会更高贵。”
出于善意,林桃婉拒了:“我们现在这样就很好,何必多一层束缚?再说,宋将军与我丈夫走得太近,恐怕会有人恶意中伤。”
卫夫人笑道:“我只是太喜欢你,一时忘记了这件事。”
虎威大将军与骠骑大将军结为一家,难免会引起一些人的不安。
林桃笑着为卫夫人按摩身体,说:“您恢复得很好,再休养一两个月,很快就会有好消息。”
卫夫人也不扭捏,笑着说:“真到了那一天,我会送你一座纯金打造的送子观音。”
谈笑间,卫夫人问:“将来阿璟走了,你是打算跟他一起去,还是留在京城?”
林桃愣住了,李璟要离开吗?
卫夫人看出了她的困惑,奇怪地问道:“难道你不打算跟他一起走,还留在这里?”
林桃含糊其辞地说:“我还没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