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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云剑剑尖一偏，如狂龙出海，径直穿透那黑衣人的胸口。
强大的剑气裹挟着他，将他整个人带的得飞起，“噗”的一声，被牢牢地钉在一棵树上。
萧靖川来到那黑衣人面前，伸手扯下他的面巾。
没想到，还真是熟人。
“郭渊，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行刺本王。”萧靖川怒斥。
郭渊剧烈咳嗽了两下，一口鲜血直接吐了出来。他被这把黑色长剑牢牢地钉在树上，稍微一动弹，便是钻心的疼痛。
“哼，杀你是死，不杀你还是死，反正都是死，为何不在死前拉个王爷垫背。”
“你这话是何意思？其他的常家军呢？”萧靖川追问。
“哈哈哈咳咳咳”郭渊咧嘴大笑，可刚笑了两下，便因咳嗽被迫中断。
他缓了缓，才继续说道：“常家军？哪里还有什么常家军，常家军早就死绝了。早在风谷关一战前，就已经死绝了。”
萧靖川审视着郭渊，他的话跟常山的话，有很大出入。
“凌七，出来。”
萧靖川话音刚落，黑暗中走出一人，那人正是以前的常山，如今的凌七。
同时，跟着凌七一同出现的，还有五名面具人，他们皆是萧靖川的暗卫。
其实，他们之前一直隐匿在周围。
王爷还未清醒前，他们暗中护在周围，并未现身。
郭渊和那些黑衣人出现时，他们其实早已察觉，却依照王爷的命令，放任他们靠近。
那些黑衣人其实已经跟了王爷几日，早就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只不过，王爷有令，不要打草惊蛇。
常山几步走到郭渊面前，取下自己的面具，悲愤地质问道：“郭都护，可还认得我？”
郭渊看清常山的面容后，先是一脸惊愕，不过很快便恢复镇定，冷笑道：“公子真是命大，竟然没死。”
“郭渊，你为何要背叛我父亲，背叛常家军？”常山情绪激动，一把揪住郭渊的衣襟，一阵拉扯，痛得郭渊龇牙咧嘴。
“凌七，冷静。”萧靖川不免提醒。
常山心中恨不得一剑杀了郭渊，为他父亲，为那些牺牲的兄弟报仇。
若当时郭渊能带兵到风谷关支援，或许他父亲便不会死。
或许，他们常家军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境地。
他强忍怒火，松开手，站到镇北王身后。
他没有忘记，自己如今的身份是镇北王的暗卫。
郭渊大口喘息，看向常山，冷笑道：“背叛？我从始至终都不是你们常家军的人，何来背叛之说！”
萧靖川对此并不是很诧异，他之前早有怀疑，只是并未确定，于是问道：“你是陛下的人？是陛下派你潜伏在常家军？”
郭渊苦笑，“曾经，我也以为自己是陛下的心腹，陛下派我监视常季的一举一动，谨防常季造反”
“我父亲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造反！陛下为何会怀疑我父亲？”常山满心悲愤，大声说道。
郭渊冷笑一声，“衷心？你父亲衷心的是大盛天下，可不是当今圣上。常山啊常山，你或许还不知道，你父亲背着你干了什么事吧？”
常山大惊，问：“我父亲做了什么？”
郭渊不紧不慢地说道：“你父亲收留了凌家军余孽！救了凌家人！”
“凌家？你说的是十年前的凌之年？”常山满脸疑惑。
“没错。所有人都不敢救，可偏偏就你父亲出手救了。知道当年你父亲是如何救下那些凌家军的吗？”
“怎么救的？”常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