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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长漓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并非是为了魏荣礼书房里的罪证,而是来找其他的东西。
但她找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她便明白了,除了魏荣礼私自留下的通敌罪证外,东昭国没有在大梁留下任何其他证据。
尤其是以方术祸害他国的事,害怕引起天下修士的抗议,共讨东昭国。
可陆长漓却没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她得去东昭国那边看看,到底是何方高人在操纵这一切?
陆长漓虽打定了主意,但人还未离开,就被楚司德找来。
他走近后,神色很是着急,“长漓,你四舅母突发恶疾,大夫说病症来的急,怕是回天乏术…”
闻言,陆长漓抬脚就往外走,楚司祡也很担心,主动跟上去带路。
楚司寒提前将楚家女眷带走,所以这一次西关兵变,楚家女眷并没有受到什么牵连。
因为楚司德提前安排过,所以女眷们都被安置在城里藏着,放在了魏荣礼的眼皮底下。
这一手灯下黑,让魏荣礼也没想到楚家人会这么胆大。
事情紧急,陆长漓拽着二舅舅楚司祡的衣领,用了瞬移符,眨眼就出了将军府。
楚司祡一开始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私下确认一番后,连忙带陆长漓去找楚家人。
当初楚家人被报死讯,其实都是他们的障眼法。他们非凡没死,而且都安然无恙,只有楚衡和楚司祡受了伤。
四舅舅楚司苝在巷子口等着,他虽不认识陆长漓,但是他看到了楚司祡。
“二哥…”
他疾步迎上去,楚司祡应了一声后,立刻介绍陆长漓的身份。
得知她就是那个未曾谋面的外甥女,楚司苝看向她的眼里的满是震惊,但现在委实不是叙旧的好时机。
陆长漓一眼就看到了他消失的左臂,路上楚司祡没来得及说,楚司苝这胳膊并不是楚家落难的时候丢的,而是之前做少将军的时候在战场受的伤。
那时候他年少轻狂,险些死在雪山。好在最后捡了条命回来,但还是丢了左臂。
楚司苝带着他们回了他们住的院子,只是一间两进两出的院子,因为人站的多了,显得更挤。
楚司苝一路带着她进去,除了已经见过她的老夫人,还有大舅母和二舅母,其他人看到陆长漓的时候露出好了好奇和惊讶的神色。
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挨个见礼了,先救人要紧。
陆长漓来到四舅母住的屋子,此时屋子里一股血腥味,床边站着一个十几岁的姑娘正红着眼睛给她擦嘴。
“灵儿,你表姐来看你娘亲了,你先起来。”
楚司苝一把将楚灵儿拉了起来,楚灵儿一开始没缓过神来,看到陆长漓坐在了床边后,眼里满是疑惑。
她朝着楚司苝看去,“爹,这个表姐能救娘亲吗?”
楚司苝并没有给出确切的答案,摇头说,“不知道,但好歹也要试试。”
这么多年的夫妻之情已经够深了,这几年更是同甘共苦一起走过来的,如今楚家即见光明,他不想自己的妻子在这个时候有事。
闻言,楚灵儿深吸一口气,看向陆长漓的眼里也满是期许。
陆长漓仔细看过躺在床上的四舅母,因为这几年在卒营劳作,脸色有些黑。此刻因为病了,眼下一圈乌黑比本来的皮肤还黑,不仅如此,她的脸上还泛着一层不正常的黄。
这样子像极了急火攻心,然后引发了所有旧疾。
楚灵儿见陆长漓许久没有动作,忍不住开口问道,“表姐,我娘亲她……还有救吗?”
陆长漓扭脸看她,沉声道,“有救,但悬。”
楚灵儿脸色煞白,嘴唇微张,说不出话来。
陆长漓也没打算与她多说,转而看向楚司苝,“四舅舅,舅母不是病,而是中了蛊毒。”
“蛊虫?”
楚司苝一脸惊慌,眼里满是震惊。
旁人也听见了,个个面面相觑,但无一人敢开口问话,而且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生怕自己的声音略大了一些,会听不清陆长漓接下来的话。
陆长漓嗯了一声,然后揭开了四舅母的衣裳,她稍用灵力,四舅母胸口的位置就鼓起了一个小包,能清晰的看到那蛊虫的轮廓。
蛊虫不大,只有小拇指指甲盖那么大,可是这东西却厉害无比。
“这蛊虫是子母蛊,除非用母虫将它引出来,不然它遭遇任何外力都会在体内自爆。这蛊虫全身都是毒,只要自爆,大罗神仙也无救。”
别说陆长漓与闻柳有交情,就是铁交情也没办法,本体被毒坏了,魂魄无处容身,谁也救不了她。
楚灵儿又问,“那…那现在…是什么情况?”
陆长漓道,“蛊虫入了心口,得尽快取出来,不然四舅母也会死。”
闻言,楚灵儿的眼泪簌簌的往下掉。
她听懂了陆长漓的话,想要救娘亲,就必须用母虫,可是他们连谁给娘亲下蛊虫都不知道,如何去找母虫?
“这不是一日之功,这蛊虫在四舅母体内最少三年了。”
陆长漓的话在楚家犹如惊雷,楚司苝更是内疚不已。而楚灵儿更是想起了这几年的间隙里,娘亲身体不舒服的时候。
她每一次都说没事,只是累而已,可现在看来那并不是累,而是蛊虫作怪,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发觉。
其实倒也不全怪他们,因为那时候所有人都自顾不暇,只能保全自身,只要没死就全都是小事。
楚家上下没有人知道蛊虫的事,个个面露悲哀之色。
“长漓,这蛊虫该如何寻找?举全家之力去找,总是有希望的吧?”
听到楚司祡开口,楚灵儿也满是希望的看向她。
陆长漓摇头,“盲目寻找不可取,那等于大海捞针,而且四舅母也没那么长时间等。”
“这东西并非寻常之物,培养出一只满身是毒的子母蛊非常不易,并非是有钱就能办到,非得是钻营这事,而且对毒物十分了解的人才能办到。仅仅是有钱,是买不到这东西的。”
“二舅舅,这其中的差距您明白吗?”
楚司祡听完这话,仔细想了想,瞬间理出头绪来。
“既然是轻易不可得之物,也并不会轻易使用。要么是有大仇,要么是想从楚家得到些什么。”
闻言,楚司苝的眼神一下变得凌厉起来,“莫非是魏荣礼,他想控制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