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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钱的妇人都走出老远了,还忍不住回头打量陆长漓和萧云厌。可陈小苗脸色却十分淡然,见这陌生的两人走到门前来,她一点都不慌,神色还很平静。
“你们找谁?”
陈小苗站在院子门外,语气淡淡的问。
她的穿着普通,身上的料子只是比刚才借钱的那个妇人崭新一些罢了,也没有很奢靡。她的头发梳的很整齐,用一根银簪子挽着,耳朵上挂着银坠子,从上到下都给人一种很干净的感觉。
陆长漓站在陈小苗面前,几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命格。
这不是个投机取巧的人,只是一个命里带点奇色的好人。
陆长漓看着陈小苗,一字一句的道,“我找你!”
陈小苗奇怪的看她,“我不认识你。”
“我认识你就够了。”
陆长漓看向她身后的门,“门口说话不方便,可以进去说吗?”
陈小苗打量着她和萧云厌,并没有立刻应下来。
陆长漓主动说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我是为你男人来的。”
陈小苗听到这话,眼里的疑虑更深了,但想了想,还是将人放了进去。
院子里是一栋三间的屋子,中间是正间,两边是卧房。在院子的东边是厨房,连着一间小房子是洗漱用的。
西边也是两间正房,挨着院墙边种了一些花草,也有一些是药草。
院子里,连角落里都收拾的干净整洁。
陈小苗将陆长漓和萧云厌迎进屋,然后又倒了热水,放在他们手边。
弄完这一切,陈小苗才开口问道,“我男人不在家,儿子也不在,不知二位找来想要做什么?”
陆长漓没喝水,也没打算隐瞒,沉声说道,“你男人回不来了,他有妻儿,你和你的儿子是他在外头置办的家。”
陈小苗被这话惊住,片刻后,她蹭的一下站起来,面色涨红,眼睛睁得大大瞪着陆长漓,“我不知道你是从哪来的,也不知道你跟我男人有什么的仇恨,你这样贸然上别人家里说这种话,破坏别人的家庭,真的太过分了。”
陆长漓看着她道,“你幼年失去双亲,房子也被别人占了,靠着捡草药磕磕绊绊的生存。好不容易活大了一些,虽然有人说亲,可言语之间满是打压你,瞧不起你的话。”
“二十年前,你在山脚下捡到一个强壮的男人,那男人对这里很陌生,而且你也不知他的来路,姓名,你只是不想他死在山里,被动物吞噬。”
“但没想到,这个男人很护着你,不仅帮你要回了房子,他还会打猎,几乎每一次打猎都是满满当当的猎物。他说他是孤家寡人,你就信了。你想着他没有人要,你也没有人要,不如就凑合在一起生活。”
听到这里,陈小苗眼里满是惊愕,这个女人之前从未在村子里出现过,也没听任何人提过有陌生人打听她家,那自家的事,她是怎么知道的?
就在她满是疑惑的时候,又听陆长漓说道,“别人都不看好你跟这个男人成亲,可事实上你们的日子过的很好。尽管他每次都要进山,而且一进山就是一年半载,回来也待不了几天,可他却给足了你安全感。”
“他每次打回来的猎物,卖的银子足够你生活,甚至他还给你盖了大房子,让你在村子里过上了别人艳羡的生活…”
陆长漓的话让陈小苗心慌,忍不住打断她的话,大声道,“事实是这样,可我一没偷,二没抢,我和我男人可是拜过天地的,我们是夫妻。”
“他有家!”
陈小苗以为自己的声音足够大,对方就会心虚。可陆长漓只说了三个字,就让她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他有家?
他竟然有家?
“你从来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也不知道他尚有父母亲人存在。”
陈小苗腿一软,摔坐在凳子上,眼神虚无,失了光芒。
陆长漓看向她的眸光里,带着一抹淡淡的同情。
从陈小苗来看,她的丈夫孔武有力,而且十分能干。只是碍于某种原因,他需要出去做工养活一家三口,虽然他回来的时间少,却没有外心,赚来的银子尽数都交给她。
他养大了儿子,也将她养的很好,他是这个家的依靠,这是别人想也不敢想的好日子。可到头来,却有人告诉她,她这么好的丈夫其实也是别人的丈夫。
她即便过得这么好,也只是一个不被承认的外室罢了。
陈小苗缓了一会,然后才哽咽道,“你来…是替他的妻儿,还是父母,解决我们?”
陆长漓抬眸看向屋外,没再看这个可怜的女人,“带着儿子离开这里,永远不要再回来。不然,你和你儿子就会有无穷的灾祸。”
“不!”
陈小苗几乎是立刻就否决这个提议,“这里是我的家,我不要走。你刚才应该也听到了吧,有人给我儿子说亲了,我儿子马上就要成亲了……我很快就能抱孙子了…”
陆长漓沉声打断,“去了别处,你儿子一样能成亲,但是在这里,你们会死。”
陈小苗呆住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这二十年她过得太幸福了,以至于她忘了,她从小的命就不好。
命运让她过了二十年的好日子,已经算是放她一马了。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萧云厌站了起来,他走到陆长漓身边,掏出了一张银票放在了桌子上。
“这些钱,足够你和你儿子去别的地方重新生活。”
银票展开,上面的字恰好是陈小苗认识的几个字,“五……五百两?”
“这是他父母给你的安家费,带着你儿子悄无声息的离开这里,最好不要惊动任何人。否则,你们等来的就会灭顶之灾。”
萧云厌声音低沉,整个人不怒自威,他的话有足够的威力,让陈小苗不敢抬头,拿起那张银票仔细端详时,眼泪就没断过。
陆长漓很有耐心的敲着桌子,静静的等她的回话
过了很久,陈小苗终于下定了决心,“我会带着我儿子离开这样,你们放心,我们这辈子也不会再见他了。”
陈小苗的儿子从小学了木匠,年纪轻轻就出师,今日师傅家办喜事,他去帮忙,直到天黑了才回来。
但他一回来就发现屋子里不对劲,因为堂屋里堆了两个包裹,他的母亲也端坐在那,气氛平静的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