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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满月将两张字交给了王掌柜，他把屋里的五个孩子带出去，连带还在院子里的一起带走了。
满月立在窗边向外看，几分钟以后第一波五个孩子到了院子里，五张小脸都绷得紧紧的，各自找了个角落开始各自觉得有用的记忆方法。
满月看到一个小女孩用手指在墙上比比划划，开始还以为她在这么短的时间还记住了比划，可眯着眼睛盯了半天，发现对方不是一竖就是一横，压根就是在乱写乱花。
有站在那望着天空嘴唇动个不停的，知道的是在强化记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念什么咒语呢。
还有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望着树根发呆的，满月看了几眼，严重怀疑这孩子是看蚂蚁搬食看呆了。
……
她掐着时间冲外面喊：“第一组进来吧。”
此刻院子里已经站了三组孩子，后面两组一听这话，立刻就看向最初学习的五个人，大概有关系比较好的还低声说了句“加油”。
第一组的五个孩子脸色脸色刷地就白了，身体打颤不说，还有两个出现了同手同脚。
满月坐回去，等待的时候她已经重新写了几个字，此时依次摆在桌面上，让五个孩子自己排好队，一个一个上来指出两个正确的字并告诉她各自读什么。
五个孩子原本都紧张地缩在门口，一听是自行决定考试顺序立马就争抢起来，最后是两个年纪最大的孩子抢到了第一第二的位置，他们站定之后另外三个孩子就没怎么争执了，看面色似乎已经觉得没希望了。
满月将他们的举动都看在眼里，神情纹丝不动，只招了招手：“第一个，来吧。”
那孩子走上来，满月先问：“你在昌隆号的……编号是多少？”
“我是贰拾叁号。”
满月在空白纸上写下阿拉伯数字23，然后示意他开始回答。
那孩子看着面前的五张纸呆住了，满月总共写了“要努力学习”五个字，这孩子的视线左扫右扫，迟迟做不出选择。
满月曲起手指轻敲桌面：“我倒数三个数，给出你的答案，3,2……”
这孩子立马出汗了，闭着眼睛刷刷两下给出了答案，然后马上睁眼看着满月，又看看她手边的纸。
但满月开口：“好了，请先出去等待吧。”
他不敢与可能的买家对着干，只能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只能看到她垂头刷刷两笔，同时头也不抬地道：“下一个。”
……
满月将考核时间把握的不错，一组考完正好差不多下一组准备时间就到了，她直接坐在桌子后面喊：“第二组。”
如此五个五个测试，很快就把共18个待选的孩子测试完毕，王掌柜让他们又站在院子里等着，自己进屋来听满月的考核结果。
王掌柜很有分寸地看了一眼，结果发现看不懂，前面那些有的弯弯曲曲有的像图形，后面有横竖有圈有叉……这样加密的结果只有满月本人才能明白了。
饶是如此王掌柜依旧很快就收回了目光，听到满月道“王掌柜稍等，我统计一下结果”时，他连忙回：“您慢慢来，不必着急。”
不过满月这别人看不懂的加密统计自有一套规律，很快她就道：“我要这七个人……”
她一一点出他们的编号，最后又道：“这七人签卖身契吧，那五姐弟签一年的长工约。”
“好的，我马上让人准备文书。”王掌柜语气都轻快不少，青阳县可难得遇上这么大的单子，若不是为了保证情报网的密度，昌隆号实在不必在这里驻扎。
也正因为如此，年年的营业额青阳县的昌隆号都是倒数几名，虽然总店知道他们的难处并不因此有任何责罚，王掌柜心里也免不了有“不蒸馒头争口气”的想法。
他脚下生风地走了，点了满月要的七个人，将剩下带回后面集体居住的地方，又让人赶紧准备七份卖身契和五分长工约。
祝雨知道满月收了他们五人还不用签卖身契的时候，也放下了心中忐忑，看了一眼一直站在几步远不出声的妹妹，忍不住道：“好在这次没出什么岔子，我便也不多说你什么，只希望你记得母亲的好，与我和六妹一起好好将两个弟弟抚养长大。”
祝霜嘴唇微动，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忙忙碌碌签完好多文书，又当场付了十七两银子给昌隆号，满月带着浩浩荡荡一群人回了福星楼。
这时已经到了今日闭店的时候，大家正在搞卫生上门板，看到这么一大群人都惊呆了。
黄婶儿喃喃道：“天哪，月丫头你怎么买了这么多人？这得要多少银子呀？”
满月笑笑：“扩张生意需要人生，不如早一点开始培养。”
“荷花，”她又招手，“你带他们几个去后院，按男女住在西厢房，暂时只能先挤挤。”
“是。”荷花走上前来，将七个孩子带走。
满月又看向祝家五姐弟：“黄婶儿，他们五个是新签的长工，一进院子最里面还有两间房吧？让他们先住着。”
“好嘞，”黄婶儿走上来，颇有前辈威严，“跟我走吧。”
满月自己赶紧去无人超市按人头买了洗漱用品、被褥等东西，然后把荷花藕花两姐妹叫来：
“这些东西一人一套，你们拿去给他们分了，教他们怎么用，然后让他们自己去厨房烧水，睡前必须将头发身体都好好洗干净，明日开始，由你们当老师，把你们已经学过的字交给他们，等他们学满十五日也由你们考核。”
两姑娘微微等大眼睛，万万没想到“重任”就这么落在了自己肩膀上，但跟着满月这段时间两人都自信了不少，愣了一会齐声应下，又一趟一趟将东西搬过去，喊了刚刚放下自己小小包袱的七人到院子里领东西，又示范了用法，最后打发他们互相帮着好好洗澡。
荷花特别强调：“我家掌柜的对卫生要求十分严格，你们务必要将头发、耳后、指甲缝等地方全部都洗干净，若是检查时发现身上哪里有脏污可是要扣月钱的。”
扣钱对他们来说就是最强有力的威胁，不过同意的话术在祝家五姐弟面前就没那么好用了，不过能好好洗个澡，祝雨等人还是觉得挺开心的。
只是这份开心等到了第二天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