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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淑仪画的大饼很诱人,但却是能看不能吃,傻子都知道这后宫的女子,是不可能允许分宠的,谁不想宠冠六宫,谁不想母仪天下?
既然进了宫,那就没有谦逊的道理。
“是!”陈淑容行礼。
从寝殿出来,陈淑容缓步走出了宫门。
及至宫门外头,立在了幽暗的角落里,瞧着远处被风吹得肆意摇晃的宫灯,陈淑容长长吐出一口气,面色不善的盯着宫门口方向。
“主子?”宜冬低唤。
陈淑容回过神来,“我没事,走吧!”
“是!”宜冬不敢多言,小心翼翼的跟在自家主子身侧。
现如今的状况似乎并不怎么乐观,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总觉得这里面有点怪异,说不出来的怪异,仿佛有推手……
陈淑容的心里有点惴惴不安,所以这会她可不敢轻举妄动,“回头给父亲传个信。”
“是!”宜冬垂眸。
只不过,她前脚进了院子。
后脚便发现裴长恒早就等在了房中,只不过脸色不太好,瞧着好像有点阴郁,是以身边伺候的人都跟着沉了脸,一个两个都大气不敢出。
屋内温暖。
茶香四溢。
“回来了?”裴长恒端起杯盏。
陈淑容赶紧行礼,“臣妾不知皇上来了,回来晚了,请皇上恕罪。”
“起来吧!”裴长恒兴致不高,看向她的时候,眼神里无悲无喜,瞧着是敛了情绪,不让人轻易瞧出端倪,“皇后有孕,你是她亲妹妹,理该好好照顾,为她分忧解劳。”
陈淑容起身,“谢皇上!”
裴长恒伸出手,陈淑容便浅笑盈盈的将手递过去。
双手紧握,帝王眉眼温柔。
“姐姐如今有了身孕,皇上的这颗心也可以放下了。”陈淑容被他牵着,缓步朝前走去,最后停在了帝王跟前,唇角带着浅笑,“满朝文武和父兄都不会再盯着皇上不放。”
裴长恒好像并不在意这些,而是将掌心落在她的小腹处,“朕不担心那些,也不关心如此,只想护着你与孩子。朕知道亏欠了容儿,等到来日,一定加倍补偿。”
“有皇上陪着,臣妾不觉得亏欠,只觉得安心。”陈淑容轻轻的依偎在裴长恒的怀中,“只是皇上还需小心,虽有祸水东引,连姐姐都以为皇上喜新厌旧,将心思落在了左相府姑娘身上,可到底耐不住朝堂上那些老狐狸,一个个老谋深算。”
裴长恒点头,“容儿放心,朕心里有数,不会让他们起疑。”
“臣妾相信皇上,也支持皇上。”陈淑容笑意温柔,“姐姐此番大发雷霆,想必父兄那边会盯上左相府,也不知那位洛姑娘受不受得住?”
裴长恒不以为意,“有左相在,有永安王府的小郡主护着,想来不会有什么大碍。”
“但愿如此。”陈淑容瞧着还是有点担心。
裴长恒的掌心,紧贴在她的小腹处,眉眼间满是为人父的疼爱,“这个孩子,定要安然无恙。”
“皇上?”陈淑容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若是让长姐知晓……”
裴长恒眉心微蹙,抬眸看向她,“你应该知道,她不会允许任何人,在她之前生下皇嗣,纵然你的父兄松口也无用。皇后的性子,阴狠毒辣,即便是亲姐妹,她也不会放过你。”
“臣妾原以为服下了绝嗣药,此生于子嗣无望,谁曾想……”陈淑容眼眶含泪,“臣妾还有当母亲的一日,这孩子是臣妾所有的希望,臣妾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会让孩子有恙。”
裴长恒轻轻抱了抱她,“放心,朕会引开所有的注意力,以确保你与孩子无恙,到时候只要等到皇后生产,一切都能顺理成章。”
似乎是得到了想要的保证,陈淑容逐渐放松警惕。
今夜,帝王便宿在了此处。
人心诡谲,从来不是表面所见的那么简单。
翌日晨起,皇后的身子依旧不太好,只能暂时先留在行宫安胎,不管发生何事,总要以皇嗣为先,其他都得往后靠。
不过,其他贵女则不会在此停留,眼见着天都亮了,自然是该走就走。
魏逢春走的时候,没瞧见永安王府的人,不由的心下微恙。
叽叽喳喳的裴竹音不见踪迹,满腹算计的裴静和也不见踪影,好像有点不太寻常。
“没瞧见她们吗?”魏逢春问。
葛思怀回答,“下半夜的时候有动静,似乎是马车离开的声音,怕惊扰了那边,所以奴才没敢过去打扰。许是那时候,两位郡主便已经离开。”
“走得这么着急?”魏逢春回过神来,快速登上了马车。
车马扬长而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刘洲在原地站了站,转身让人去回了皇帝,兀自朝着另一处而去。
火烧梅园的凶手还没落网,水牢里的哀嚎声一直没停过,即便如此也没能吐出任何有用的东西,桩桩件件都是一些小事,连同之前对那个死去的匠人的怀疑一样,都只是怀疑而已。
无凭无证,能给谁定罪?
“大人!”侍卫行礼,“这个死了。”
尸体被拖出来,血淋淋的,熬刑不过。
“丢出去,给家里一点抚恤。”刘洲别开头,面色平静的摆摆手。
死个人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人没了就没了,梅园烧了才是大事!
“是!”
侍卫颔首,直接照做。
刘洲沉着脸,瞧着上前的夏四海,眉心紧蹙,“还是没有线索,估计这些人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是凶手想要拉所有人下水。除非把他们都杀了,否则只能暂时放了。”
“六扇门的人会接手,毕竟没有伤到人,所以这件事可大可小。”夏四海意味深长的开口,“好在皇上没打算深究,只要抓住火烧梅园的人便罢了!”
语罢,夏四海与刘洲抬步往回走。
然而没走两步,一个小太监急急忙忙的赶来,“公公,出事了!”
“什么?”夏四海愣住。
小太监快速上前,在夏四海的耳畔低语了一阵,听得夏四海的面色几经变换,最终眉心都皱成了川字,显然此事不妙。
“怎么了?”刘洲不解。
夏四海摆了摆手,面色黑沉的退了小太监之后,忙不迭迈步朝前走,终究还是让人作了文章,这件事得尽快告知皇帝,晚了怕是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