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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窈窈原想从当今皇上处寻找突破口,可经历沈首辅之事后,她觉得男人不可靠,还是从皇后娘娘那里入手更为妥当。
皇上与皇后乃是少年夫妻。
皇上登基那年,迎娶大将军之女为后,同时封了四名朝廷重臣的女儿为妃。
至今十三年过去,后宫仅有一皇四妃。
而在皇上的后宫之中,最得宠的当属当今皇后。
皇上与皇后共育有一子一女,儿子一出生便被册封为太子,太子今年十二岁,女儿封为幼嘉公主,小公主今年三岁。
其他四妃皆无所出。
宋窈窈记得,便是在这一年,年仅三岁的幼嘉公主不慎落水。
帝后不知何故反目。
登基十三载未曾选秀的圣上,竟开始大规模选秀,且对平素存在感薄弱的四妃宠爱有加,后宫接连有诸多皇子、公主降生。
而圣上最宠爱的人,亦从皇后变为这一年新入宫的如妃。
如妃五年诞下二子一女,二子深得圣上器重,小公主更是甫一出生便获万千宠爱,其洗三礼之隆重,连被幽禁于偏院、备受冷落的沈家弃妇,都有所耳闻。
而皇后亦在如妃所诞小公主降生这一年,郁郁而终。
细算起来,皇后离世的时间,比宋窈窈还要早些。
宋窈窈不知帝后在这一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但见此时小公主安然无恙,帝后亦恩爱有加,她能否提醒皇后几句,以挽救那早逝的小公主,好向皇后讨个恩典,退了亲事。
随着夜幕渐深,在御花园苦守许久的宋窈窈,终于远远望见一行人,观其模样,应是皇后娘娘的凤辇。
海雨洗尘霾,月自碧空来。水光映草树,莲影照楼台。皓耀迷鲸口,晶荧失蚌胎。宵分凭栏眺,应见蓬莱在。
宋窈窈一见,即刻现身,故作无意地吟起一首应景的中秋诗。
宋窈窈五年前曾见过皇后,深知皇后虽出身将门,却对擅长吟诗、能歌善舞的才女钦佩有加,对有才华之人向来不吝赞赏与青睐。
月上柳梢头,夜色迷蒙,宋窈窈又身负重伤,不便展露舞姿,唯有借一首前人遗留的诗句,吸引皇后的关注。
果不其然,凤辇上的皇后被不远处蓦然响起的诗句吸引了注意。
“何人在此,惊扰娘娘凤驾?”皇后身旁的大宫女浣芜高声呵斥道。
宋窈窈赶忙趋前,向皇后行了个礼,“臣女宋窈窈拜见皇后娘娘,恭祝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谁允你……”
浣芜正欲继续斥责,却被皇后制止。
“宋窈窈?可是五年前,曾为本宫与皇上献舞的宋窈窈?”
“正是臣女,娘娘还记得臣女,臣女实感荣幸。”
“我道是何人有如此才情,能吟出如此应景之诗,原是你,你上前一步,让本宫看看。”皇后闻之不禁赞誉有加。
“娘娘过奖了,此诗并非臣女所作,只是听闻娘娘喜爱诗词歌赋,臣女便在此恭候,冒昧吟诗两句,望能引起娘娘关注。”
宋窈窈恭敬行礼,仪态端庄大方,言辞之中尽显机敏。
皇后不禁心生好奇。
“哦?你特意在此,等候本宫?”
“正是。”
“你在此等候本宫,所为何事?”
宋窈窈本想说,求皇后娘娘帮她退掉与沈庭川的亲事。
然而,平白无故地,她即便求了,皇后娘娘恐也不会应允。
“娘娘,可否让左右退下。”
“放肆!”浣芜的呵斥声再度传来。
“浣芜,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