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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澜之一句话也反驳不出。
他呆坐片刻,意识逐渐变得混沌,竟然转过身向着徐苓芷扑去!
“芷儿!芷儿!你不能就这样弃了我!明明是你说唔唔——”
小厮在虞夫人的示意下,冲进来一把将王澜之按倒在地,捂住他的嘴。
徐苓芷整理了一下被弄乱的衣袖,眉宇之间厌弃难掩。
赵芝淞被儿子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之间六神无主,下意识回头想要向虞夫人解释。
她向前半步,一抬头,窥见虞夫人的神情。
她半阖双目,并不锋利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最后定格在王澜之身上,像是在打量一滩腥臭的腐肉。从她的脸上,赵芝淞看不出喜怒,读不出悲欢,只莫名觉得周身的空气越来越沉,让人喘不过气来。
那是一种,脱颖于后宅日复一日的勾心斗角、你死我活的,当家主母的气场。
她没有一刻如现在般清醒:
虞夫人之所以在国公夫人的位置多年屹立不倒,所倚仗的,或许并不是为世人所知的,国公爷的宠爱。
虞夫人的手腕、心计、狠绝,皆已至臻境。
而现在,自己的儿子不知死活地冒犯了她最在乎的东西。
赵芝淞打了一个冷颤,心中只剩下一个念头:
倘若此刻她不做些什么,澜之的性命连同王家的前程,都将折损在此。
赵芝淞停住脚步,调转方向,冲到仍在挥舞四肢的王澜之面前,一左一右重重甩了两个耳光。
弃车保帅,是最后一条路。
王澜之长到现在,这是赵芝淞第一次对他动手。他神情恍惚,看向赵芝淞,呢喃了一声“母亲”。
赵芝淞心中滴血似的痛,却不敢停下。
这场戏尤不足够。
她咬紧牙关,转身抽出挂在墙上的宝剑,扔掉寒刃,举着十数斤的剑鞘,一下重过一下,结结实实抽在王澜之背上。
赵芝淞现在哪里还想不通,澜之是被他们徐家当猴耍了!
可递拜帖的是她,准备礼物的亦是她。今日王家遭逢的这场灾殃,究其原因,有那徐苓芷一半,便也有她一半。
往日体面的贵夫人涕泪横流,亲手将自己十月怀胎的骨血抽打得奄奄一息。
赵芝淞已记不清王澜之究竟受了多少下。她不敢细想,亦不敢去看,只麻木地上下挥舞着手臂。
“好了。”
虞夫人淡淡出声,语气寻常地像是讨论一个偷吃糖果的孩子,“我看澜之兴许知错了,我们做长辈的,教训孩子,小惩大诫一番便是。”
王澜之早就昏迷过去,只剩身体在剧痛的侵扰下,无意识地抽动着。
赵芝淞一双手亦是鲜血模糊。
“是,是。”
赵芝淞强撑着,只盼快些离开去给王澜之请大夫,再耽搁下去,恐怕没王澜之性命难保!
“夫人。”
门外不知何时候着一位半百老者,虞夫人将人传唤进来:
“澜之顽劣,受了些皮肉伤。带下去好生照料,仔细着些。”
“是。”
赵芝淞眼看着王澜之被抬上担架,一颗心跟着悬了起来。
难道她还不肯放过澜之?!
下一秒,又听老者道:“烦请王夫人移步与小人同去,患者诊疗需有亲眷在侧。”
虞夫人吐气如兰:“文大夫医术极佳,有他在,芝淞你不必担心。”
担架先行一步。
王老夫人早在赵芝淞动手之前,已经心悸晕厥被搀进客房休息。
徐苓芷原本还想留下来看徐湘祈的热闹,也被虞夫人撵走。
余晖从大敞的门前洒进来,难耐的灼热余力不足,酿成橘红色的暖意。
虞夫人的影子与赵芝淞的渐渐重合。
“当初公爷欲与王家结秦晋之好,原是想着贵府世代书香,虽门第有别,但公爷向来是最不计较这些的。”
虞夫人轻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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