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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盛景霆和卢湛、顾亦棠简单商量拍卖会的事。
医院里，虞筝终于闲下来，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刚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就听到床上有动静。
她倏然睁开眼，正好看到顾胭儿从床上爬起来。
“嘶……”大概是伤口疼痛，她微微抽了一口凉气。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虞筝忙凑上前扶起她。
顾胭儿揉揉胀痛的太阳穴：“发生什么事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虞筝倒杯水递给她：“你昨天晚上受了枪伤。不过不用担心，手术已经做完了。”
顾胭儿低头一看，身上果然穿着病号服。
她沉默片刻，抬起头欲言又止：“他……”
虞筝知道她想问盛景骞：“还活着，在icu。”
顾胭儿又是一阵沉默，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严重吗？”
“有点严重……”
虞筝叹口气，如实转述盛景骞的伤势。
顾胭儿听完缓缓勾起唇，讽刺苦笑：“我爱他的时候，他从未正眼看我。如今我放开手，他却可以拿命爱我。人是不是都这样，得不到的才是最刻骨铭心的？”
盛景骞和顾胭儿这事儿，虞筝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
胭儿睡在他身边，无怨无悔那么长时间，完全没有捂热他的心，最后在白月光面前输的一塌糊涂。
虞筝以为，他是不爱的，至少没那么爱。
后来的纠缠不清，只不过是愧疚、不甘，无关太多风月。
她希望胭儿好好的，有个人能疼她爱她保护她，盛景骞这种有前科的渣男自然不配。
可昨天晚上她也是亲眼看见的，他竟然可以为顾胭儿舍命。
无论如何，当一个男人肯为一个女人舍命，那必然是真爱。
只是他从前的所作所为，也着实的膈应。
“当初他给我吃那么多避孕药，害我差点不孕。如今子弹正好卡他肾脏旁边，你说是不是一报还一报？”顾胭儿再次扯唇一笑，像是在自嘲。
“……”肾脏受伤肯定会影响男性功能，按理说盛景骞并没有真正受伤。但子弹打在那个位置，以后有没有影响还真不好说。
为了让顾胭儿心里好受一点，虞筝嘴上只能道：“阿湛亲自做的手术，他的医术你还信不过吗？为了感谢盛景骞救你，还把这次带的s型球蛋白也给他注射掉了，棠哥也给他输了血。我们魑魅魍魉恩怨分明，这个人情自然会还他，你不用想太多。”
别的不说，s型球蛋白可是a国军方专用的新型药剂，强大的免疫疗效基本上可以98抑制术后并发症。
放在外面几百万一支，关键这东西还不能随意买卖。
要是普通文职岗位运气又不好，在情报部门干一辈子，功勋值也未必够换一支。
他们魑魅魍魉一共就换出来三支，只有在执行危险任务时才会带上一支以备不时之需。
“可以算得清吗？”顾胭儿垂下眼，喃喃自语。
盛景骞差点就没命了，甚至需要用s型球蛋白，是随随便便就可以尝还的吗？
实际上在昨天之前，他们之间就已经一团乱麻。
再加上这件事，到底要怎么才能算得清？
虞筝叹口气拍拍她的肩膀：“以后时间多着呢，你可以慢慢算。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会支持你。”
顾胭儿又是一阵沉默，最终苦笑着抬起头：“我想去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