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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老眼昏花还是脸盲,时奶奶握起夏酌的双手就是一阵老泪纵横:“小与啊!你可终于回来了!奶奶真是太想你了!怎么长这么高啦?就是太瘦了!得多吃点儿!爷爷奶奶给你包了饺子!三种馅儿,羊肉西葫芦、猪肉白菜、素三鲜,全都是你爱吃的!”
时与一言不发地躲在后面换鞋,压根不打算纠正。
夏酌也有些哽咽,俯身抱了抱时奶奶,说:“奶奶,我是夏酌。”
时爷爷在后面笑着跟真时与招手。时与立刻过去给爷爷奶奶老两口儿各一个满怀大拥抱。
时奶奶仔细看了看夏酌,又仔细看了看时与,继续拍着夏酌的手说:“哎呀!小酌啊!真帅!又高又帅!比电视里的明星帅太多了!以后去考电影学院吧!”
时与凑到了时奶奶面前:“奶奶,我呢?”
时奶奶又握起时与的手:“你呀!你小时候就跟个漂亮小姑娘一样,两只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水灵儿了!现在戴个眼镜儿,不仔细看还真看不清你这大眼儿双眼皮儿的!”又转头对时爷爷说,“都说女大十八变,这男大,也十八变啊!越变越好看!”
时爷爷乐呵呵地说:“都是新时代的帅小伙儿!快进来吃饺子!”
席间,二老对时与在国外的学习和生活一通夺命连环问。
时与对老两口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毫不敷衍,详细描述了他在国外五年的见闻,以及自己甩掉同龄学生好几个年级的数学水平。
这都在夏酌的意料之中,唯一的意料之外是,老两口儿竟然只字未提时与的父母,半个字都没问。时与也就半个字都未言。看来这一家人都有守口如瓶的特点,夏酌也不便打听了,毕竟他不是“热衷八瓜”。每家都有本儿难念的经,这卦不八也罢。
吃完饭,两个新时代的帅小伙儿帮老两口儿拿了大包小包的行李,四人坐上一辆出租车准时往高铁站出发,下午便回到了时与家。
时与说晚饭就订外卖,让老两口儿歇歇,不要忙着做饭。夏酌反正不想回爸爸家,更不想去妈妈那儿,于是留在时与家写作业。
老两口儿把行李安置了,时爷爷便给老邻居打电话念叨那两只寄人篱下的猫,时奶奶则打开电视,调到她最喜欢的戏曲台,又调低了音量。
夏酌和时与在饭桌上面对面用功,听着老两口儿的动静,有种回到童年的错觉。
时奶奶坐在沙发上听了会儿戏,回头问道:“奶奶看电视打扰你们俩写功课吗?要不咱把电视搬屋里去?”
夏酌笑答:“反正我都听不懂,您调大点声儿也不会影响我。”
时与伸了个懒腰:“我也听不懂,不会受影响。您忘了我小时候,您看戏,我练琴,爷爷嫌咱俩吵,咱俩却是相安无事,互不干扰。”
时奶奶也笑了:“你们新时代的年轻人啊,也该学着听听国粹!这些戏文能流传下来,不容易。”
时与做虚心求教状:“您听的这出儿,是什么呀?要不您给我们两个新时代理科生科普一下?”
时奶奶看他似是毫无诚意,于是摆了摆手:“得了得了,你们还是做功课吧!”
时与乐呵呵地瞥了一眼夏酌,却见夏酌居然正在看电视,模样还挺认真,于是也转头去看电视。
戏曲台正放着一出越剧,竖行字幕写着《盘妻索妻》。
横行字幕写着:“我一片真心天知道,岂能甜言蜜语言轻浮,我为你情愿把心剖,求一个石穿孔来铁化柔。”
夏酌低眉轻笑。
时与不解:“哪儿好笑了?”
夏酌咳嗽一声,说:“词儿。”又提示道,“您那些新时代的小客户绝对写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