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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颜休息好了之后，在黄帆的安排下，与方雨在校园中见面。
“你们自己聊，我先走了。”
黄帆立刻瞬移离开。
当老师嘛还是要给学生隐私的空间。
他可没兴趣去听学生私下的聊天。
肖颜望着这位看起来与自己差不多同龄的陌生少年，只是无言地行了个同辈之礼。
面对完全不熟悉的人，她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方雨也在审视着肖颜。
仙师的嘱咐他可谨记着。
这位新生精神受过极大刺激，需要好好安抚，以及让她意识到仙师的重要性，自愿拜入师门。
略一思考，方雨问道：
“肖颜，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肖颜垂下头来，轻声说：
“我身体好了之后，就会求仙师让我离开。我身负深仇，必须回去。”
其实，她之前冲上去打纳兰傲然那一拳，早已存了必死之念。
只是，那种情形下，她不死也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未能和巽儿告别了。
这次……从仙师那里离开之后，她大概也就去和巽儿做个最后的告别，然后离开家族，尽量不拖累任何人。
可是，天地虽大……她这个已经几乎是修炼废人的人……又能往何处去呢？
真希望自己的境界不再下跌，可以正常修炼啊！
看着肖颜黯然神伤的模样，方雨也不意外。
他已经做好了劝勉的准备，立刻便道：
“你错了，你既然来到仙师的仙境，就是有缘，你为何不拜仙师为师父，求仙师教你报仇的本领呢？”
肖颜摇了摇头，说道：
“我不行的，我没有资格求仙师收为徒弟，因为——”
“我没法正常修炼，凝聚出来的灵力都会消失。”
“我这样的废人，只会给仙师添麻烦。”
肖颜神情苦涩。她何尝不知道机会难得，但这些年来，她一次又一次地让父亲、让师长、让医师失望，她已经不抱任何指望了。
更重要的是，多年的磨难，让她的自尊心变得非常强烈。
她不想开口求人，哪怕那个人是一位仙师。
方雨沉默一会，轻笑着摇头：
“你根本就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何等的无上仙师。”
他主动提议道：
“也罢，要不，我们先去学校里走走？”
“仙师说，让我带你参观一下校园。”
肖颜点头。
两人走到一栋大楼前。
方雨指着十几层高的大楼道：“这是教学楼。”
“仙师说过，教学楼里除了我们平时用来上课、自习的教室之外，还有一些特殊功能的教室。”
“那些教室，每一个，都对应了一门学科——也就是一条大道。”
“除了我所学的生物大道之外，老师还掌握着万千大道，我等凡俗根本无法想象其万一。”
方雨仰头看着阳光映照下的教学大楼，悠然神往。
“我当时忍不住问仙师，能否让我也去学那些大道。”
“仙师笑了，叫我不要好高骛远。”
“他说，穷尽我的一生，想要将一门全部学完已是极为艰难。”
“若是三心二意，只怕一辈子都难以学完。”
肖颜也是一时被方雨话中的内容震撼。
修仙者寿命比凡人要长很多，炼气期便有两百年可活，筑基期延长至三百年。
数百年的时光，也无法穷尽老师所传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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